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雨墨嘴角一抽,“呵呵呵,是嗎?那倒是妹妹多嘴了,不過啊,姐姐這幾日還請小心些,府裡遭了賊,萬一姐姐遇到什麼意外,那可不好,不如,就由妹妹向爹進言,找些侍衛,爲姐姐日夜把守房門吧?”
她熱情的態度,讓上官若愚渾身冒出無數雞皮疙瘩。
臥槽,這演技要擱在現代,絕對能拿小金人有木有?
“不用了不用了,我那兒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謝謝你的關心啊。”話說她有完沒完?咋滴還不滾蛋?不知道自己肚子餓到快唱空城計了麼?
“小姐,您待會兒還得去繡房呢,馬車已經備好,您看要不先啓程出發?”上官雨墨身後的貼身丫鬟清荷忽然開口,立馬換來了某人感激的眼神。
她滿臉茫然,大小姐幹嘛這麼盯着她?
上官雨墨頓時驚呼一聲,略帶歉意的與上官若愚道別後,便領着丫鬟,浩浩蕩蕩離開了小院。
在拐過長廊後,她不着痕跡的睨了眼身後的清荷,這丫頭難道和大姐有什麼交情?剛纔她們倆眉目傳情,暗中對視的畫面,絕對不正常!
或許,她該找個機會,把這丫頭支走了。
若是上官若愚知道,只因爲她的一個小動作,就引來某人腦補過多的猜忌,絕對會大呼冤枉。
此刻,她正笑吟吟揮着手,歡送妹妹的離開,然後,一溜煙竄入廚房。
廚娘們詫異的看着不請自來的女人,面面相覷。
“你們忙你們的,我來借用一下廚房。”她善解人意的開口,示意大家別在意她的存在。
“大小姐,您想做什麼?奴婢們爲您做。”怎麼可以讓主子進入這骯髒的地方呢?
“真的?哎喲,那多不好意思。”某人難得矯情起來,“我想吃燕窩粥,你們會做吧?”
雙眼一閃一閃的,廚娘們頓時語結,說好的不好意思呢?
“會的,請大小姐稍後,奴婢待會兒就送到您的房間。”
“謝了啊。”不錯不錯,看來她回到丞相府的決定真的很明智。
上官若愚興高采烈的離開了廚房,想到免費的燕窩,她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媽蛋!這奢華的小日子,真是太**了!
“你這是打哪兒回來?”她剛打算回房間,卻剛巧和下朝回來的上官清風撞了個正着。
歡快的步伐猛地頓住,迷茫的眨眨眼睛,我勒個去,她惹他了?大清早擺什麼黑臉?
“我剛去了趟廚房。”上官若愚特老實的開口,沒覺得這事有哪裡不對。
“哼,有這種閒情逸致,多學學雨墨,把心思放在女兒家該有的禮儀上。”上官清風憋了一肚子火,這會兒就像一個炮竹,抓着誰就開始炮轟。
莫名其妙被當作出氣筒的上官若愚特無奈的聽着他一遍又一遍拿自己和上官雨墨做着對比,偷偷打了個哈欠。
劈頭痛罵一陣後,上官清風才仁慈的放過她。
某人沒做任何停留,立馬閃人,笑話!她纔不要傻兮兮繼續留下來聆聽教誨。
在返回了自己的小院以後,上官若愚決定,今天還是別出門比較好,貌似這日子和自己犯衝。
推開門,倆寶貝睡得正香,細微的呼嚕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漸次響起,她剛準備走過去逗逗寶寶,誰料,緊閉的窗戶,忽然被一粒小石子砸中。
眉頭警覺的皺緊,搞毛?
緩慢挪動到窗戶旁,將那兩扇紅漆窗戶打開,一道黑色的人影迅速竄入屋中,嚇得她差點一腳飛踹過去。
“……”這是察覺到危險,迅速後退到圓桌旁的夜月。
一看是熟人,上官若愚優雅的將擡起的左腿放下,裙襬微微搖曳。
“呀,是你啊。”她殷勤的同夜月打着招呼。
“上官姑娘的見面方式還真獨特。”夜月哭笑不得的說道,腦海中回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記憶,身體有些隱隱作痛。
他可沒忘記上次在上官若愚手裡吃虧的事,這會兒正觸景懷念呢。
“那什麼,你也知道嘛,我一個人帶着兩個孩子,怎麼說也得有一定的戒心。”爲了自己的名譽,上官若愚惆悵的嘆息道,爲自己剛纔的彪悍尋找着理由。
奈何這話對於似乎看清了她本性的夜月來說,毫無任何的說服力。
“你怎麼來了?放着大門不走,居然做樑上君子?”上官若愚立即將話題轉開,扭頭看了看牀上正在熟睡的寶寶,衝夜月勾勾手指,打算換個安靜的地方再說。
天大地大,寶寶睡覺最大。
在她強硬的要求下,夜月很無奈的帶着她又做了一回空中飛人,無聲無息的躍出丞相府的高牆,步入繁華的市集。
“哎,反正都已經出來了,不如咱們去青樓看看?”上官若愚雙眼蹭地一亮,激動的提議道。
夜月急忙搖頭,“姑娘,這時候去,萬一被三皇子發現,那……”
那不是擺明了告訴對方,這事是他們乾的麼?
