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兒子啊,你還小,有些事情啊,你是不懂啊!”慕容復佯裝出很高深的模樣,搖頭晃腦,對着慕容邪的小肩膀子拍了又拍。
慕容邪輕哼一聲,“我不小了,我在天上做了幾百年的神仙了,我什麼都懂,爹爹有話直說吧!”
聞言,慕容復臉色更加糾結了,“這個事情吧,其實兒童不宜啊。而且,作爲你這樣一個男孩子,怎麼可能瞭解一個女人如飢似渴的心呢是不是?”
“女人如飢似渴的心?”慕容邪重複了一遍慕容復的話,很鄭重很嚴肅的重複了一遍。
慕容復狠狠點頭,像個撥浪鼓,“是啊是啊,女人如飢似渴的心,也就是指……你孃親唄!昨晚上你睡了以後,我也睡了,你孃親半夜突然爬上我的牀……”
說到這裡的時候,慕容複眼中露出“孩子別再好奇下去了,真的兒童不宜”的表情。
奈何,慕容邪偏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孃親突然爬到爹爹牀上?真的假的啊?怎麼可能呢?爹爹你一定在撒謊!”慕容邪滿臉質疑之色。
如果慕容復肯仔細看一眼慕容邪眼中劃過的邪惡之色,就會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在故意引誘他說出某些彌天大謊。可惜,慕容覆沒注意邪寶眼中的異樣神色,更沒注意到邪寶的小手搭在顧小魚的被子上,並且小手很故意的輕捏了幾下。
且說原本因爲昨晚大戰而呼呼大睡正香的顧小魚,忽然被什麼東西不疼不癢的捏了一下腳趾。起初她未在意,但是卻不想那不疼不癢的力道一勁兒糾結在她腳趾頭上捏來捏去的不肯離開。
尼瑪!一定是慕容復那個墳蛋,大清早的玩兒人家腳趾頭?
睜開眼,顧小魚剛想翻過身正面對視慕容復,然後對其來一通河東獅吼,就聽到慕容復滔滔不絕的聲音猶如長江之水綿綿不絕而來。
但聽慕容復是這般說滴,“兒子啊,爹爹騙誰也不能騙你啊!這大人之間的事情你不懂,女人如飢似渴的心思你更不懂啊。就比如你孃親吧,昨晚她真的是趁着你睡着之後,偷偷爬到我牀上來的!”
慕容邪感覺到背對爹爹的孃親渾身一僵,知道孃親肯定是醒過來了。嘿嘿嘿,好戲開始了!
可憐巴巴地看向慕容復,慕容邪很茫然的追問道:“孃親爲什麼要偷偷爬到爹爹牀上?”
慕容復鄙視的看了眼慕容邪,“你看吧,爹爹說你不懂你還跟爹爹犟嘴不承認!一個如飢似渴的女人半夜爬到男人的牀上,當然是強撲啊。兒子,你是不知道啊,昨晚你孃親可兇悍了。她脫光衣服就撲到爹爹的牀上,對着爹爹又摟又抱,又親又啃啊。哎,不能說,真的不能說,兒童不宜,兒童真不宜啊。你自己個兒慢慢領悟去吧,反正你只要知道,你孃親昨晚是主動爬到爹爹牀上這一點就夠了!”
“夠你個頭!”突兀的,回答慕容復的不是慕容邪乖巧的稚嫩聲音,而是顧小魚彪悍兇猛的怒
罵聲。
咳咳,表示,顧小魚這個惡俗的女人一回到慕容復身邊就把持不住自己惡俗的一面了!開口閉口都是不堪入耳的髒話,四年時間的磨練都泡湯了!
慕容復驚慌失色的看向突然彈坐起身,滿臉滔天怒焰的顧小魚,一時間就像那霜打的茄子,‘唲’的一下就蔫吧了!
“小魚,我我我……”一連說了幾個“我”,就是沒說出下文。
慕容邪在一旁撲哧笑出聲來,“尼瑪太搞笑了,‘喔喔喔’的,爹爹是大公雞!”
呃?慕容復汗了。不過,目前是不是大公雞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剛剛說那些話都被某個女銀聽到了,而且那個女銀相當生氣撒!
扭頭,可憐巴巴地看向顧小魚,慕容復有種特鬱悶的感覺。這也太衰了吧?顧小魚明明睡的呼呼的,一點醒來的意思都米有,怎麼偏巧自己說出最重點的一段兒時,她就醒了,而且全聽到了呢?
不解的目光帶着不安四處瞄啊瞄,然後不期而遇的對上了慕容邪奸詐的笑容。慕容復滿臉衰相兒,別告訴他顧小魚會那麼巧醒來,還那麼巧將最關鍵的一段兒聽去是與這個臭小子有關吧?
想到這個可能,慕容復焦急的拉住顧小魚的手,“小魚,你聽我解釋,其實是兒子他故意引誘我……”
然而,他剛開口就被顧小魚氣沖沖的打斷了!
