因此,她根本不知道青籬也回來了,她還以爲她四年前就已經被死了呢!
當然就算沒死,傷那麼重也該變成廢人了吧!
可是她卻不知青籬也算幸運,正好碰上了杜秋來的時候。於是不僅傷勢好全了,這幾年還在杜秋的調教下早已成了當世排得上號的高手。
傅元容一個拿着鞭子更多時候只爲了逞威風的官家小姐哪裡可能是她的對手?
主僕六人被打得在小小的院子裡抱頭鼠躥,哭爹喊娘。
“杜秋你這個賤人,你敢……啊……啊……”
“啊,來人吶,救命啊!殺人了……”
“不要,不要打我,我不敢了……饒了我吧……”
青籬也不堵她們的嘴,任由她們喊。
她們越罵,她抽的就越厲害,直抽得她們滿地打滾,又哭又叫的,再不敢說出任何一個髒字來。
“開門,發生什麼事了?快開門!”院子外面,有婢女焦急地拍門喊叫着。
傅元姿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氣,知道她一去十有八九是要打人的。
她這麼溫柔善良的人,當然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表姐被打而不管,因此有意落後一步給妹妹騰時間。
但她沒想到打是打了,可捱打的人顯然不是杜秋那個賤人。那哭叫得淒厲的人,分明是她的妹妹。
婢女怎麼拍門都沒用,傅元姿急了,只得匆忙讓人去前院喊了會武的護衛來踹門。
這一來一去花了一刻多鐘的時間,小院早已破舊,護衛一腳就將門踢趴在了地上。
傅元姿帶着婢女匆忙進去,看清裡面的情形,麪皮都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下。
只見傅元容主僕六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頭髮像瘋婆子,衣衫凌亂,臉腫脣裂,有出氣沒進氣地喘息着……完全一副非人般的狀態。
傅元姿咬牙強忍了發作,冷聲問道:“表姐,二妹妹做錯了什麼?你怎麼可以對她下如此毒手!”
杜秋靠在木馬上,微微擡頭,懶聲應道:“誰說她們是我打的?你看到了?”
傅元姿噎了片刻,才僵硬地抽搐着嘴角說道:“下人說聽到二妹妹喊表姐饒命,難道不是表姐打的她們嗎?”
她是沒有看到,但是聽屋裡的聲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賤人,把她妹妹打成這樣,還想裝無辜抵賴掉,做夢!
杜秋笑了笑,說道:“當然不是我。是她們覺得我烤的鳥很好吃,都想要吃。可惜一隻鳥分不了六個人,於是她們就爲了搶這隻鳥打起來了!”
她沒動手過,傅元容也沒有喊她求饒……無中生有嗎?她也會!
舉起剛烤好的鳥當着傅元姿的面啃了一口,然後喂到鬧鬧脣邊看着他噘着小嘴啃,杜秋揚着極爲欠扁的燦爛笑容說道:“爲了一隻鳥,居然把自己搞成這麼個不人不鬼的傻屌樣兒,何必呢!真是一幫傻二叉,表妹你說是不是?”
明明就是她讓人打的,什麼爲了搶鳥打起來……根本是一派胡言!
如果可以,她真的恨不能撲過去抽爛那張讓人厭惡的臉。
可是不行,邊上還有不少婢女護衛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