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什麼?”顧小魚這話問的很不客氣。
冷墨寒眉頭一緊,“小魚,你怎麼了?我能幹什麼啊?我們是夫妻,當然是要在一起安睡啊!”
顧小魚搖搖頭,“不可以!我跟兒子一起睡,你去別的房間睡。”
聞言,冷墨寒整張臉都難看起來。
他就那麼不招人待見嗎?連顧小魚失憶了都不肯與自己同牀共枕?
眼看冷墨寒的臉色垮了下去,顧小魚也覺得自己太過偏激了。
她坐起身,輕輕地拉了一下冷墨寒的手,委婉地說:“冷墨寒,對不起,請你給我點時間。你也知道,我失憶了嘛,不記得這一年多的事情了。在現代,我們之間都是很純潔的,你現在突然這樣,我有些接受不了。”
冷墨寒目光幽怨的看着顧小魚,恨不得直接將眼前這個他朝思暮想的女人推倒在牀狠狠地索要一番。然而,他能嗎?他不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懂,所以他可以等!
日月如梭,光陰似箭。冷墨寒從未想過,自己這一等,竟然是整整一年的時間!
邪寶都能滿地跑了,他的女兒冷憶魚都能蹣跚學步了,可是他與顧小魚,還是那樣不鹹不淡、不遠不近的生活着。
一年了!三百六十五天啊!他甚至連接吻的時候,都被顧小魚拒絕了。偶爾幾次蜻蜓點水般的額吻,顧小魚雖然沒推開他,但是臉色卻是相當難看的。
這讓冷墨寒莫名的火大,莫名的憤怒!多少次,他都想直接用強的。可是他不敢,他怕顧小魚會記恨他,會更加淡漠他!
“冷墨寒,在想什麼呢?這麼聚精會神的?”顧小魚一進門就看到冷墨寒垮着一張臉鬱悶不已,很疑惑的詢問出聲。
冷墨寒循聲轉過頭,看到一臉開心的顧小魚蹦蹦噠噠進來。
“兒子呢?”冷墨寒很佩服自己,開口閉口就說兒子長兒子短的。可是,那是誰的兒子?慕容復的!
顧小魚聳聳肩,“小翠兒帶着兒子跟憶魚在後院兒玩呢!”
冷墨寒“哦”了聲,隨手斟了一杯茶,“有什麼好事兒發生嗎?你似乎很開心啊?”
話落,他仰頭飲下茶水。
顧小魚神秘兮兮的眨巴眨巴眼睛,然後上前拍了一下冷墨寒的肩膀,“猜對了,有兩把刷子哦!告訴你哈,我給小姑介紹了一個絕種好男人。他們倆情投意合,郎情妾意,我給了他們點銀票,讓他們去街上買婚禮需要的東西!”
“噗!”冷墨寒一口茶水全噴了,“咳咳咳,你說什麼?什麼情投意合?什麼婚禮?”
顧小魚掏出隨身的手帕遞給冷墨寒,滿臉興奮地笑意,“呵呵,小姑那麼年輕,總不能一輩子孤獨終老吧?所以我最近幫她物色了一個好男人,是一個教書先生,早前有過一個妻子,不過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死了,現在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他對小姑一見鍾情,小姑也表示對那教書先生有好感,所以我幫他們看了日子,下個
月初九……”
“誰讓你多管閒事的?”冷墨寒打斷顧小魚的話,語氣相當氣惱。
顧小魚渾身一個激靈,怔怔的站在原地傻掉了。冷墨寒第一次對她兇,而且是很兇很兇的!他的語氣很重,眼眸中迸發的滿是滔天的怒焰,還夾雜着類似吃醋的氣息。
吃醋?顧小魚吃驚自己這個突兀的想法。冷墨寒吃誰的醋?吃小姑冷墨嫤的醋?呵,她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難不成,冷墨寒和自己的妹妹冷墨嫤有一腿啊?
“我……我只是……”顧小魚很委屈,小臉兒也蔫了下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冷墨寒懊惱的握緊拳頭,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他怎麼能對顧小魚發火呢?但是一聽到顧小魚揹着他給沐鷹嫤找了男人,還讓人家幽會私定終身,冷墨寒心裡就很煩躁,很壓抑,很惱火。
上前幾步,將滿臉委屈的顧小魚攬入懷中,冷墨寒開始頻頻道歉。
“小魚,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脾氣的。對不起!”冷墨寒懊惱的咬緊牙關,心中追悔莫及。再怎麼說,他也不能拿小魚撒氣啊!
