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昏迷中醒來的男人,在藥物的催動下,雙目泛紅,英俊的面容好似承受着難以言狀的痛苦折磨,渾身緊繃,若非體內有內力壓制,只怕此刻,他早已迷失在藥效的作用中,向身旁正在嚶嚀、喘息的女子猛撲上去了。
嘖嘖嘖,好定力,好氣魄啊。
上官若愚連連咋舌,到這種時候他還能忍?尼瑪,放着個大美女在旁邊,倒是撲上去啊,她還等着看活色活香的現場版呢。
手掌用力捂住嘴巴,阻擋住口中漫出的猥瑣笑聲。
哎呦,快上啊。
心底總有一個聲音正在不停催促,她激動得快要從大樹後整個人探出去。
同樣參與了這件事的丫鬟,此刻臉色已是一片慘白,冷汗不停的順着面頰滑落下來,一滴接着一滴,比起上官若愚的亢奮,她只恨不得腳底抹油,立馬逃走。
“恩啊,三皇子……”一聲動情的呻吟,從神志迷茫的上官雨墨口中吐出,如豆蔻般豔麗的面頰,紅如牡丹,清純柔弱的小臉,在情yu的驅使下,多了幾分魅惑人心的魔力。
好熱……
她下意識想要朝南宮歸玉身上撲去,希望能從他身上掠取到冰涼的溫度,從未有過的渴望,此刻宛如迸發的火山,正在爆發。
女子柔軟的身軀如同八角章魚,緊貼在他的身上,如果換做是平時,南宮歸玉絕對能坐懷不亂,但他腦子裡本就只有一抹理智尚存,如今,再被她這麼撩撥,那根名爲理智的神經,徹底龜裂,最後一抹清明,也被眸子裡的洶涌暗潮吞沒。
一個翻身,強勁的內力化作利刃,撕拉一聲,剝開了上官雨墨身上的衣料。
“姑娘。”前頭正在上演激烈的肉搏戰,夜月實在忍不住,重重喚道,她能不能別看得這麼目不轉睛?能有點身爲女子的矜持嗎?
“哎呦,好激烈,好壯觀。”上官若愚故作嬌羞的捂住眼睛,可指頭卻悄悄張開,露出一條縫。
可惜的是,那方的花簇太高,以至於,她僅僅只能瞧見激烈扭動的白花花的軀體,至於重點部位,壓根看不着。
但從上官雨墨痛苦中夾雜着歡愉的喘息來看,南宮歸玉的戰鬥力絕對很強!
讓人面紅耳赤的啪啪聲,以及女子嬌弱的喘息,讓上官若愚聽得口水直流,艾瑪,好想湊近點。
但看看身旁一臉黑沉的夜月,這個念頭,就被她默默打消,要是被南宮無憂那廝知道,自己圍觀了別的男人與女人的肉搏戰,多半會吃飛醋,又得花心思去安撫他脆弱的玻璃心。
“哎,夜黑風高最寂寞啊,古人誠不欺我。”她惆悵的嘆息道,裝逼似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好似忘了,眼前這一幕是誰一手造成的。
夜月嘴角一抽,豆大的汗珠咻地滑下面頰。
戰況越發激烈,一次完成後,南宮歸玉的持久力仍然沒有停止,繼續奮戰。
上官若愚看了看時辰,估摸着差不多了,於是乎,她衝夜月勾了勾手指:“來,把我打暈。”
“啊?”夜月急忙搖頭,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姑娘出手啊。
“演戲得演到精湛才能過關,懂嗎?待會兒我暈了之後,你,”她指了指那名渾身哆嗦的丫鬟:“立馬尖叫,裝作發現這裡的動靜,把人引來。”
一個人看戲還不夠,上官雨墨想要陷害她,哼,她就讓她嚐嚐,同樣的滋味!
在她的淫威下,丫鬟誠惶誠恐的記下她所吩咐的每一句話,爲了活命,她沒得選。
“快動手。”她催促道,閉上眼,等待着夜月出手。
可等了半天,這人還是一臉的猶豫、掙扎。
“靠,你是想親自動手,還是想讓我自己一頭撞到樹上,撞暈自個兒?”她瞪圓了一雙眼睛,威脅道,要想從這件事裡脫身,她必須得把自己僞裝成受害者才行。
夜月眼角一抽,他相信,一頭撞樹這種事,姑娘是絕對幹得出來的,硬着頭皮給了她頸部一肘子,上官若愚脖子一疼,眼前的視野一片眩暈,踉踉蹌蹌的栽倒在了地上。
陷入昏迷前,她在心頭咒罵道:我靠!讓他打暈自己,沒讓他這麼用力啊,媽蛋,好疼!
“啊——”一聲淒厲的,如厲鬼般的尖叫,從御花園中傳來,正在宮中巡邏的御林軍,立即朝這方趕去,明亮的火把與宮燈,將整個漆黑的院子照耀得燈火通明。
待到他們走近了,竟發現上官二小姐的貼身丫鬟臉色慘白的跌坐在地上,正一個勁的在地上爬,彷彿看到了什麼嚇人的東西。
“大人,救命……救救我家小姐……”丫鬟發現了趕來的侍衛,哆哆嗦嗦的抱住他的大腿,哭得淚流滿面。
這眼淚,七分真三分假,想想自己正在乾的事,想想一旦事發,她將面臨的悲慘下場,她能不哭嗎?