“你傻啊,咱們就不能躲在旁邊偷偷看?”笨死了!上官若愚對他的智商表示懷疑。
談話間,她忽然瞥見街頭一列身穿盔甲的侍衛正急促走來,手掌迅速拽住夜月的手臂,把人往巷子裡一拽,全然沒有發現,某個純情的暗衛,此刻粉紅粉紅的耳朵。
“咦,這不是宮裡的小正太嗎?”上官若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望着被御林軍簇擁着,從街頭走來的小太監。
“禁宮太監未得帝王手諭,不得私自離宮。”夜月用力掙脫開她的手掌,一本正經的說道,用面癱臉掩蓋着內心的害羞。
“哦~”某人頓時瞭然,“嘿嘿嘿,說不定我知道他出宮來是因爲什麼了。”
“什麼?”夜月茫然的問道。
“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唄。”上官若愚翻了個白眼,似乎在鄙視他怎麼會問出這麼傻的問題。
兩人偷偷摸摸的尾隨在御林軍後方,沿途還有不少百姓和他們一樣。
前進的方向有些眼熟,上官若愚眼裡邪惡的光芒愈發暴漲,哈哈,她就知道是這個原因!
當那座熟悉的青樓映入眼簾,她終於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讓開讓開!”御林軍無情的開始驅散現場圍觀的百姓,而小太監則垂着頭,迅速從人羣的夾縫中,偷偷溜進青樓。
百姓們雖然害怕,但仗着人多勢衆,怎麼也不肯離去。
“這路誰都能走,你們憑什麼驅趕我們?還有沒有人權了?”雌雄難辨的挑釁突然從人堆裡傳出來,立即引來無數百姓的響應。
“就是啊!我們站在這裡礙着誰了?”
“我們又沒有犯法,憑什麼趕我們走?”
……
面對羣情激奮的老百姓,這幫年輕的侍衛一個個頓時黑了臉,有些手腳無措,爲了不激起民憤,他們只能排起人牆,將百姓隔開在兩邊,用手裡的武器阻擋他們。
上官若愚躲在人羣裡,踮着腳,拼命張望着青樓的方向,同時,還不忘向身邊的百姓詢問,自己沒來前,發生了什麼精彩的事。
“什麼?三皇子他居然好這一口?”當聽說無辜的壯漢被南宮歸玉衣衫不整的扔出青樓後,她滿臉驚駭的大叫一聲。
“噓,你不要命啦!這種事嚷嚷什麼?這可是皇家的醜聞。”正在同她交流的男人,壓低了聲線,似乎害怕被御林軍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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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愚趕緊捂住自己的小嘴,但發亮的雙眸卻閃爍着好奇的光芒。
“可憐了這青樓的一干人,這下,恐怕要被三皇子處死咯。”男人唏噓長嘆。
“哈哈哈,張三,你就得了吧,我看啊,你分明是捨不得這樓裡面如花似玉的姑娘。”
男人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上官若愚沒插嘴,她心裡正在暗暗得意,嗯哼,相信今天過後,有關她和南宮歸玉不得不說的故事,將會被某位皇子特殊的癖好掩蓋。
她完全沒有任何的負罪感,誰讓他在暗地裡找自己的茬?活該!
“你說,我要不要想個辦法爲三皇子送點活血化瘀,治療撕裂傷口的藥去啊?”她眨巴着眼睛,貌似純良的問着身旁的夜月。
後者狠狠打了個機靈,難怪老話常說,寧可得罪小人,也別得罪女人,女人果然是世間最可怕的生物。
“你那什麼眼神?”上官若愚鼓着腮幫,沒好氣的問道:“我這可是好心!要知道,這菊花裂了,可大可小,萬一因爲這樣,導致他後半生得什麼不該得的疾病,哎,我的良心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夜月頓時凌亂了,他真恨不得跪地懇求某人閉嘴,別再挑戰他的三觀底線。
聽聽,這話是一個女人能說的嗎?
“可憐的小雛菊,不知道今後還能不能完美的盛放。”上官若愚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幽然嘆息,全無始作俑者的樣子。
說話間,青樓內忽然有人出來。
一席黑袍的南宮歸玉帶着小太監,黑着一張臉,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緩緩步出大門。
“呀,出來了,出來了!”百姓們瞬間如同被注射了雞血,激動不已。
“看樣子戰況貌似很激烈?”上官若愚強忍着內心的笑意,目光如同雷達,不停掃射着對方黑袍下挺翹的臀部,那模樣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夜月徹底無言,這種時候他還能說什麼?神情扭曲的望着身旁的女人,各種吐槽無力。
南宮歸玉正處於盛怒狀態,看着這些激動萬分的百姓,他心裡那把火蹭蹭上漲,卻又偏偏奈何不得,只能釋放着低氣壓,在御林軍的保護下,倉皇逃走。
主角離開後,圍聚的百姓漸漸散開,這場好戲他們可算是看得入迷,皇室的醜聞啊,有多少人能夠親眼瞧見一回?
“姑娘,咱們也走吧。”夜月恨不得將這女人打暈拖走,有見過做了壞事的人還滯留在案發現場不肯離開的嗎?她是深怕沒被人查出來是不是?
“好吧好吧。”熱鬧看完,上官若愚終於點頭,跟隨着人流離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