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柳家。
柳夏長從外面走回家,剛好碰到了從別墅走出來的柳春生。
看到柳夏長,柳春生笑着說到:“夏長,我要去羊城參加端木家的婚禮,你要不要同我一道,順便散散心?”
柳春生知道自從秦懷瑾入獄後,柳夏長就很少笑了,人也變得安靜了很多,他看在眼裡到底是有幾分心疼的。
但同時,他說這話還有幾分炫耀的意思。炫耀柳濤聲將這些事情交給他來的做,證明他在柳濤聲心中地位的重要。
柳濤聲和柳夏長、柳秋吟、柳冬藏三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母親意外去世,柳濤聲才又娶了柳夏長几人的母親。而柳濤聲又最是偏愛柳冬藏這個小兒子,柳春生心裡自然會生一些嫌隙。會炫耀,不足爲怪。
柳夏長搖了搖頭,說到:“不用了,但還是謝謝大哥好意。”
說完,就徑自朝別墅走去。
柳春生見此,也就邁步離開了。該說的已經說了,他這個大哥的關懷也已經表達了。至於對方接不接受,就與他無關了。
客廳中,柳濤聲正拿着一個放大鏡看着桌子上鋪着的一幅畫。柳濤聲別的愛好沒有,唯獨就喜歡古玩。常年接觸下來,自己也能鑑賞古玩的真假了。
注意到柳夏長進來,放下放大鏡,高興的招手說到:“夏長,快過來看看,我新得的一幅畫,宋朝名家徐渭徐文長的。”
柳夏長聞言走了過去,不過卻沒有看畫,而是在柳濤聲身旁坐下,沉默不語。
柳濤聲見此,皺眉說到:“你這是怎麼了?又在想秦懷瑾?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即使他出獄了,我也不會允許你嫁給他。”
一個殘廢,又入過獄,他是怎麼都看不上的。
柳夏長不想與柳濤聲爭執這些,因爲她清楚,不會有結果的。所幸就當作沒有聽到。
柳濤聲見此,怎麼會不知道柳夏長是怎麼想的,陰了陰臉,也沒了再欣賞古畫的心情。讓管家將畫收起來後,就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就在他轉身時,柳夏長突然開口問道:“爸,你是不是準備幫端木家奪取聖地的位子?”
柳濤聲臉色一變,轉過身看向柳夏長,沉聲說到:“誰說的?”
柳夏長見柳濤聲這副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看來是真的有這回事。”
柳濤聲欲蓋彌彰的說到:“你哥去參加端木家的婚禮只是因爲我們兩家以前的交情。就算是沒有交情,同爲古武世家,也得看在面子上去。”
柳夏長卻是不管柳濤聲的解釋,繼續問道:“端木九重許諾你什麼了?”
柳濤聲不耐煩說到:“這些你都別管。”
“能讓你動心的,是稀世古玩,還是更上一層的地位,更明確一點,亞聖地?”
“亞聖地”三個字一出,讓柳濤聲再也沒辦法繼續掩蓋下去了,自己的**被**裸的拆穿,讓他惱羞成怒起來。
“是又怎麼樣?!你身爲柳家的人,就應給爲柳家的輝煌而努力,但你現在在幹什麼,你在質問我!”
“爸,你放手吧,端木家贏不了的,別到最後將柳家也拖入萬劫不復之地。”
“你住口!”柳濤聲惱怒的呵道。“我就不明白了,你爲什麼要站在崑崙那邊。你別忘了,秦懷瑾進龍獄也有崑崙彥涼的一部分責任!”
“這次婚禮,你和你大哥一起去,去見見端木家的二少爺,如果人家看得上你,我就給你們訂婚!”
柳夏長聽後,嘴角扯出了諷刺淒涼的笑容。這就是她的父親呵……
“我不會去的,更不會爲了你的利益犧牲我的幸福。還有,你若是不想讓冬藏也遠離你,我勸你就此收手。”
說完,柳夏長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柳濤聲氣的跺腳喊到:“走了就別回來!我柳濤聲不缺你這個女兒。”
……
龍獄,一個在古武界讓人不願提起的詞,因爲一旦進了那裡,出來的機率就很少很少了。
柳夏長出了柳家之後,去了秦家。找秦老爺子要了一張通行證,然後進了這裡。
龍獄的門口,並沒有保安,有的只是一個低着頭,昏昏欲睡的老頭子。但就是因爲有這個老頭子在,龍獄纔沒有人能夠越獄成功。即使從監獄裡逃出,最後也會栽在這裡。
這個老人以前是跟在姬崢嶸旁邊的,姬崢嶸隱退後,老人就到這裡守龍獄了。也因此,他的身份很是特殊,即使是秦老爺子這些老一輩,對這個老人也很是客氣?
柳夏長走到老人身邊,將自己的通行證放到老人旁邊的桌子上後,便朝龍獄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