“慕容復,你這個墳蛋,趁着老孃睡覺的功夫在這給兒子灌輸不良的東西,還混淆視聽,撒下彌天大謊!昨晚要不是你點了兒子的睡穴,然後將我強行抱到你牀上那啥那啥,我能到你牀上嗎?你個睜眼說瞎話的臭男人,你是不是活膩歪了?”顧小魚一手抱着薄被遮住胸前的春光,一手狠狠地戳嚮慕容復的額頭。
慕容復相當委屈的嘟起薄脣,“小魚,你聽我解釋啊!我說的都是真的,一切都是咱們兒子引誘我說出這番話的。”
聞言,慕容邪滿臉無辜的看向顧小魚,“孃親,你覺得爹地說的話靠譜兒嗎?他一個將近三十歲的大男人,會是小寶讓他說什麼、他就說什麼的腦殘人士嗎?”
顧小魚哼了聲,戳嚮慕容復的手勁兒更大了,“哼,我要是相信我就是腦殘了。該死的墳蛋,說了謊話不承認,還繼續撒謊,着實可惡!”
可憐慕容覆被戳得額頭都紅了,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哎,說的多錯的多,怎麼說怎麼錯啊!他還是安分點兒,索性不說了吧。
“嘻嘻嘻!”慕容邪憋不住笑,捂着嘴巴嗤笑出聲。表示,好玩兒!太好玩兒了!瞧瞧爹爹被孃親戳的東倒西歪,就像一個不倒翁似的晃來晃去,太好笑了撒!
慕容復不但忍受着自己女人不停的戳額頭,還要強忍下兒子的嘲笑,真真是苦了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城主大人了!沒辦法,誰讓一個是他最愛的女人,一個是他最親的寶貝兒子呢?
話說,他的兒子真真是繼承了他腹黑的優良血統,賊拉的邪惡
陰毒啊!小小年紀已經如此腹黑,這樣的要是它招做了皇帝,還得了?
早晨的小風波,很快就因爲慕容復的花言巧語而銷聲匿跡了。
飯後,慕容覆在顧小魚母子臉上各自香兒了一個,然後就徒步去了書房。而吃的飽飽的顧小魚,則帶着邪寶去找春桃母女玩耍。
“小婉這孩子真可愛,我最喜歡女兒了。”顧小魚看着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明小婉,喜歡的不得了,直嚷着要認明小婉做乾女兒。
春桃沒大沒小的調侃道:“小魚姑娘若是喜歡,再跟城主大人生一個便是,何苦來哉的認別人家閨女當乾女兒?”
聞言,顧小魚臉色閃過一絲緋紅。她伸手點了一下春桃的額頭,佯裝嗔怪地說:“春桃,你越來越不討喜了!”
“呵呵呵,小魚姑娘,奴婢說的是真的啊!咱們城主大人膝下子嗣本就稀薄,女兒更是沒有。您不妨努努力,給城主大人生個女兒嘛!這樣兒女雙全,多好!”春桃歪着頭,眼睛一眨一眨的。
表示,果然是結了婚生了孩子的女銀了,說話落落大方,不再唯唯諾諾,對男女之事品頭論足也不覺得臉紅羞怯了哈?
顧小魚努努嘴兒,對春桃這番話表示有些心動了。慕容邪太過成熟,而且是個無所不能的神仙,在他面前顧小魚有種壓迫感。
總覺得隨着慕容邪一天天長大,她當孃親的那種激情也一天天的消失了。如果可以跟慕容復再生一個孩子,而且有可能是個乖巧、可愛又貼心的女兒,那真的是很棒的一件事情捏!
人就是這樣犯賤,越想到某種事情可行,就越想立刻實行。就比如此時此刻的顧小魚,渾身就跟長了無數小刺兒似的,怎麼也安分不下去了。她騰的站起身,脣畔露出得意的笑容,事不宜遲,她要找慕容復要種子,然後自己生個乖巧可愛的小棉襖兒。
“春桃,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人都說女兒是孃親的貼心小棉襖兒,我確實需要一件貼心小棉襖,嘿嘿嘿!”顧小魚是覺得,她確實有必要生一個正常的孩子出來。
哎呦,每天面對心裡極其成熟的慕容邪,壓力真的是大大的說哦!
不過,她發誓,就算真的有了一個正常的孩子,她也不會對慕容邪少半點關愛的。畢竟,慕容邪可是她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孩子,而且與她相依爲命整整四年。在她最頹廢困擾的那段時間,慕容邪給過她太多太多的歡樂和勇氣!
有時候,顧小魚甚至覺得兒子慕容邪不僅是自己的兒子,也是自己的朋友,是上天派到她身邊的天使!
一旁與明小婉玩耍的慕容邪感覺到顧小魚的目光愛憐的照射在他身上,久久都不肯散去,驚的是心神俱焚。
他慌慌張張跑到顧小魚面前,仰起頭不滿的控訴道:“孃親,你幹嘛一直盯着小寶看啊?你思春啊?我拜託你哦,思春也要看清楚對象好不好?我是你兒子耶,我不是墳蛋爹爹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