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了,杜秋惱火地擡腿欲踢,卻被他輕易鎮壓了回去。
他吻得激狂,似吃上了癮,似乎根本不知道剛纔來了人,也沒聽到鬧鬧的聲音一樣。
杜秋惱恨地狠狠一合牙,口腔內瞬間有了血腥的鹹味。
他微眯的魅瞳驟然睜開,密長的睫毛掀起的時候似乎都帶出了一絲微風,撲在她臉上。
雖然沒再動了,但也並沒有就此退開。他定定地望着她,眼眸中閃過一絲森冷的黑色幽光,那妖異的瞳彷彿突然化成了兩口無底的深井,空曠的井中正掀起狂烈的龍捲風,旋轉着想要將她拖進裡面,絞碎……
杜秋這一次卻沒有害怕,她狠狠地瞪着他,眼中綻露出玉石俱焚般的憤怒,與殺氣!
一次次將她的退讓當成理所當然,他是不是覺得她很好欺負?
是,她是不想與他爲敵。
可是,他若當真不懼傾盡一切地與她糾纏。那她,又豈會當真的就怕了與他拼命!
獨孤永夜懂了她眼中所要表達的意思,心突在像是被人刺了一劍似的,痛與怒並存。
她就這麼討厭他?
這天底下,只有他不要的東西,沒有人能再忤逆他。
不要他,他就毀了她!
一瞬間,心裡涌起一種瘋狂的念頭,殺了她,殺了她……
然而,手指輕輕抖動,試了幾次都如攜萬斤巨石般,沉重到無法擡起。
憤怒與傷痕,他們的目光在咫尺之距,兇殘撕殺。
久久,他終於還是慢慢自她口中退出,鬆開了她被他緊緊掌控的手。
杜秋能動了,立即想也不想地擡手,朝他臉狠狠的颳去。
但仍然沒有打到他,就被捉住手按在了竈臺上。他冷眼俯視着她,命令一般冷冷道:“孤想到第三個條件了,往後孤要抱你親你的時候,不得拒絕!”
“呃……”這是什麼鬼條件?
杜秋幾乎要爆粗,她惱火道:“那
好啊,我以後要打你的時候,你也不準生氣。”
“這算你的第三個條件?”獨孤永夜意味深長的目光從上到下將被他摁在竈臺上的女子打量了一遍,最終落到她被自己吻得紅腫,還沾了他些許血絲的紅脣上,眼神一深,緩緩說道,“如果是的話,孤同意!”
杜秋頓時曲腿照着他腰下兇殘的某處狠踢過去,獨孤永夜腿輕輕一拐,就將她腿壓了下去。
杜秋怒氣沖天:“你不是說你不生氣的嗎?”
“你沒說不能還手。”獨孤永夜理直氣壯地應道。
杜秋噎了下,的確剛剛氣急之下抓錯了重點,連忙補救:“那改成不能還手!”
獨孤永夜施施然道:“沒人能在孤面前出爾反爾!”
那你自己就可以說話不算數?
杜秋暗中捉狂,無奈形勢比人強。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拳頭大的人說話。
對上眼前這個人,恐怕她唯一的優勢就是空間了,但是她總不能真的藏進空間裡永遠躲着他吧!
她知道他是因爲對她有好感,纔想親近她,可是他難道就不懂什麼叫做尊重別人嗎?
“太子殿下,我知道你不怕死,你不珍惜自己的命,可是我珍惜我自己的命。”杜秋皺眉道,“但我珍惜生命卻不代表我怕死,不要逼我跟你拼命。這世上,能讓我不拒絕的只有兩個男人,一個是鬧鬧的父親,因爲我欠了他。還有一個,就是我愛也我愛的男人。但是你對我的好感根本就不是愛,否則又怎能忍心明知一夜溫存後,留給我的只有灰飛煙滅,仍然不顧我的意願一意孤行?”
“孤不會死!”飛揚的眉宇往中間收攏,獨孤永夜眼裡閃過一絲困惑。他不知道自己對她算不算愛,但他想要她。
而且,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他就是且必須是,她不能拒絕的男人。
驀然傾身,意隨心動,他再次熱烈的欺上了她的脣。
一掌扣住她不安份的雙手按在頭頂,另一
手鎖住她纖細的腰身,令她嬌軟的身子全全的鑲進自己懷中。
這一次顯然比第一次要熟練得多,也要更加的狂熱了。
他吻着她,血液在沸騰,除了月圓夜平時都不會發作的媚絕子,此時卻發作了起來……
杜秋在他手中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整個人被他牢牢禁錮,怕是想要逃進空間裡都沒有辦法。
她氣得再次狠咬他了一口,他頓時不客氣的咬回來。腥鹹的味道溢出,立即被他全部吮入口中吞下,不願捨棄一點點。
拼命的掙扎只換來他更狂肆的掠奪,被他輕鬆地將她膝蓋夾在了兩腿間。
二人的動作都極快,她那一下都馬上要頂實了卻被他險險的制住。於是,明明感覺自己都捱上了,卻一點用都沒有。
反倒是,隨着他偶爾的輕動,那可怕的溫度與驚人的強悍就這麼隔着兩層薄薄的布料,恬不知恥地用力摩挲着她的膝蓋。
杜秋臉尷尬得通紅一片,眼睛裡火星直冒。
眼看着再發展下去,真的要無法收場了。她急忙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傳話給他:“獨孤無憂,你清醒點!難道,你想強暴我嗎?”
獨孤永夜身子微微一僵,幾近魔化的瞳孔漸漸恢復了清明,他吻着她的動作漸漸的減慢,而後終於還是停住了。
他微微退開,靜靜地望着她。
眼中血絲遍佈,瞳孔深處仍然是不掩的慾念,熱烈到彷彿恨不能一口將她生吞活剝,連咀嚼的時間都捨不得浪費一樣。
杜秋生怕他再發作,趕緊賠着笑道:“我其實也不討厭你,可是你身上的魔毒真的能讓我退避三舍。不然這樣,我先試着幫你解毒,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成嗎?”
她以爲自己已經夠好說話的了,沒想到獨孤永夜眼中卻掠過一道血腥的寒芒,絲竹般綿長的聲線中,魔息乍現:“如若解不了,便永遠沒有以後了是麼?”
用拖字訣,她覺得他很傻很好騙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