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華市。
“景三物!你給我站住!”
一聲響亮的吼聲即使是在這嘈雜的酒吧中也顯得尤爲突兀。
一個穿着道袍,與周圍時尚開放男女顯得格格不入的人推開有些擁擠的人羣,手腳麻利的跑着。
他的身後,一個身着黑色T恤、藍色牛仔的人緊追着。黑子看着前面跑的的飛快的景三物,恨得牙直癢癢。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他辦公室藏得幾瓶價值不菲、有價無市的酒都已經快被這貨順乾淨了。
關鍵是這貨根本就不懂品酒,讓他喝那些酒就跟牛嚼牡丹似的。最讓他氣憤的是,景三物將酒偷出來後,轉手就低價賣給酒吧裡的人。
每次當他發現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而這次,景三物在偷酒的時候剛好被他抓了個正着。於是纔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景三物,我再說一遍,給我站住,把酒給我留下。”黑子大聲喊到。
前面,景三物跑的更快了。
笑話,大爺我又不傻,站住等你追上我然後將酒搶回去啊,那大爺我還怎麼賺錢。
這一追一趕,很快就跑出了酒吧。景三物正跑着,無意間的一個擡頭,然後跑的動作驀地停住了。
臉上的吊兒郎當一下變得凝重起來,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夜空。
黑子這下追了上了,揪着景三物的衣領說到:“跑啊!怎麼不跑了!”
見景三物沒有絲毫反應,只是擡頭盯着夜空,黑子的表情也開始嚴肅起來。因爲他知道,這個神棍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景三物,發生了什麼?”
“生死劫。”景三物吐出了三個字。
“生死劫?”黑子重複了一遍,從名字,不難聽出其中的意思,緊張的問道:“誰的?”
“夜老大的。”
“你說什麼?!”
……
郭家鎮,屬於夜家的那棟小白樓。
夜滄凌放下筷子,看向正拿着筷子發怔的宮靜羽,出聲問道:“靜羽,怎麼了,有心事?”
宮靜羽回過神來,看起來有些怏怏的,勉強笑了笑,說到:“沒有。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有些慌。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說完,還怕夜滄凌擔心自己,又說到;“我沒事的,可能這些天天氣有些熱造成的。你還是快吃飯吧。”
夜滄凌聽後,沉默了片刻,然後站起了身。
“我去打個電話。”
話音中有着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到的顫音。
都說母女連心,璃兒,你是不是出事了……
……
“噗~”
一口鮮血涌出,夜希璃倒退數步,握着璃心劍的手在急劇的顫抖着,臉上更是一片煞白。
“怎麼?這就不行了?”索菲亞站在原地看着夜希璃,玩味的說到:“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十七呢,我還沒怎麼出手呢,你就不行了。”
索菲亞一步步朝夜希璃走去。
“你說你憑什麼讓他放在心上。爲什麼你背叛了他,一直挑釁他的威嚴,甚至投入了別人的懷抱,他依舊將你放在心底,對我這個未婚妻就像一個陌生人?”
“爲什麼你有那麼多人幫助,那場金融戰爭明明華夏會輸的,但爲什麼你們又贏了?!我這一輩子都是天之嬌女,所有的挫折都是你帶來的。”
“你說,你該不該死?”
夜希璃一直低垂着眼簾,看似是因爲重傷而打不起精神。
而事實上,那低垂的眼簾遮住的是一片清明。
她,在等一個時機。
當索菲亞又是一步邁出後,夜希璃握着璃心劍的手緊了緊。當那一腳落實後,夜希璃的身形動了。
其疾如風,快如閃電!
讓本來因爲請示而沒有太多警惕心的索菲亞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看着帶着凜冽寒芒朝自己斬來的璃心劍,倉促之中積聚力量迎去。
藍芒揮下,帶出了一片鮮血。
“啊!”
索菲亞痛苦的大叫了一聲,那隻用來接下夜希璃攻擊的手上鮮血淋漓,小拇指更是被齊根斬斷!
索菲亞捂着傷口的斷面處,白色的神力運用,讓涌出的鮮血暫時止住。
傷口處的疼痛讓索菲亞徹底沒有了“玩弄”夜希璃的心思了。眼神陰冷的看向夜希璃。
“我要你死!”
周身白芒大作,最後緩緩的匯聚於權杖之處。然後揮向夜希璃。
夜希璃看着那道刺眼的白光,腳底沉重的如同灌了鉛一般,移動不了分毫。剛纔那一擊,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她最後的反擊了。
當那道攻擊打在自己身上之時,夜希璃腦海中閃過了許多人影。
有彥涼的,雲太子的,父母的,師父的……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