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秘術的確厲害,但是杜秋如今已經有了對付陰物的能力。只要趙明珠實力比她弱,她弄出來的這些手段,她還是可以清除的。
用神識悄悄跟上那縷陰暗氣息,緩緩地包住,轟然擊潰。
同一時間,西跨院趙明珠的屋子裡,被血肆用繩子綁起來按跪在地上的趙明珠猛地噴出了一口血來,眼中驚恐交加:“不,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怎麼會破掉?”
地幽身上古怪的狀況漸漸平息了下來,杜秋輕輕自她意識界退出。呼出一口氣,問道:“趙明珠人呢?”
“還在她住的屋子裡。”天引鬆了一口氣地握住了地幽的手,提起趙明珠,眼中不由憤恨交加。
趙明珠敢這麼對地幽,他簡直恨不能撕了她。但她是主子表妹,主子跟太子府都沒開口有,他就是再氣也會忍着,不自作主張的。
因爲相信,無論是主子和太子妃,都不會讓自己的人白白受屈。
杜秋點頭,問出來後不再停留,轉身往隔壁趙明珠的客房走去。
“無憂,我若是把趙明珠怎麼樣了,你會不會不高興?”路上,她用神識與空間裡面的獨孤永夜交流。
發生這樣的事,獨孤永夜也是不爽,他淡淡道:“按你的意願處置即可,趙家,並不在我眼裡。”
趙家因爲傳承了千年,地位超然,他們都已經高傲習慣了。
獨孤漠然因被母親算計而反過來打壓趙家,致使趙家對他憎恨交加,從而對他這個趙家的外甥也沒有好臉。
若是小時候,他可能還會爲血緣關係心軟,但感情是需要相處的。他們從未關心過他,他更是連他們各自的模樣都已經記不得了。
整個趙家,也就只有母親,能得他幾分想念。其他人,膽敢惹到他頭上,他並不打算手下留情。
“那就好。”杜秋眸光冷冷。
她不會見死不救,所以當初才救了趙明珠,而且也不會爲了當初的行爲後悔。
但是,趙明珠
不知感激就算了,居然敢給她恩將仇報,是不是真的以爲自己不會拿她怎麼樣?
“太子妃!”
“你,你想幹什麼?”
房門被推開,杜秋神情淡淡地走過去,血肆躬身退開,趙明珠卻驚慌的膝行着直往後退。
其實這會兒杜秋臉上並沒有怒火,但是趙明珠卻比任何一次都感覺到了她的可怕。
趙明珠脣邊還有適才被杜秋破了法後反噬的血漬,她一邊退一邊哆嗦着放狠話:“你,你敢!我昨晚給我爹孃託夢,告訴他們我在這裡了。你敢傷我,我爹孃不會放過你們的,他們很厲害的……啊……”
杜秋並未在意她的威脅,她自發上取下自己的墨玉釵,旋轉着放出那黑色的盤蛇形利器尖頭。
走過去揮刃斬下,趙明珠不由嚇得閉上眼睛,放聲尖叫了起來。但是叫完後才發現一點兒也不痛,原來杜秋只是割開了她的繩子而已。
手能動了,背後也沒有按着了,她激動的站起來就想跑。杜秋一個迴旋腿,瞬即絆得她摔了個狗啃泥,若非她自己反應快,迅速擡起來了頭,估計牙齒都有崩掉幾顆。
這邊還驚魂未定呢!手就忽然被捉住,杜秋拿起玉釵往下一紮,就將釵頭那尖尖的一角扎進了趙明珠的小拇指裡面。
趙明珠痛得淒厲大喊,杜秋卻不爲所動,按着她的手將釵往旁邊一帶,就將她小拇指上一塊肉給帶了下來。
頓時,那根如玉般美麗通透的尾指,就像是一條小香腸,被人攔腰啃了一口似的,變得殘缺。
“啊啊啊啊……”趙明珠望着自己的手,拼命的喊拼命的叫,不僅僅是痛是怕,更因爲自己的手變得醜陋,她的身體不再完美無缺了。
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她兩眼翻白,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樣,瘋狂的吶喊尖叫。
杜秋厭煩地舉起釵往她嘴巴一刺,頓時嚇得她頭一縮,緊閉着嘴恐懼地瞪着她看,再不敢叫了。
杜秋成功制住了她的鬼吼,才轉身
離去。
從進門到出門,她並沒有說過一個字,眼神也始終是淡淡的,並沒有被激出來的憤怒也沒有成功收拾了討厭之人的快意。
可就是她這樣悠閒地扎掉她小指一塊肉的態度,卻是真真正正的把趙明珠給嚇壞了。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眼睛有多瞎,老虎沒發威,就把她當病貓了。
這之後,趙明珠再也不敢出半點問題了。沒有一個人喜歡她,她以爲的太子表哥都不知去了哪兒,如今的城主府讓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以前是拼命的想要留下來,現在卻是恐懼地天天祈禱,希望爹孃能快點兒來接她回來。
夜不離才離開上京不多久就接到消息,說趙明珠在安寧城主府。
但這個時候,他正在躲避着來自天祈皇室的追捕,因此路上十分艱難。等他終於擺脫一切障礙,帶着一身傷,衣衫襤褸形如乞丐地回到葉城時,都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
而這一個月中,發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就是葉城妄想用噬毒靈蟲控制永夜太子,天祈國只是扣住了葉城少主等夜城主給個說法,並沒有虧待夜少主,還一直好吃好喝供着他。他卻給臉不要臉,竟挾持了天祈傾王出逃,這是對天祈權威最直接的挑釁。
因此,夜少主前腳才離開上京,天祈帝獨孤漠然後面就下了聖旨,派兵前來攻打葉城。
安寧城與葉城交界,這裡也算是邊疆了,因此城外三十里外原本就有一處軍營,內有十萬駐軍。
聖旨比正往安寧城趕來的軍隊先一步到達邊疆,收到攻打葉城的消息,這裡的鎮遠大將軍當即就帶上十萬兵馬先一步壓境了。
葉城素來是城主府馬首是瞻的,因爲夜江越絕對的實力,只要想要葉城混日子的,就沒有人敢不聽葉家人的話。
哪怕夜江越從來深居簡出,但誰都知道葉城的城主絕不容人挑釁的權威。
但夜江越來自中洲,他的思想早在幾千年的生活習慣中固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