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楚瑤一驚,不免往後退了幾步,穿着高跟鞋的腳一滑差點摔倒,卻又突然出現一隻手,緊緊地攬住了她的腰肢。
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
這一系列的動作,僅在幾秒之間,讓人根本無法反應。
“哐”的一聲,男人用腳一瞪把門關上,趁着空檔又把門反鎖,動作乾淨利落。
緊接着,眼中的俊臉逐漸放大,直至僅在咫尺。
“唔……”
下一秒,一抹柔 軟覆上嘴脣,隨後便是如侵蝕般的掠奪。
楚瑤本就還未回神,如今更是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地步,頭腦裡一陣轟隆轟隆響。
陸靳琛這是……?
男人的吻,越發霸道,恨不得將楚瑤揉進骨子裡一樣。
窄小的空間,瞬間變得燥熱起來,像是隨時都有可能點燃一般。
兩人的呼吸,亦在逐漸加重,襯得氛圍曖昧十足。
陸靳琛越吻越深,舌尖纏繞,甚至吻得楚瑤有些生疼,小臉止不住地皺了起來。
靠着殘存的意識,楚瑤猛地用力推開男人,自己也因此生生撞在身後的牆上。
她嘴脣紅腫,靠在牆上,得到氧氣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好一會兒,楚瑤方纔緩了過來。
她仰起微紅卻又透着一絲冰冷之意的小臉,挑眉問,“陸總,你這是作何?”
陸靳琛的呼吸,亦是有些沉重,狹長的雙眸緊盯楚瑤。
半響過去,面對女子的質疑,儼然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作爲一個有夫之婦,你幹嘛親我?嗯?”楚瑤見狀,微微低下頭,不忍又冷聲問。
話語剛落,陸靳琛又是一個跨步,攬過女子,在她脣上落下一口。
“不可以嗎?”
他溫熱的呼吸,稍有些沉重地打在她的臉上,更要命的,莫過於那雙迷 離的桃花眼,勾人無比。
楚瑤吞了吞口水,雖然知道這個動作很沒用,但還是情不自禁地做了。
照理來說,應該是不可以。
“可以。”
但楚瑤擡起嘴脣,竟破天荒地,吐出了“可以”兩個字。
甚至幾秒過去了,她還並未發覺,自己說錯了話。
直到,陸靳琛嘴脣上揚,勾勒出一抹邪魅的淺笑。
“不是……”
她連忙想要改口,可男人沒有要給她機會的意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堵住她的嘴。
強悍的吻,再次襲來。
熟悉的味道,縈繞鼻尖。
楚瑤閃了閃大眼,而後又輕輕閉上。
這,是她日思夜想的人,而如今就在她的眼前。
肆意、放縱,她真的可以嗎?
不僅僅是跟在他的身後,對他的背影依依不捨。
可以,那又如何?
陸靳琛可是她的男人,親一下又怎樣?
想到這裡,楚瑤心一橫,試探性地輕輕回吻。
男人抓住機會,吻得更加用力。
這一刻,彷彿世界都是禁止的,彷彿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
一年的時間,好長好長,長到她有時候覺得,呼吸都是痛的。
這一年裡,除了在記憶裡,從未出現過一個,與之相像的身影。
陸靳琛,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兩人吻得水深火熱,如若不是他們的中間,還隔着那個女人,楚瑤都要覺得,陸靳琛是跟她一樣的。
他也很想很想她。
漸漸地,男人的大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腰肢上游走,甚至撩起她的裙子。
這雙溫熱的大手,觸碰着她每一寸微涼的肌膚,帶來了絲絲溫暖。
“唔……”她的嘴裡發出聲聲嬌 喘。
但陸靳琛的動作越發猛烈,被吻得失氧的楚瑤,似乎是洞穿了男子的想法,驚得用力掙脫。
可就算她平時力氣再大,對於男人來說也僅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
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推不動他半分,反倒是猶如一瓶催化劑,惹得陸靳琛的攻勢更加猛烈。
“楚瑤,我想……”許久,他才微微抽離,說出口的話,未盡。
她便急中生智,突然湊上去,用力一咬男人的舌頭。
淡淡的血腥味,瞬間襲入口中,苦澀苦澀。
可終究,是荒唐一場。
陸靳琛微微皺眉,表情看起來有些吃痛。
楚瑤定定地望着男人,雙眼不自覺地,漫上一層血紅。
“對不起,我沒有要當第三者的意思,這樣不太好……”
楚瑤深呼吸一口,聲音聽起來,壓抑而又破碎。
說完,已然想不起來,自己此行是爲了換下破掉的裙子,不管不顧推開男人,衝出那燥熱的更衣室。
陸靳琛看着那道跌跌撞撞的慌亂背影,深如幽潭的雙眸,不忍覆上一抹似水的柔情。
傻瓜,你怎麼會是第三者?
你纔是我陸靳琛的妻子。
不論變成什麼樣,永遠都是。
楚瑤像是逃跑一般地,匆匆忙忙跑出去,腳步雖有不穩,但卻一股勁地咬牙往前衝,全然不顧此時自己是何形象。
陸靳琛的外套掉了,裙子破了,更加搶眼的,莫過於那微腫的雙脣,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剛剛啃了幾斤麻辣小龍蝦呢。
直到,真的沒有力氣跑下去了,楚瑤方纔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方纔發現,原來她已經跑出程氏集團了。
耳邊,充斥着喧鬧的車笛聲。
晚秋的涼風,肆無忌憚地吹打在她的肌膚上,帶來陣陣冰涼。
楚瑤彎着身子,在那裡緩了好久好久,不僅是因爲極速奔跑的後果,更是因爲剛剛的水深火熱。
與陸靳琛纏 綿深吻的畫面,一幕幕,一幀幀,不斷在腦海中重複。
楚瑤不忍晃了晃腦袋,臉頰燙得快要爆炸一樣,有些難受。
冰火兩重天。
媽的,都怪陸靳琛,楚瑤心裡不忍低罵一聲。
罵過之後,心裡倒是平靜了些許。
楚瑤意識到這點之後,不免罵的更兇了,甚至還動了動嘴型,做出那種凶神惡煞的表情出來。
在路邊,看起來有些滑稽。
得虧是沒有罵出聲,不然以陸靳琛的名氣,明天就該上熱搜了。
“不知名女子深夜馬路邊大罵陸氏集團總裁陸靳琛,惡毒至極。”
想想,自己都覺得搞笑。
而這一切,盡數落在了不遠處,一輛豪華轎車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