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不是做錯了。
明明是因爲不想傷害小牙，他才離開了三年。但是他現在才知道，這三年小牙過的是什麼日子。
師父被關進了精神病院，小牙一個女孩子要揹負着父親和弟弟鉅額的治療費。
沒日沒夜接最苦的活，和最危險的替身戲。
“小牙，你喝了聽話水。現在我要將你先帶離這裡。”
聽話水是地下交易一種最常見的迷藥。蘇小牙不懂，但是他懂。
這種迷藥無色無味，效果異常地強大。在娛樂圈裡很多人會拿來作爲一種花樣玩小明星，讓她們在牀上乖乖地聽話。
當唐柔告訴她蘇小牙很可能是中了聽話水的時候，他簡直是急得要瘋了。
蘇小牙點點頭，任由他將自己抱起來，像只小貓咪一樣依偎在陸時景的懷裡。
陸時景抱着她，站了起來。
但是走了幾步，身體就有些僵硬。
小牙果露在外面的肌膚現在燙得厲害，而且她還沒有意識地發出了小貓般的呢喃聲。
聽話水的效果實在很強大。先是讓人意識模糊，但緊接着就會讓人清醒，但是全身四腳無力，任人擺佈。
過了這個階段，就又會身體滾燙，只要輕輕碰上去，身體就會變得特別敏~感。
意識又開始迷糊起來。
現在很明顯蘇小牙是已經到了第二個階段。
“小牙，別動。”
他苦笑了兩聲，但是蘇小牙已經輕輕闔上了眼睛，在他的胸膛裡扭了幾下。
陸時景瞧着這樣的蘇小牙，神情也有些恍惚。
他眼神有點茫然，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滾燙的臉頰。
“唔——”
感受到手指的涼意，蘇小牙覺得很舒服，慢慢伸出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指。
“小牙。”
陸時景心裡一慟，這是他愛了這麼多年的小師妹，他想捧在心裡疼愛的小牙啊。
但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
他，早已沒了資格。
“齊混蛋——我身上好燙。齊混蛋，你是不是又要欺負我？”
現在的蘇小牙意識已經變得模糊，她的認知產生了混亂。
以前中了迷藥被齊沐琛佔有的那一幕和如今重合起來。
小~嘴一努，神情即迷醉又委屈。
陸時景愣了一下，她在叫誰的名字？
蘇小牙迷迷糊糊地眼睛睜開一條縫，終於從縫隙裡看到陸時景那張英俊但擔憂的臉。
“時景師兄，對不起，我的身體已經給了別人了。”
她低聲喃喃着。
聲音有些委屈。
在一個月前自己失~身時，這就是蘇小牙心裡最大的執念。
蘇小牙雖然陽光開朗，但是在貞~潔上，卻一直是很傳統的。
她一直認爲，乾淨的身體是要保留給丈夫的。而陸時景，雖然是她喜歡過的人。
但是她的身體已經髒了，就不可以再和陸時景這麼親密接觸了。
陸時景驀然呆住了。
再聯繫到她剛纔說的話，他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心裡泛起失落，一些微的惱怒，但是更多的是傷心和痛苦。
“小牙，你，你是有男朋友了嗎？”
他慢慢地低下頭，懷中的人目光懵懂，神情看起來即純真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