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是時候。”杜秋輕快一笑,將那張隨身攜帶的休書疊好收回袖袋裡,“走吧,回去看看!”
用杜秋的名字,光明正大的回京,她早就等着這一天了。
這四年來,她的生活除了偶爾起幾個小水泡,基本一帆風順。
但她知道,這僅僅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而她,一直都在等待狂風驟雨的到來。
當年纔來這個世界,就被人用那樣一種難看的方式遂出家門的屈辱。不提,不代表忘記。
原主是帶着心碎與絕望離開的。
她既得了她的身體,那麼作爲報酬,她的仇自也是她的。
那些習慣拿她當墊腳石踩上去,炫耀自身榮華與高貴的人……
可有做好迎接的準備?
當年離開京城時,身邊只有一個車伕一個丫環。
如今回來,還是當年的人,仍是當年的車。
因爲不想引人注意。
一路安寧。
直到馬車駛到長街盡頭,正要拐進朱雀街的時候,一個穿藍色衣服的纖細身影在空中翻了兩個圈後,忽然‘砰’一聲落地,翻滾着落到了她們的馬蹄下,驚得駿馬高高揚蹄,長聲嘶嘯。
眼見着馬蹄就要落下將那美麗的身軀踐踏成泥了,附近的百姓們不由紛紛驚呼着不忍地別開了臉。
卻在此時,素青色的馬車內忽起一聲嬌懶地低斥:“雪飛!”
白色的駿馬頓時強行一歪頭,矯健的身子往側邊一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竟是沒碰到地上的女子分毫。
可她卻仍然抽搐着,‘噗’的一聲吐出一口帶着肉沫的碎血來……
空氣靜諡了會兒,忽聽一聲尖銳的嘶叫響起。
一名做婢女打扮的粉衣女子猛地撲過來,抱起地上仍一邊抽搐一邊不停吐血的女子,高聲嚎哭道:“郡主,你怎麼樣了郡主?嗚嗚,你不要有事,你死了奴婢該怎麼辦呀!嗚嗚嗚……”
她哭了一會兒後,忽然放下吐血的女子跳起來,指着停在旁邊的馬車怒聲喝道:“裡面的人,出來,給我滾出來!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街縱馬踩傷我家郡主,你們知道我家郡主是誰嗎?”
“瞎了狗眼的東西,又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公然栽髒我家小姐?”車簾被猛地掀開,青籬從中一躍而出,掄起手中鞭子,二話不說就照着那婢女眼角狠甩了一鞭。
別以爲她們在馬車上就沒有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地上那藍衣女子分明是被與她同行的另一名白衣女子一掌打過來,再加上重重摔在地上纔會傷得如此嚴重的。
雪飛壓根兒就沒碰到人,它那麼重重摔下去,肯定受傷了。
她們沒怪對方驚了馬,對方倒敢把這事往小姐身上栽。
找死!
“啊!”青籬怒中出手,一鞭子就把那婢女半邊臉打得跟充了血的發麪饅頭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很快擠得一邊眼睛成了條小小的縫兒。
那婢女捂着臉驚叫着慌張地往後退去:“你,你們縱馬踩死了我家郡主,還敢這麼囂張,這天祈國就是這般沒有王法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