御林軍蹙眉盯着她,剛想開口詢問經過,但耳畔,從前方不到二十米距離的茂盛花圃中,竟有女子的呻吟與男子的喘息聲傳來。
他臉色驟然大變,在後宮,這樣的聲音代表着什麼,他怎會不知道?
一時間,急匆匆趕來的侍衛們,臉色陣青陣白,煞是好看。
他們心裡也在奇怪,今日可是祭天的好日子,到底是哪個混蛋,這麼大膽,敢在宮中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
“統領,要不要過去瞧瞧?”一名侍衛低聲問道,猜測着,多半是哪個同伴,趁着偏殿在開宴會,特地選了個僻靜的地方,與宮女廝混。
這種事在皇宮內院,不算多,也絕不算少。
統領點了點頭,命人將丫鬟扣下,這才走向花圃,可當他看清,花圃外,倒地不起的上官若愚後,立即意識到,這件事絕非是簡單的廝混那麼輕鬆。
那抹正在女子身上馳騁的熟悉身影,更是嚇得他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到地上去。
媽呀,怎麼會是三皇子?
“快,快去請皇上。”統領不敢私自靠近,這事事關重大,他一個小小的御林軍統領,哪兒敢做主?只能哆嗦着,命下屬前去偏殿,彙報此事。
其他人,則靜靜守在花圃外,豎起人牆,遮擋住裡頭正在上演的火爆戲碼。
“統領,那這位要怎麼辦?”留下的御林軍爲難的看着,草坪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他們是把人扶起來呢,還是放任她在地上繼續擺造型?
御林軍統領一咬牙,“將二皇妃扶到旁邊,去請太醫過來。”
這位縱然是不得寵的皇家媳婦,可到底身份擺在這兒,作奴才的,總不能對她視而不見。
侍衛立即點頭,剛蹲下身體,想要將上官若愚扶起來,可手臂還未來得及觸碰到她的臂膀,一道破空之聲,便從左側的小道前方逼來。
強勁的氣浪猶如颶風,劃破空氣,化作一道無形的利刃,啪地將侍衛的手指打開。
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讓侍衛吃疼的捂住手指,“誰?”
一抹白色的人影緩緩從幽靜小道前方走來,素白的華衣,與這天上月光交相輝映,白髮飛揚,髮絲如羣魔亂舞。
明明還是那副亙古不變的淡漠模樣,可偏偏,卻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感,隨着他一步步靠近,這股壓力也愈發沉重。
那名憤憤不平的侍衛心頭咯噔一下,迎上那雙波瀾不驚的黑眸,只覺一股涼氣,順着他的背脊蹭地竄上頭皮。
二皇子,好可怕!
“莫要用你的手碰她。”淡漠的話語,冰冷、堅定,淡泊的眼眸掃過他的手指,侍衛嚇得急忙將受傷的手臂藏到身後,莫名的有種,若是他方纔碰到了二皇妃,這手必定會被此人砍掉的錯覺。
“卑職參見二皇子。”御林軍統領從愣神中醒來,匆忙向他行禮問安。
南宮無憂選擇性的忽略掉這些侍衛的存在,從人羣中穿過,彎腰將地上昏迷的女子抱在懷中,雋秀的眉峰微微擰起,手指扣上她的脈搏,確定她脈搏正常後,提高的心才落了下來。
御林軍們很想提醒他,能稍微分點心,關注一下花圃裡的兄弟嗎?喂!那邊纔是重點好不好!
可看看一雙眼睛幾乎完全黏在上官若愚身上的男人,他們壓根就沒勇氣,去說茂盛的花叢裡頭,正在上演什麼樣的戲碼。
很快,南宮煌也帶着衆皇子趕來,這樣的醜聞,百官哪兒敢親眼去看?除了上官清風外,在場幾乎沒有任何一位大臣現身,他們紛紛停留在偏殿中,等着御花園的消息。
“這上官雨墨真是jian人,居然敢在這種時候勾引爺。”三皇府的女眷們留在殿中,聚集在一起,談論着自家夫君與上官雨墨偷.情的事。
“哼,難怪方纔爺急匆匆離席,肯定是這個jian人用了什麼狐媚子手段,特地把爺引去。”妾侍個貌美如花的妾侍,心裡都憋着一團火。
對於上官雨墨覬覦三皇子的事,皇城中,誰人不知?只是她們沒有想到,這女人的膽子會大到這等地步,公然在皇宮內院中與三皇子幽會。
一張張被嫉妒與怨毒扭曲的面容,如同地獄厲鬼,如若上官雨墨這會兒出現在她們面前,這些女人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把她撕成碎片。
羅亞冷眼旁觀着,心頭只覺無趣,在她的威嚴下,四皇府的妾侍根本不敢談論此事,正襟危坐在席位中,把自己當作雕塑。
“這是怎麼回事?還不快把人拉開?”御花園裡,南宮煌臉色鐵青,看着花叢中仍在馳騁的愛子,氣得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
“皇上,請息怒。”張文立刻上前攙扶住他顫抖的手臂,安撫着帝王的怒火。
“快,把人給朕分開。”南宮煌咬着牙,一把推開他,竟等不得侍衛上前,親自走進花圃裡,握住南宮歸玉的手臂,將他從上官雨墨身上強行拽了起來。
“三皇子……”突然停止的舒適感覺,讓仍在歡愉中沉醉的女子,有些不適,她媚眼如絲的喚道,嗓音魅惑,在場不少侍衛忍不住偷偷嚥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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