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涼風習習,萬籟俱寂。
海天酒店頂層,某豪華總統套房內,剛剛上演完一場激情大戲。
空氣的燥熱,久久未能退散,殘存着的,是滿滿的曖昧氣息,正肆意蔓延。
陳雨曦拖着疲憊的身子,緩緩從牀上爬起,而後,潔白的腳丫踩到冰涼的地上。
一件一件,她緊咬着下脣,將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躺在牀上的男人,用手撐着頭,微眯起雙眼,愜意地望着陳雨曦。
“Emm…你還是不穿衣服的樣子好看。”
待陳雨曦穿好衣服,男人細細打量一番,露出調戲的笑容,諷刺地說。
陳雨曦臉色一白,雙拳情不自禁地緊握起來。
她忍。
都走到這一步了,她死也要忍下去。
陳雨曦閉眼,暗暗呼吸一口,極力隱忍着自己的情緒。
而後,強迫自己走過去,坐下。
“下一步,怎麼做?”她冷聲問男人。
男人聽了,微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地回答,“你急什麼?我今天才剛剛找了個替死鬼,讓永恆誤以爲奸細已經查清,倘若我現在搞事,那不就等於光明正大的地告訴楚瑤,許安安根本不是奸細,我纔是嗎?”
他的意思是,要她繼續等,然後讓她在過程中順便感受一下,這非人的折磨。
每日每夜,每時每刻,陳雨曦想到自己被這個男人糟蹋過,她就恨不得剝了這層皮。
鼻尖一酸,陳雨曦有些無力地問,“所以,你接下來會怎麼幫我?”
“你放心,我現在已經基本摸清永恆內部的狀況,只要我找準機會,我會將楚瑤一擊斃命,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男人咬牙切齒地說着,臉色漸漸爬上陰狠,看起來很是駭人。
“真的?”
他這麼說,她就放心了。
聞名世界的股神洛櫟,擁有超人的智商和能力,她就不信了,這樣都應付不來楚瑤那個賤人。
“真的,只要……”
洛櫟邪魅一笑,伸手一把摟過陳雨曦的腰肢,帶着若有若無的挑釁,慢慢往上爬,直到某處隆起的溫柔後,方纔停止。
陳雨曦身子一震,跳動的心臟變得沉重起來。
她睜大雙眼,一臉不知所措地望着男人。
該不會………
“啊!”
想法剛落,自己便被一股強悍的力度往下扯,頭毫無疑惑地倒在了牀上。
洛櫟光着身子,緊緊地貼住陳雨曦,儘管中間隔着一層衣物,但還是能感受到滿滿的炙熱。
洛櫟將頭深深地埋入陳雨曦的脖頸,與此同時,他一手扯着陳雨曦那麻煩的衣物。
眼看着自己剛剛纔穿好的衣服,又被褪下,陳雨曦不免掙扎,輕推開男人。
“剛……剛剛……不是結束了嗎?”
她對上洛櫟那雙誘惑的雙眼,弱弱地問。
被打斷的洛櫟,十分不悅,通紅的臉當即沉了下來,冷聲說,“閉嘴,做好自己本分就行,你是我的工具,我想什麼時候用就什麼時候用。”
說完,用力一頂。
“嗯……”
陳雨曦小臉頓時皺起,吃痛地悶哼一聲。
她不忍咬緊牙關,緊緊抓住身下的白色牀單。
然而,她的僵硬,似乎讓男人十分不滿,更加肆意用力地折騰她。
好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全身快要散架的陳雨曦,終於等來了平靜。
洛櫟完事以後,有些不厭煩,冷聲吐出“無趣”二字後,翻身躺到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陳雨曦害怕他突然又心血來潮,趕緊拖着沉重的身子坐起來,迅速將衣服穿好。
“那……那我先走了。”
陳雨曦瑟瑟說完,一溜煙兒地跑出房門,好幾次因爲重心不穩而差點摔倒,樣子看起來十分狼狽。
坐上電梯,陳雨曦照着那反射的牆壁,不斷整理自己的頭髮及衣物,試圖想要將剛剛的激烈掩蓋掉。
“叮——”
電梯到達一樓,發出清楚的響聲,緊接着門緩慢打開。
陳雨曦剛想踏出去,一道挺拔偉岸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讓她猛然一驚。
她雙脣止不住地微顫,恐慌地望着眼前地來人,嗓子掙扎了半天,方纔艱難地發出輕輕的一聲,“顧……顧哥哥?”
顧梵修看到陳雨曦,自然一笑,溫潤地衝她打招呼,“曦曦,好久不見啊,過得好嗎?”
陳雨曦沒有立馬回答顧梵修的話,而是低下頭,不斷地打量自己身上,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視線所到之處,並無問題,她才放心了下來。
陳雨曦乾笑兩聲,用盡可能甜美的聲音回答,“我過得不錯啊,就是有點想顧哥哥了。”
說到這裡,她腦海裡突然蹦出一個問題,好奇地望向顧梵修,疑惑問道,“顧哥哥,這些年你去哪裡了?爲什麼突然不見了?”
顧梵修溫文爾雅地一笑,隨意地回答,“到國外學習去了。”
“學習?那爲什麼都不聯繫我?”聽了這個答案,陳雨曦當即委屈地撅起小嘴,一臉不滿地問。
“抱歉,那邊事情有點多。”
學習?
事情有點多?
就用這兩個簡簡單單的理由,搪塞過去消失的五年?
他知不知道,她一直在找他?
陳雨曦眸子一暗,別過臉去,冷聲道,“我還以爲,顧哥哥是不願意娶我,逃婚呢。”
顧梵修愣然,笑意收了幾分,一向澄澈的眸子,漸漸變得深邃起來。
顧陳兩家,本爲世家,向來交好。
從他和陳雨曦出生開始,爲了延續這種關係,便給他們二人定了親。
只不過這種父母自己決定的把戲,他顧梵修,從來就沒有當做一回事。
他真正的婚姻大事,在七歲那年,就定了。
他定的,並且很認真地定了,誰都無法改變。
“曦曦,那只是家長隨便定的,不能作數,我到時候會去跟陳伯父陳伯母解釋清楚的,你放心。”顧梵修暗暗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