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小包子他們帶着監控視頻回來了。
“這裡是三個月內,機場的所有監控視頻。”小包子打開了電腦,開始把監控視頻掉入電腦內。
桑洛一直沒有明白一個問題:“爲什麼偏偏是三個月內?不能是半年,或者更久嗎?”
桑格的眼神和桑洛一樣,透着不解。
小包子邊敲敲打打邊說:“因爲機場的監控視頻維持是三個月,每個三個月都會封擋進行處理。而且,對方既然想要設置爆炸,那麼就一定會提前做好準備,半年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龍島旅客較多,受潮汐影響較大,要是提前半年,這過程中很可能有紕漏,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三個月是個最完美的時間段。”
聽着小包子這樣頭頭是道的分析,島主父女止不住地驚歎。
“好厲害!”
桑洛就比較傲嬌了,她撇撇嘴,小聲嘀咕:“想不到這傢伙還真的厲害。”
齊修靜靜地聽着,他沒有反駁就是贊同了,他尖銳地指出:“調查一下三個月前一天的視頻監控。”
小包子點點頭:“我也想到了。”
說着,他皺眉,神情專注,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飛舞。
不一會兒,出現了一個個小窗口,全部是那一天的視頻監控。
另一邊,大窗口上面,正在滾動着一行行的數據,全都是登機信息和詳細介紹,數據和人物視頻監控,在慢慢地匹配。
小包子全程都在關注。
島主父女,包括容城都像看天書一樣看着小包子在操作。
容城上知道小包子的,見怪不怪了,但是島主父女沒有見識過,整個過程都是張大嘴巴吃驚的:“這...。”
容城笑着拍拍桑格的肩膀:“習慣就好。”
“有結果了嗎?”齊修語氣淡淡的,很篤定的樣子,似乎很確定他的兒子一定就能找到兇手。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
小包子已經鎖定了幾個目標。
“這些都是候選人。”他敲擊了一下,然後出來了一個頁面,上面都是幾個嫌棄人。
“他們看起來很普通,並不像什麼壞人。”這是桑洛的第一感覺。
容城聳聳肩:“小妹妹,你可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桑洛哼唧一聲,直接忽視了容某人。
容某人尷尬地摸摸鼻子。他還是繼續把注意力放到誰是嫌疑犯這件事上吧。
“調查一下他們的出入境時間。是否有同伴,還有,查一下他們旅行箱的重量。”齊修遙控指揮,“通常爆炸這種案子,不會團體作案,這樣太過顯然,所以他們一定會通過某些手段來掩藏的。”
小包子點點頭。
隨着齊氏父子的緊密配合,那些嫌疑犯的目標漸漸縮小了。
“這個!”小包子幾乎可以肯定。
他放大了監控視頻中的人。可惜的是,那人並沒有露出正臉,留給他們的只是一個模糊的背影。哪怕他用再高的技術將照片的清晰度還原,也只能猜測出那人的大約身高和體型。
“他是一個人來島上旅遊,但是帶的東西卻是最多的,足足有三個箱子。護照上面的信息是A國人,自由職業者..”隨着小包子說的信息越來越多,齊修很快就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那人的側面和護照上的人,有個地方不像。
那人左邊沒有痔,而護照上的人,明明是有的。
“那人僞造了護照。”齊修輕描寫地說。
“是的。”
桑格驚訝:“那是什麼意思?查不到了嗎?”
小包子搖搖頭:“查不到了。從護照這條線追查下去,簡直是海底撈針,因爲有太多的可能了。至少目前爲止,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查到的。就算有了警方的幫助,等我們查到的時候,嫌疑犯也已經改頭換面了。”
他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也就是說,沒有什麼希望了?”桑格垂頭喪氣。
容城默唸了一遍護照上的那個名字:“L?”
小包子敏銳地察覺到了一點:“容叔叔,有什麼問題嗎?”
容城搖搖頭:“沒,就是感覺有點奇怪,具體的,也說不上來。”
齊修擡頭,對這件事情做了總結:“既然暫時找不到兇手,那麼就讓警方去處理吧。現在的問題是,要怎麼樣把島上的傷員安頓好。”
桑格點點頭:“對,這纔是最重要的問題。”他上前走了幾步,抓住容城的手說,“醫生,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島上的人啊!拜託了!”
“放心吧。我會盡力的。還有,現在趕來的只有我的醫療隊,國際紅十字會的人過段時間纔會趕來,要是你們願意的話,可以過來幫忙,我們現在畢竟人手不夠。”容城說。
桑格聽了忙說:“好好!那我會號召我們島上的人一起過來幫忙的!桑洛,跟我來吧!”
