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沐琛頓時心慌了，迅速走上前，一把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強勢地擡起她低着的頭。
小東西本來紅腫的臉塗了藥膏後，已經消腫了不少。
但是一雙眼睛還是紅通通的。
原本清澈純真的眼眸裡竟然又滲出了很多的淚水，但是她依舊在倔強地想將這些淚收回去。
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打着轉，目光夾雜着一絲絲的酸楚和悲傷。
剛纔還冷靜淡然的齊先生頓時慌了手腳，以前他誤會了小東西，欺負她狠了的時候，也從未見過她這樣的神情。
倔強又沒心沒肺的小東西從來不會露出這麼脆弱的表情，簡直就像是情緒快要崩潰了一般。
“小東西。怎麼了？”
齊沐琛緊緊將她摟住，俯下身，一點一點地吻****眼底的淚痕。
她現在的樣子讓他手足無措，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將世上他能給她的統統全放在她的眼前。
懷裡的小東西就像一隻軟軟的小貓，腦袋擱在他的胸膛上。
齊先生感到自己的心忽然跳得厲害，就像一個初入情場的少年。
他的身體又開始僵住了，之前他不知抱過小東西多少次，但是她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乖過。
小東西竟然伸出了手，慢慢地摟住了他的腰。
小東西竟然主動地抱了他！
素來強大的齊先生忽然腦子轟了一下，腦子裡瞬間變得空白，甚至都失去了說話能力。
“小，小東西……”
與蘇小牙的親熱，素來都是他處於強勢，八九成是用的強迫。
甚至以前她的主動也是自己強迫她的。
所以，蘇小牙如此乖巧全身心地抱着他，這讓齊先生簡直感覺像做夢一樣。
就像腳踩在雲裡霧裡，只怕一腳踏空，就要摔下去，美夢破碎。
“是不是，你聽到我剛纔說的話？”
他不知道蘇小牙爲何會這麼不正常，齊先生花了好久才鎮定下來，想到剛纔他在長廊上讓僕人將李氏母女帶去治傷。
是因爲這個小東西誤解了？所以她的表現如此不正常？
齊先生輕輕地將她打橫抱起來，小心翼翼地就像抱着易碎的珍品。
聲音低沉嘶啞，卻溫柔似水。
“放心，她們怎麼對你的，我會讓你以一百倍的方式報復回來。”
“將她們治好傷，然後就交給你，你想怎麼處置她們都行，好不好？”
蘇小牙淚眼朦朧的，本來她還一直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結果齊沐琛如此寵溺而溫柔的聲音，終於讓她最後一絲心理防線被擊破了。
“嗚——”她像個嬰兒般，將腦袋緊緊地埋在齊沐琛矯健的胸膛裡。
雖然並沒有嚎啕大哭，但是眼淚卻像黃豆般一點點地落下來。
很快就浸溼了齊沐琛灰色的襯衫。
齊混蛋一定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情緒這麼崩潰，脆弱得完全不像自己。
蘇小牙像只小貓依偎在他的懷裡，思緒終於逐漸變得清朗。
剛纔在房間裡，聽到齊沐琛在他的母親面前那麼強勢地爲自己說話。
甚至他說。
“我不需要所謂的證據和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