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祈殊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秋媽媽也有些心疼,伸手想要將他從地上扶起來,可是卻被席祈殊掙脫開了。
“爸媽!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錯了,所以我希望你們兩個可以原諒我。我很愛雨楠,同時我也很愛瑞瑞,我想要彌補他們兩個!”對於席祈殊的深情表態,秋爸爸和秋媽媽兩個人面面相窺。
“就算是我們原諒你了又有什麼用,這一切都是你和雨楠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需要的是她的原諒,而不是我和你爸爸!”秋媽媽的話語很在理,雖然說他們兩個對於席祈殊的所作所爲真的很生氣,可是現在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無論怎麼樣,女兒都已經想要結婚了,生活總是要繼續下去。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既然他做錯了事情,已經有了想要悔過的想法,那莫就算是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也不是不可以,更何況兩個人之間還有一個孩子,那是兩個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切斷的牽絆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只要有了孩子,那麼心就可以說是徹底的被安定下來了,孩子就像是媽媽的心頭肉,無論是媽媽跑到了那裡,只要是孩子還在原地,媽總是願意回來的。
而秋瑞瑞就是秋雨楠的心頭肉,兩個人相依爲命的生活了快六年的時間,對於秋瑞瑞的感情實在是太深了。
所以如果說席祈殊可以好好的利用這一點,那麼秋雨楠遲早是跑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同樣是一個母親的秋媽媽,太瞭解這個事實了。
哪有當媽的,真的願意離開自己的孩子呢!
“瑞瑞這幾年很苦,雨楠也不例外,一個單親媽媽帶着一個男孩子,實在是很不容易的~”秋媽媽的語氣裡充滿了滿滿的心疼,那可是自己的女兒,別人不心疼,她只要是一想到自己女兒曾經受到苦,她就心疼的想哭~
而現在跪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整個事情的罪魁禍首,這樣秋媽媽怎麼不生氣!她現在恨不得不能夠再把席祈殊按在地上打一頓,可是想想他還算是一個負責人,愛護自己女兒的男人,她還是決定算了。
誰能沒個過錯呢,能這麼誠懇的認錯,也是需要勇氣的。
秋媽媽不用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以後好好對她,別讓她在受傷,也別再讓她哭了!”秋媽媽無奈的語氣,讓席祈殊轉瞬激動了起來。
耿辰這招哀兵必勝果然有效,雖然有些滑稽的像個小丑,但是效果還是很滿意的。
“媽,你這是原諒我了嗎!”席祈殊激動的抓住了秋媽媽的手臂,眼睛裡閃過精光。
“我原諒你了,不過,你現在應該好好想想看看怎麼樣才能夠讓,雨楠也原諒你!”說着秋媽媽就將席祈殊從地上拉了起來,這一次席祈殊在沒有任何的推脫,直接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以後沒事別背荊條!”看到這一幕,雖然說秋爸爸的心裡對於席祈殊還有一些怨氣,但也還是伸手將他背上的荊條拿了下來。
“我真的知道錯了!”男人低沉的聲音,讓兩位老人感覺到好笑,他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不停的在長輩面前承認着自己的錯誤。
其實,只是因爲他們是雨楠的父母,他今後生命裡重要的長輩,所以如此希望能夠得到原諒。
“好了好了,我們不怪你了!來讓我看看你的後背,剛剛我打疼了沒有!”秋媽媽摸了摸席祈殊的腦袋。
老人們常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在她的眼裡席祈殊就是自己的兒子,雖然剛纔下手很重,可是現在回想起來突然又感覺格外的心疼,那可是自己的兒子啊,打壞了不得心疼死。
“我沒事!”一聽說秋媽媽要看自己的背後,嚇得席祈殊只想離開這個地方,可是他在怎麼掙扎最後還是被兩個老人聯合起來給按在了沙發上。
其實她打的並不疼,只是他第一次背這些東西,有些荊條的倒刺隨着他的動作一下一下劃破了他的後背。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秋媽媽才發現,席祈殊背後黑色的西裝外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血液溼透了,黏黏的甚至已經有些發硬了。
當時秋媽媽的臉色就變了,是不是自己下手下的實在是太重太沒有分寸了。
但是她只是用手打的啊!
“很疼吧!”秋爸爸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將席祈殊的外套從他的後背上揭了下來,有一些地方甚至已經粘在傷口上,看的秋媽媽的眼眶都紅了。
她真的不應該下手那麼重的,現在好了?看看趴在沙發上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的席祈殊,她這個當媽的心裡特別不起滋味。
如果說黑色的西裝外套看不出來到底流了多少血,那麼白色的襯衣全部被染成了暗紅色足已經可以證明,他的傷口有多麼的嚴重。
而他的這件襯衣是無論如何不能夠好好的從身上脫下來了。
“把剪刀給我,得消毒一下!”
秋爸爸接過秋媽媽消毒完的剪刀,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沿着可以減的方向剪開,只留下他後背上的那一大塊暗紅色的衣服。
“可能有點疼,忍忍!”說着秋爸爸就直接將衣服從中間撕開了一道口子,這一次衣服可不是隻有一部分粘在肉上了,而是全部都粘在肉上,這每一下撕的都是席祈殊的肉。
秋媽媽感覺自己真的沒有任何的勇氣繼續看下去了,實在是太殘忍了。
“疼就叫出來,別忍着啊!”說着秋爸爸有是用力的一拉,無論這個過程有多麼的痛苦,他都必須用這樣的手段將衣服和席祈殊後背的血肉分開。
雖然過程很痛苦,但是這也是爲了給他包紮傷口。
現在受點苦不怕什麼,只要是將來不受苦那就好了,不然真的有一天衣服和肉長在一起了,又該怎麼辦。
“我還好,還忍得住,爸繼續!”席祈殊的臉色白的嚇人,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席祈殊的臉上往下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