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閒清爽的小白裙,一頭棕色的大波浪頭髮也拉直了,重新染成了黑色。
連妝都是精心的淡妝,清湯寡水地就像一個剛從學校裡畢業出來的學生。
李蔓半跪在地上,纖弱的身體瑟瑟發抖。
沒有一貫撕心裂肺地吵鬧,只是低聲地暗暗的啜泣。
“齊先生。”
甚至,她都沒叫他“沐琛”這個親暱的稱呼,和所有人一樣喚他齊先生。
這聲“齊先生”映在蘇小牙的耳裡,讓她十分的不舒服。
從什麼時候起,“齊先生”就像她專有的稱呼,雖然外人也是這般叫他,但是從李蔓的嘴裡這樣悽楚婉轉地叫出來。
她就是覺得渾身不適,非常惱火!
“齊先生,你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李蔓半跪在齊沐琛的腳前,手怯怯地伸出去,想去拉他的衣袖。但是最終還是縮了回去。
兩手掩面,一滴滴的淚從指縫間滲落,看起來無比傷心。
“我是不好,這五年,我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變得這麼毒。我,我就像變了一個人。”
“我也知道這麼做不對,但是,你應該知道啊。齊先生。五年前,我是……我是被傷怕了。我好怕!”
“他們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男人圍着我,他們撕我的衣服,他們,那樣粗暴地……”
她抽咽着,聲音很輕,還沒說幾句,就又小聲地哭了起來。
“閉嘴。”
齊沐琛低聲,他始終扭過頭,不去看她的眉眼。
手緊緊攥成拳,額頭青筋爆裂,一顆顆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落滾動。
他的手下意識想伸向懷裡去取藥瓶。
但是最終還是縮了回來。
他不能讓李蔓看到他的藥瓶。
而且他的治療已經還只剩最後兩個階段,現在已經是停藥期間了。
歐文翔一再關照他,除非是真的到了緊急關頭,不吃就要死人的時候才能服用。
否則,不要再吃藥。
藥片一旦再吞下,他就會像已經戒了毒的癮君子再復發一樣。
治療的效果會全部破壞,重頭再來。
齊先生的手抖索着,他的耳邊現在只剩下了李蔓小聲的啜泣聲。
其它什麼都聽不到。
這哭聲和五年前戴着面具的女孩的哭聲又相互重疊了起來。
他的腦子開始變得混沌,意識甚至變得模糊。
“齊先生。”
李蔓淚流滿面地擡起頭,目光中卻閃過一絲欣喜。
這真的是意外的驚喜。
她本來只是爲了拿“牀伴”的事去刺激一下蘇小牙,才硬着頭皮來參加第三期節目的。
可是沒想到,這個新海島上竟然有和五年前相似的洞穴。
一看到這個地方,她就知道,齊沐琛一定會在這裡留戀,而且會將其它人全部遣走。
所以,她特地守在這裡,並且還換上了清純的少女裝。
這是她的最後一博。
李蔓瘋狂地咬緊了脣,先抱起自己的雙膝,像個羔羊一樣蜷縮在一起瑟瑟發着抖。
然後怯生生地伸出手,最後堅決有力地抱住了他的雙腿。
“齊先生,你忘了,你曾答應過我的。你說,如果我……我因爲被那些人玷污而導致沒人娶我。”
“那麼,你就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