“嗯!”
小包子舉手:“我也要加入!”
容城也漸漸起身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在他們走後,齊修轉身去照顧安雅了。
安雅慢慢地醒來了。
她第一眼睜開的時候,腦中的記憶還存在剛纔大爆炸的那一刻:“修!”
“沒事,我在這裡。”他緊緊地擁着她,“沒事了。”
“當時好可怕,我還以爲..”安雅一想起那一幕,心就砰砰直跳,“我真的就以爲..對了,你有沒有受傷?”
說着她低頭就要去檢查他。
這過程中,她不小心扯到了齊修的傷口。
“嘶。”他倒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她關切地問。
“沒事。只是一點小傷而已。”他淡定地說。
安雅盯着齊修包紮厚厚的手臂,心裡既感動又覺得很內疚:“痛不痛?”她輕輕地撫上了那傷口,“我記得你當時離我的位置有些遠,你就這樣跳過來護住我。雖然我後來暈了過去,但是我還是記得的,我們在被壓住的時候,你一直護着我。”
哪怕她在昏迷中,她也是有感覺的。齊修用雙手撐住,給她營造了一個絕對安全的領域。
她輕輕地圈住他的脖子,悶悶地說:“修,我好像一直害你受傷呢。怎麼辦?”
齊修不以爲然地笑:“你把這種程度也叫做受傷?當年我在軍事學院的時候,傷得三天三夜下不了牀我都沒有哼哼一聲,這算什麼?笨女人你在想什麼?我保護自己的女人不是很正常嗎?”
安雅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處:“我知道,可是我就是覺得有點點內疚,還有心疼你。”
他嘴角一揚,他就知道,笨女人心裡很在乎他的。
於是乎,爲了安慰心裡難受的安雅,他開始滔滔不絕地把從前在軍事學院如何如何威風的事情都講述了一遍,包括那些芝麻綠豆的小事,總之把他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全方位完美的威武男人形象。
起初吧,安雅心裡過意不去,就這樣硬生生忍住了,聽了下去。可是到了後來,她實在忍受不了某人的自戀程度,她豁然起身,說:“我覺得我還是去幫安安吧。”
“....。。”某人正口若懸河着呢,一見到這情景,心裡落差那叫一個巨大啊。笨女人這是什麼意思?
“你去幹什麼?”他很不爽。作爲一個男人,最喜歡享受被自己女人崇拜的樣子,剛纔的笨女人的眼神很到位,怎麼過了一下就變了?到底問題出現在哪裡?
“外面都在忙,你去就是在幫倒忙。你還是乖乖留下來吧,我繼續給你講完以前的故事。”最後一句話纔是某人的重點。
安雅嘴角一抽,鬼才受的了你的誇誇其談呢。這樣下去,自己的耳朵都會生繭的。
爲了避免這樣的情況,安雅毅然決然地出門了。
“笨女人!”齊修拍案而起。但是一見到她毫不猶豫地離開了,他眼眸微眯,暗暗咬牙,一跺腳,怒氣地跟上了。
他在心裡想,現在你拽,等到什麼時候把你丟在牀上了,看本少爺怎麼治你!
很快,安雅來到了海灘上。當她見到眼前的慘狀時,渾身一愣,她沒有想到情況會這樣糟糕。
先不說那些被炸得不像樣的商店了,就說那些無辜的傷員,躺在那裡,那哀號聲,就已經讓人揪心不已了。
“到底是誰,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她憤憤地問。
齊修簡明扼要地將小包子的調查結果說了一遍。
安雅的眉心漸漸皺起。她低低地重複了一遍:“L?”
不知爲何,她第一個感覺是瀾。但是轉念又想,瀾誰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更何況瀾的母親已經醒來了,他應該已經不會仇恨齊修了纔是。
那麼到底是誰?
安雅環顧了一下四周,剛巧有個護士滿頭大汗地在撿着什麼,她忙走過去幫忙。
齊修是個跟隨老婆主義者,他後腳也跟上了。
就在這時,他在一羣紅十字救援隊的人員中,瞥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愣了一下。
那是一個紅十字會的領隊,一個很年輕美貌的女醫生。那輕輕一轉頭的時候,那側臉,莫名地喚起了他某個記憶點,似乎他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候,就認識那人了。
等他再想辨認一下的時候,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修,過來幫忙。”安雅在叫他。
他忙收拾了心緒,點頭:“嗯。”
然後他們一起投入了救援工作中,可是在這期間,那個身影一直盤旋在期許腦海中,他一定見過那人!
說不定,那個女人就何這次爆炸案有着緊密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