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是從頭頂傳來的。(m首發)
所有人都擡頭往上看。
只見月光下,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站在牆上,雙手隨意地插在褲袋中,妖孽的臉龐上,嘴角懶懶地勾起一抹笑。
簡簡單單的動作,卻是瀟灑至極。
“他。。”混混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安雅一愣,齊昀怎麼來了?
這時混混老大醒悟了:“媽的,愣在這裡幹什麼?給我打!”
一窩混混擁了上去。
“不滾是嗎?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齊昀眸光微閃,從牆上一躍而下,一人單挑那些混混。
以一敵五!
噼裡啪啦!
各種哀號聲響起!
這一夜,完全顛覆了安雅對齊昀的印象,原來以爲他這樣的花花公子只會吃喝玩樂,原來打起架來,還是挺有幾下子的嘛。
那這樣,就不用她幫忙了。
很快,齊昀毫不費力地收拾了那些混混。
他一腳踩在老大的背上,手隨意地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笑着對她說:“沒事吧?”
他腳底的混混們在哀嚎有事的應該是我們吧?
他一用力,混混們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不是在酒吧,怎麼會來這裡的?”
“當然是擔心你啊。”他能把這樣一句曖昧不清的話說得坦坦蕩蕩,“不然你出了事,以後誰幫我處理那些頭疼的文件?”
安雅心中一暖,說:“謝謝。”
“哎,剛運動了一下,整個人都舒服了。這樣吧,我正好沒事,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
那個‘了‘字還沒說出來,齊昀已先一步搭在她的肩膀上,帶着她走出小巷。
“我說。齊大經理,你能不能把手拿下去?”
他可憐巴巴地眨着眼睛:“我剛纔打架,打的手有點疼。”
又過了一會兒,安雅提醒道:“那現在可以拿開了吧?”咬牙切齒的。
“哦。”他慢悠悠地說,“我手麻了,動不了。”
“。。”安雅憋了半天,忍無可忍,終於蹦出了一個字,“滾!”
他低低笑了,還十分不怕死地把腦袋湊過來,在她耳邊吹着氣:“你好凶,不過我發現,這樣的你很有魅力,說不定我會喜歡你哦。要是這樣的話,我就讓你做我的第.記不清了,那就第100任女友吧,好嗎?”
“好個屁!”
安雅幾乎粗暴地把某人塞進車裡。
就在這時,小巷裡有人經過,默默地跟蹤着他們,用相機拍下了他們剛纔的舉動。
一張是齊昀的頭安雅肩上。
另一張是他們一起上車。
這兩張照片放在一起,效果不言而喻了。
而就是這兩張任何人看了都會想歪的照片,登上報紙,第二天出現在齊修面前。
標語是驚爆!豪門三角戀!美女秘書如何玩轉總裁兄弟!
齊修臉色鐵青。
他一下合攏報紙,沉聲道:“把安秘書叫進來!”
陳清一聽就知道齊總是生大氣了。
安雅進去後,也明顯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同。好像下一刻,就要窒息一樣,壓抑得很。
“齊總,你找我?”
他黑着臉,將那份報紙丟在她面前。
她慢慢地打開,頓時被上面的報道驚住了:“怎麼。。”
“我也很想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照報道上的說,也就是說,昨天你們半夜都在一起?是嗎?”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彷彿要在她身上盯出一個窟窿來。
“這。。”安雅也很爲難,“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你知不知道,就因爲你的私生活不檢點,這篇報道出來後,公司股價下降了百分之一個點。”他面無表情,語氣淡漠。
股價什麼的,他根本不介意。
真正讓他不爽的是,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居然還在一起?居然和他以外的男人在一起?
一想到這個事實,他就怒火中燒,嫉妒得發狂。
安雅本來很內疚的,一聽他這樣的口氣,不爽了。
“我私生活檢不檢點,不需要齊總你來提醒。再說,我和齊經理清清白白的,那只是工作,我問心無愧!”她語氣堅硬。
“工作?”
“難道齊總忘了,是你大半夜地給齊經理分派工作的。”她微諷道。
這句話讓齊修心裡被什麼撓了一樣,這女人,居然爲那個人說情?她居然胳膊向外拐!
他胸口泛起了無比酸澀的心情。
他很努力地壓下了,儘量平靜地說:“我可以把你調回來。”
“不必。”她乾脆利落地拒絕。
嘣。
齊修腦中最後一根名爲底線的神經崩壞了。
他豁然起身。
安雅一怔,幹什麼?這傢伙要幹什麼?
他邁開大步,如優雅的獵豹,步步緊逼。
安雅剛要起身,被他重新按了回去。
他單手撐在她頭頂,高大的身軀一下堵死了她的去路。
“你是太笨,還是故意裝不明白?”他眼中好似有火光迸出,一種她看不懂的東西在靜靜流淌着。
她心口嘭嘭地跳動着。
“你不明白嗎?”他放柔了聲音,緩緩地低頭,“安雅。。”
她從來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再普通不過的名字,在他的脣齒間,竟然有種不可思議的美。
“我。。”她腦中一片混亂,已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齊修見着這個半躺在沙發上的小女人,微仰着小臉,露出傻傻的表情,他的怒意一點點在消退。
這次就先饒過你。
哼哼,不過要先給我親一口吧。
他緩緩地低頭,慢慢地想吻上那張紅紅的小嘴。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了,有秘書進來了。
安雅這纔想起來,天,他們在幹什麼啊!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用力地推開了齊修。
某總裁就這樣偷吻未遂,然後無情地被推開了。
他的臉黑的不是一點點。
那個秘書僵硬地站在門口,不知道該進呢還是該退:“齊總。。”
安雅已經起身了,端出了職業化的微笑:“你可以進來了。”
那秘書仍然在猶豫:“可是。。”現在齊總還摔在地上,這樣真的不要緊嗎?
安雅可不管這些,三兩步地就出去了,越走越快,終於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大口大口地呼吸起空氣來。
“要命!”她自己也覺得非常懊惱。
剛纔她究竟看了什麼?
怎麼說這話,好端端就。。一副要滾牀單的節奏?難道是她這些年都沒有經歷男人的緣故,慾求不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