顧小魚推開冷墨寒,扁着小嘴兒一路衝出房間,不肯聽冷墨寒的道歉。
許是因爲冷墨寒從來沒兇過她的緣故,顧小魚心裡很壓抑,很難受!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自己跟冷墨寒距離越來越遠了,越來越陌生了。曾經他們那麼恩愛,現在……
眼看顧小魚衝出了房間,冷墨寒嘆了口氣,一拳砸在桌子上,震的杯子全滾落掉地上了。他一定是瘋了,竟然因爲沐鷹嫤的事情遷怒於顧小魚。
話說回來,沐鷹嫤那個女人果真與男人私會,還去街上買結婚用的東西了嗎?該死的,最好不是這樣,否則……
夜晚,並不寧靜。偌大的冷府花園內,不知名的蟲兒叫個不停。顧小魚抱着已經可以滿地跑的邪寶,想哄他睡覺。
“孃親,小寶不要睡覺,小寶想去找妹妹玩兒!”邪寶臉上滿是奸詐的笑容。
顧小魚眉頭緊蹙,有些糾結。“這麼晚了,妹妹都睡下了,還是別去了吧!”
邪寶嘟起小嘴兒,直接耍起驢來,又踢又踹又哭又鬧,“不嘛不嘛,我就要找妹妹玩兒,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就不睡覺了,嗚嗚嗚!”
顧小魚頭大的拂拂額,對於自己這個寶貝兒子,顧小魚就算失去過往的記憶,也喜歡的緊。
她無奈嘆了口氣,柔聲應道:“好了好了,別鬧了,孃親帶你去找妹妹玩兒。不過你要聽話,如果妹妹睡覺了,咱們就乖乖回來睡覺,行不行?”
邪寶乖巧地點頭,“嗯嗯,行!”
乖乖答應下來的同時,邪寶水靈靈的雙眼閃過一絲詭異之色。一年了,他睜隻眼閉隻眼任由冷墨寒瞎折騰,結果什麼名堂也沒折騰出來。貌似,那廝應該幡然醒悟了吧?
哎!是時候挑開一切,與冷墨寒揮手說拜拜了。他可不想被某隻墳蛋詛咒而死,遙想當初,
他可是答應過某隻墳蛋爹爹,逃出皇宮後帶着孃親隱居深山種田來着哈?
小手牽着顧小魚柔滑的大掌,一大一小就這樣在夜色中走近‘冷墨嫤’與女兒冷憶魚居住的房間。
遠遠地,可以看到房間內燭火通明,人影攢動。
“沐鷹嫤,你想男人想瘋了嗎?告訴我,嫁給我你很委屈是不是?”冷冽惱火的聲音,是冷墨寒!
顧小魚僵直身子,停在原地。這冷冽的聲音真的是冷墨寒嗎?他一向不都是溫潤如玉的嗎?還有,剛剛他說什麼?他說誰嫁給他很委屈?
“寒,我沒有委屈,你知道的,我從來都沒有覺得委屈。我只是覺得,現在這樣確實是最好的結果。”柔弱悽楚的聲音,是屬於小姑‘冷墨嫤’的。
顧小魚腦子又開始短路了,剛剛冷墨寒好像叫小姑沐鷹嫤耶!沐-鷹-嫤!這個名字……
正疑惑不解之際,就聽屋內再次傳來冷墨寒的聲音。
那是近乎嘶吼的怒斥聲,“現在這樣是最好的結果?該死的,帶着我冷墨寒的女兒嫁給一個窮書生,這就是你口中最好的結果嗎?沐鷹嫤,你是自甘下賤,還是想男人想瘋了?我告訴你,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我不要你,你也休想與別的男人歡好。而憶魚,是我的女兒,我絕對不會容許我的女兒叫別的男人爹爹!”
“你不容許?你是誰啊?憶魚現在是你的外甥女,不是你女兒。而我是你妹妹,不是你妻子。我們母女,與你有何干系啊?呵,我的好哥哥,你一直期盼的夢想即將成真,你也該對我們母女放手了吧?”沐鷹嫤的聲音相當悲慼,甚是絕望。
冷墨寒冷冽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直充斥着顧小魚的耳膜,“說的可真好聽,其實是你想找個男人打發寂寞對吧?既然你那麼不甘寂寞,我這做夫君的怎能不成全你?”
夫君?顧小魚赫然瞪大眼睛。冷墨寒說,他是小姑的夫君?不不不,小姑已經不是小姑了。小姑不叫冷墨嫤,而是叫沐鷹嫤。
沐鷹嫤!沐鷹嫤!這個名字,是沐鷹皇朝皇族的姓氏?她是公主?顧小魚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悄悄的裂開,瓦解。而後,什麼東西爬上腦海,像放電影一樣不停地播放着。
“嘶啦!”衣服被撕破的聲音從屋內傳出,很清晰,不用細想都知道屋內此刻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要!冷墨寒,你不要這樣,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你不愛我,我也知道你的溫柔不屬於我,如今我真的不奢求什麼了,我只是想給憶魚一個完整的家。她那麼小,很渴望有父親寵的,嗚嗚嗚……”沐鷹嫤哭的很傷心,很淒厲。
“你不要?其實你很想要,恨不得我天天給你纔對吧?沐鷹嫤,你是我見過最下賤的女人。今晚,你會爲你的下賤付出慘痛的代價……”冷墨寒的聲音越來越兇悍,越來越陰狠,與平時面對顧小魚的時候截然相反。
顧小魚站在原地,腦子嗡嗡作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