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去哪裡?”看着從客房裡面洗漱乾淨,走出來的男人,秋雨楠站在門口,一臉的擔憂。雖然收拾完之後的席祁殊看上去精神了一些,但是秋雨楠依舊可以看出來人的憔悴和疲憊,畢竟折騰了一個晚上。此時此刻不好好在臥室裡面休息,跑出來準備做什麼?
“我去趟辦公室。”席祁殊笑了笑,低頭把秋雨楠摟在懷裡。看來自己生病並不是什麼大壞事啊,這不,小傢伙已經不和自己置氣了,願意主動理自己了。
看着人擔憂的樣子,席祁殊心裡更加的陰冷。真的以爲這點小手段就可以制服他席祁殊了嗎,真的是太天真了。既然有人前來送死,他也沒有必要躲躲閃閃的。最不可以原諒的不是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而是居然讓他們家的小傢伙這麼擔心難過。
“那你照顧好自己,我等你回來好不好。”秋雨楠看着席祁殊這個樣子,也知道自己沒辦法阻攔席祁殊的決定,於是妥協的看着人。目光隨而落在白然的身上,有白然陪着席祁殊,她也能夠放心一點。
“放心吧,老大體內藥物的含量不多,已經吃下解藥了。”白然強顏歡笑的說道。心裡卻不斷的吐槽,他們家的老闆真的以爲秋雨楠是白癡啊,這種東西哪來的解藥。但是在席祁殊的威逼利誘之下,白然不得不硬着頭皮,違反自己的專業精神於職業道德,朝着秋雨楠扯謊。
“是嗎。”秋雨楠鬆了一口氣,果然白然的醫術是一流的。她就說她的老傢伙不會這麼容易就被什麼毒品打敗的。伸手抱抱席祁殊,然後看着人出門的背影,秋雨楠吸了吸鼻子,爲什麼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再也見不到老東西了。
“老闆,你還好嗎!”一到辦公室,席祁殊就整個人都癱軟在辦公椅上面,大口穿着氣,目光時不時的看着桌子上面的咖啡,他真的很想要,但是理智告訴他,絕對不可以縱容慾望。他還有機會挽回的。
“沒事。”席祁殊大口喘着氣,趴在桌子上面平復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做起來的時候雖然可以看出來疲憊,但是氣息好歹平穩了一些。極致冷漠的看着白然,開口說道:“人呢?”
“人李盟已經抓回來了,這傢伙想要跑,剛好被李盟堵在家門口了。但是......”白然嘆了一口氣,顯然對自己的反應慢相當的不滿意。想不到邵婕那個女人居然早就跑了,等到自己想到讓李盟留下邵婕的時候,早就找不到邵婕的蹤影了。
“邵婕跑掉了?”席祁殊看着白然這個樣子,也猜到了人打算說的事情。但是依舊也沒有責怪白然,邵婕是個聰明的女人,絕對不可能等着白然派人過來抓她。“把你手下的人帶過來,我要和他聊一聊。”
“好。”白然打開門,把一直被李盟壓在辦公室外面,一個穿着醫生外袍的男人,伸手拉到把辦公室裡面,丟在席祁殊的腳下。
“你就是把研究的新型藥品交給邵婕的人?”席祁殊看着狼狽的趴在地面上的男人,微微挑眉。顯然男人已經捱了李盟的一頓打了,此時此刻鼻青臉腫的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看來白然這段時間對李盟的教育頗有成效啊,李盟完全是挑着地方打的,不會讓男人掛掉,但是每一寸都能把這個男人疼的死去活來。
“我沒有。我不認識邵婕。”男人不死心的辯解着。他要是知道那個女人是打算算計面前這個惡魔,他絕對不會爲了一點的零頭小利就把實驗室的成果拿出來。雖然他知道邵婕曾經的身份高高在上,邵婕也許給他了很多好處,但是隻要知道是面對席祁殊,他絕對會拒絕的。
“我們既然請你過來,自然是查到了事實。”席祁殊勾脣看着面前辯解的男人,他真的不理解這些人,當初做出這種事情就應該做好被抓到的心理準備。而且白然給實驗室工作人員的待遇並不差,這個男人究竟是出於什麼而選擇背叛白然呢。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個女人只是拿錢過來買而已。”男人知道自己再辯解多少都沒有用,在實驗室裡面呆了這麼多年,他也知道白然折磨人的手段有多麼恐怖,他可不想自己也親自感受一下。
“我不會爲難你。”席祁殊勾脣笑了起來,看着地上惱羞成怒的男人,低沉的開口:“你不會因爲一點利益就放棄實驗室裡面的待遇,說說看,邵婕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會讓你選擇背叛白然。”
“我不知道。”男人看着淺笑的席祁殊,不知道爲什麼只覺得寒意一陣,這個男人笑的時候,很陰森,好像隨時隨刻都會把他吞噬掉一樣。
“沒關係,我想你的妻子和兒子,應該也很想試一試你研究出來的藥品。”席祁殊笑眯眯的看着不打算說出來的男人,他承認這種手段的確見不得光,絕對不是正人君子所爲。但是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正人君子啊。
既然這個男人都把手伸到自己這裡了,那他也沒有必要留什麼餘地。至於什麼禍不及家人的話,既然他們都讓秋雨楠難過了,那麼他也不會讓任何人舒服。
“你卑鄙!”男人掙扎着爬了起來,不再是那一副雲淡風輕,無所謂的姿態。他之所以和邵婕做這個交易,正是因爲邵婕答應了會給他一筆足夠讓自己家人過上好日子,就算是揮霍一生都足夠的金錢。但是聽到席祁殊這句話,相當於讓他做的這一切都付之東流。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好人。”席祁殊笑着靠在椅子上面,看着一臉憤怒的男人。卑鄙?如果卑鄙可以讓他好好護住自己的家人,那麼他就算是卑鄙又怎麼樣?
那句話怎麼說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席祁殊很感興趣,這個男人會告訴自己什麼樣令人震驚的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