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起席祈殊額前的散發,耿辰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自己這個從小玩到大的男人了,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帝盟的伴侶是男人,他需要一個女人來做幌子。”
席祈殊的話一開口,簡直就要把耿辰給氣暈了,這樣簡單的事實他怎麼可能看不清楚,還需要席祈殊再一次重複給自己嗎!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但是就算是這種情況也不代表,元韶妤嫁過去會過的很慘!說不定帝盟他們還會好好的善待這樣一個幌子!”
耿辰氣的是在席祈殊面前跳腳,可是無論他怎麼樣的憤怒,席祈殊始終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元韶妤的母親回來了!”席祈殊突然冒出一句無頭無尾的話,讓耿辰根本不能夠理解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元韶妤的媽?不是說早就死了嗎?她回來了和你改變主意有什麼關係!”耿辰像是一個無頭蒼蠅一樣,不停的在席祈殊的旁邊繞着圈。
他就是想不明白了,爲什麼席祈殊說了半天,始終就都沒有將事情說到重點上!
“席祈殊你到底在隱藏什麼!”耿辰一把抓住了席祈殊的衣領,將他壓在了煙臺的圍欄上。
現在這個姿勢。只要是耿辰一用力,席祈殊隨時都會有從欄杆上面摔下去的危險,而他的身下就是十幾米的高空。
如果是後腦直接着地的話,就算是不死席祈殊後半輩子也完了!
可就算是這樣,席祈殊的臉色還是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用那種,淡然到不能夠在淡然的眼神看着耿辰。
也許是被席祈殊這種無所謂的表情給激怒了,耿辰突然變得更加激動起來,他劇烈的搖晃着席祈殊的衣服。
“你說啊!你說啊,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快說,難道說你忘了秋瑞瑞身上的那些傷痕了嗎!”
瑞瑞身上的傷痕,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刀子一樣,狠狠地插在席祈殊的心裡,雖然說看不到刀子,但是傷口依舊在那裡,只要每一次牽扯到秋瑞瑞,傷口機會鮮血直流。
席祈殊劇烈的掙扎了一下,但是隨即整個人又癱軟了下來,用一種悲涼的眼神看着耿辰。
“你確定你要知道?”這樣的席祈殊是耿辰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失落且憂傷就好像是遭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一樣。
這一下耿辰就慌了,急忙將席祈殊從欄杆上拉回到了陽臺上。也顧不得地上髒不髒,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的坐在地上。
“說吧,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還要瞞着我什麼?”耿辰隨意的坐在地上,雖然臉上的笑容依舊是那樣的愜意,但是從眼神裡透露出來的冷酷,還是暴露出了他的想法。
“你知道元韶妤的母親是誰嗎?”席祈殊的話題總是在圍繞着元韶妤的母親,這一回就算是耿辰再怎麼粗心也能夠明白,改變了整個事情走向的人,一定和元韶妤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母親有關。
或許就是她!
“她是別人的情婦,雖然說當了別人一輩子的情婦,但是她無疑是最成功的一個情婦。”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席祈殊沒有等待耿辰的回答。
“King你知道吧?那個曾經造成過股市動盪的男人,就是他包養了元韶妤。只可惜元韶妤沒有耐得住寂寞和元元老爺搞在了一起有了元韶妤!”
聽到這裡,耿辰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不屑的表情,雖說king這個人確實是很有名,但是卻不代表被他包養的女人也會怎麼樣!
畢竟只不過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就算是很討king的喜歡,又能夠怎麼樣,在正室的面前,她不依舊什麼都不是。
“生下了元韶妤以後,她去美國找了king。第二年king的妻子病逝!”很顯然對於耿辰這種的滿不在乎,席祈殊則表現的專業了太多。
說到正室病逝的時候,席祈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耿辰,努力的縮了縮自己的身體,並沒有說話。
“三個月前,king出海遊玩生死不明!那個女人在一個元老的支持下成功的接管了king的大半部分勢力。雖然說她沒有king的那種經濟頭腦,但是作爲一個女人她可以做到現在這種地步,已經實屬不易了。”等席祈殊說完這部分的時候,耿辰的醉的已經是吃驚的合不上嘴。
她怎麼也想不到,只不過是一個情婦,竟然可以厲害到這種地步。king的勢力接管了大半的她,確實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三天前,她回到了元家,想要認回自己的女兒,並且表現出了想要和元老爺結婚的意圖。元家人並沒有迴應!”說到這裡的時候,席祈殊的語氣幾乎可以用沉重來形容了。
耿辰也是吃驚的張大了眼睛,元家人並沒有迴應,那不是就說很有可能元家人也會同意這個荒唐行爲了!
“可是,可是元老爺他不是有妻子嗎?還是元韶華的母親?”後面的話,耿辰沒有再說了。
恐怕不需要席祈殊反駁,他自己就已經感覺到了搞笑。
結婚了那又怎麼樣,又妻子了哪有能夠怎麼樣,依舊可以離婚,可以有小三。
雖然說正室已經爲他生育了一個女兒,但是也只不過是一個女兒而已。
“你說,元老爺會娶那個女人嗎?”想明白這一切以後,耿辰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如果說真的就像他們猜想的那樣。
恐怕事情就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了,而元家也不是那個自己可以任意揉捏的糰子了。
“不一定,等會元韶華會過來你問她!”就算是現在這種情況了席祈殊依舊錶現的格外淡定,因爲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是你再怎麼激動和迫切也是不能夠改變現實的,所以還不如安靜的坐在這裡。
或許還能夠在這樣的安靜中想到什麼可以對抗的辦法,當然也許什麼都找不到。
透過薄薄的玻璃門可以看到,帝盟和他的伴侶坐在沙發上親密的咬着耳朵,或許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這一場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