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格?真是擦他孃的賊老天瞎了眼睛!
那個惡毒卑鄙不要臉的女人,憑什麼得到這樣一個好命格?
而他堂堂東來書院的少主人,竟然沒有這種運氣,真是太讓人不憤了!
杜秋當然不知道就這麼一會兒,夜江越的心思已經轉了那麼多道彎,她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不用把自己說的那麼無辜,那天無憂原本可以捉住連印殘的,是你多事把人帶走了。所以怪誰呢?還有趙紅蓮母女,也是你闖進東宮帶走的。若非如此,他們哪兒有那個膽子敢對我父皇動手?所以,在我這裡,你早己罪該萬死!我不繼續折磨我,都是看在你是老前輩的份上了。”
夜江越脣角微微抖動着,他原本就已經很後悔了,再加上杜秋這麼一說,他真的簡直後悔到恨不能撞牆。
牙關緊咬,若是此刻趙紅蓮在這裡,便是讓他一口一口地咬掉那光那個女人身上的肉,他都做得出來。
夜江越以爲自己再無機會的時候,杜秋忽然又說道:“不過……”
不過之後,有意停頓了一下,待夜江越眼中露出急切情緒了,才說:“如果你能治好我表哥,我可以讓你身上的外傷好一半。”
“我幫你救一個人,你就讓我外傷好一半……”前面還是驚喜激動,後面的話就讓人有些不滿了,夜江越皺起眉頭。
杜秋見他不樂意,立即轉身就走:“你不願意就算了。”
“等等!”夜江越連忙喊了一聲。
心中卻差點氣哭,跟這死丫頭談判,簡直是生生能把人氣死啊!
他再不敢拿喬,連忙說道:“你府上不是有個小子丹田壞了嗎?我這裡有個修復丹田的方子。救你表哥一起,加起來你幫我把外傷全部治好。”
“修復丹田的方子?”杜秋目光落到他腹下的穿孔處,他丹田都破成這樣了,難不成還能夠修復?
夜江越被她看得打了個寒顫,趕緊辯解道:“我的傷是被天地法則破
壞,就算有方子,也好不了了。”
當然這傷是被南洲的天地規則所破壞,若是離開南洲,真誠向更強大的天地規則求救,還是有可能獲救的。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此生還有沒有那個機會回去了。
“你既是南洲之主,應該可以打開我的須彌骨,那裡面有不少的好東西。”夜江越靠着柱子,無力地說道:“我可以把東西給你,你把不離放了。”
“是嗎?可我不缺好東西。”杜秋半點兒也不動心,她纔不會那麼傻,他的須彌骨裡面肯定有很多能修復他自己傷勢的好東西。而須彌骨跟空間不同,只要他不願意,她又不能跑進去看裡面是不是已經搬空了。
萬一他留了寶貝給自己用,慢慢把自己傷養好了,那絕對是整個南洲的災難。
也許等以後她摸索透了九洲令的使用方式,能隨時禁用他的須彌骨了,還可能會來他這裡找找好東西。至於現在,還是算了吧!
夜江越激將道:“你不會是害怕了吧!未戰先怯,你可要當心生出心魔。”
杜秋纔不管心不心魔的,她對心魔的理解,是人不能坦然面對自己的內心,將情緒藏在心裡。過於深刻的話就會產生執念,繼而引發成心魔。
但是她覺得自己心中並沒有什麼不能坦然面對的。就連面對夜江越的嘲笑,都可以從容接受。
“我是怕了啊!禍害遺千年,雖然你這老怪物人品不好,但是數千年的道行與收集對我來說的確是一種災難。我的確很怕你一不小心就死灰復燃,所以我會用最最嚴密嚴厲的方式來監控你。”
刺激不成,反得到這樣一個叫人嘔血的迴應,夜江越幾乎要被氣死了。
爲什麼這世上會有這麼難搞的人?
她真是那個傻叉似的被他哄來騙去的杜宸九的女兒嗎?不會是抱來的吧!
“你說的方子是什麼?”杜秋並不在意自己在夜江越眼裡是個什麼樣的形象,她直接就說道,“你
打算怎麼救我表哥?說來聽聽,如果真有用的話,我自會信守承諾治好你的外傷。還有,你若能開石珊瑚上的符陣,我也可以答應你一件事。不過像什麼放了誰啊,給你治內傷,打開須彌骨之類我絕不可能會答應的要求,你就想都不要想了。”
夜江越咧了咧嘴角,他真的好想有骨氣的大吼一聲:你出去,我不想同你說話。
但是最後,他什麼也沒有說。
從夜江越的牢房出來,杜秋去了關押趙家的人地方。
因爲多年前獨孤漠然的打壓,趙家而今子孫並不豐,嫡系的就趙墨槐與趙紅蓮兄妹二人而已,其他的都是一些外族。而趙家人的骨頭實在不能算硬,說的好聽是傳承了千年的國師家族,但族中人的素質實在叫人好笑。
他們除了一些神神鬼鬼不可與外人言的本領,也就不過如此了。
以杜秋刑審的能力,她幾乎是沒多花力氣,就從趙墨槐嘴裡得知了解連命蠱的方式以及趙家控魂術的修練方式。
這種修練是以主人的身份來控制魂魄,並用特殊的方式餵養,以達到令其強大到幫主人辦事的目的。
雖然沒有讓鬼魂自己修練的方式,但這個控魂術也是聊勝於無了。
從地牢裡出來,杜秋正想着是先去空間裡面找連印殘將她爹的魂珠收回來,還是先幫獨孤傾歌解連命蠱的時候,就見玄靈滿面焦慮的直衝了過來:“太子妃,太子殿下媚絕子發作得很厲害,您快去看……”
他話還沒喊完,眼前就嗖的一陣風過,再看時原處已沒有了杜秋的身影。
永秋殿中,杜秋剛剛踏進房門,就被早等侯在門邊的獨孤永夜拉了過去按在牆邊,狂臊地欺上前來。
玄靈因爲擔心他跟着跑進來了,他後一步進房門的,一進去就見自家主子發瘋了一樣,一下子就撕碎了太子妃肩頭的衣裳。
玄靈嚇了一大跳,趕緊捂着眼睛飛快地退了回去,並自覺地給他們關上了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