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氏流傳到國外上映的影片向來口碑良好,正常情況下一個月以上纔會減少檔期,現在一週就全部下架,肯定是被人針對了。
靳冷睿彎起脣角:“查查什麼原因,是誰這麼有勇氣挑釁靳氏。”
他沒太放在心上,急着回家見黎雪菲,交代完就走了。到家後聽聞她今日種了藍莓,都快進門了又開車出去買藍莓。
“範安然今天來了。”吃過晚飯,黎雪菲躺在牀上看書,隨口說道。
靳冷睿眼底閃過一絲異色,神色如常地問道:“她和你說什麼了?”
“你緊張什麼呀。”
“哪有緊張,她就是個小孩子,擔心她說錯話讓你多心。”
黎雪菲嘁了一聲,合上書放在牀頭,躺下閉上眼睛:“爲昨天的事和我道歉,就沒說什麼了。”
他跟她說了些今天發生的有趣的事,兩人說笑一會兒就相擁入睡了。
翌日早上,黎雪菲起牀時靳冷睿已經走了,她看了眼手機,還不到上班的時間。
“冷睿公司有事要提前去開會,我們吃過早飯了,我讓小陳給你單獨做了,坐下再等會兒吧。”靳母和藹可親,手裡拿着手工小別墅的立體拼圖碎片,茶几上放着還搭好外牆的別墅殼子,看樣子在給孫子拼玩具。
她的耐心都放在倆孩子身上了,黎雪菲心裡是感謝的:“伯母,這東西太費精力了,讓他們小孩玩去唄。”
“我閒着也是閒着,你父親身體還好嗎?抽空大家見一面,你一直住在這兒,也好讓他們放心。”
黎雪菲驚訝地挑眉,想到黎安國對自己和靳冷睿也算看好,便答應下來了。
靳氏,會議室。
氣氛低沉,人人神色嚴峻,更有察言觀色的。
“總裁,黃董事莫名離職了,把他手裡的股份低價賣給了迅風,如此一來迅風佔了我們百分之五的股份,這已經損傷我們的利益了,我們不能容忍這事。”
昨晚靳氏董事會的一名成員突然離職跳槽,這在靳氏是史無前例的事。放眼整個塢城,哪家的待遇能比得上靳氏?除非是有人花重金挖走的,可這對對方又有什麼好處?
“總裁,我們在國外的市場受到了創擊,具調查是一家名爲‘NB’的公司幕後操作的。我們目前損失了幾千萬……”
安金超坐在他旁邊的位置沉聲彙報,再加上昨天電影下架的消息,綜合到一起,顯然有人盯上靳氏了。
靳冷睿冷峻的面孔線條緊繃,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墨色的眸子沉地可怕。
董事們面面相覷,鴉雀無聲。
他冷冷一笑:“在座各位還有誰收到跳槽的邀請了?”
此言一處,幾名董事面露窘迫,臉色複雜,似乎想開口又礙於顏面和交情憋了回去。
下面這些人的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看在眼裡,眼神譏諷,彎起脣角不羈地說道:“對方既然打壓靳氏,就不可能只挖一個小董事。你們和靳氏有合約在先,黃董事的事公司會依法追究責任。
要是有想走的,把股份交出來,去人事那裡和平解約。”
換言之,要是現在不走,過段時間再想走,可就沒有什麼容易了。
下面有三個董事相互想着對方,眼神交流。
安金超看的氣憤,陰陽怪氣地說道:“公司現在面臨未知敵人,未來是好是壞誰也說不準,你們現在留下來也是有風險,要走就早點走。”
此話一出,更給了那幾人堅定的念頭,紛紛站起來表態。
“靳總,我們跟了您也有七八年了,家裡上有老下有小,大家都挺難的,真是對不住了。祝公司挺過難關,越來越好……”
幾人說了些場面話,像是能減輕心理的愧疚。
靳冷睿看了安金超一眼,後者打電話給靳一澤,將事情告訴他處理。
三人走後,會議室安靜下來。
“將靳氏在外的股票高價收回來,全部把握在我們自己手裡,其餘等我安排。”靳冷睿冷靜地下了命令,隨後安排幾項工作。
對方出手迅速,此前與靳氏並無瓜葛,行爲詭異。
靳冷睿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沉思良久,面無表情。
“總裁,查到了,NB是一家大型娛樂公司,在紐約很有名氣,是紐約喬治財閥旗下的一間娛樂公司,喬治財閥的負責人是位石油大亨,勢力龐大。”安金超說話時皺着眉頭,臉色越來越差。
他還沒來得及繼續說下去,靳冷睿側過身開了口:“他和範安然身邊的安妮是什麼關係?”
“是父女,他很寵愛這個女兒。”
靳冷睿面無表情,揮手讓他先下去,心裡已經有了肯定。
與此同時,安妮約了範安然在一家火鍋店吃飯,兩人在包間裡涮着青菜羊肉,鍋裡咕嘟咕嘟翻滾着,香氣四溢。
範安然夾起塊菠菜在碟子裡戳了幾下才慢吞吞吃下去,顯然興致不高。
“怎麼了,你不高興?”安妮辣的嘴脣通紅,喝着冰鎮飲料緩衝一下,欲罷不能地又朝鍋裡伸筷子。
“沒什麼。只是聽到了不太好的消息,有點爲難。”範安然不想掃興,主動跟她碰杯。
“是不是你的靳哥哥回心轉意啦?”安妮自豪地笑道,“肯定是知道我的厲害,不敢再辜負你了。”
“安妮,你是不是又做什麼了?”她頓了頓,爲難的開口,“靳哥哥的公司被人打壓,我聽說對方似乎是叔叔,這件事你知道嗎?”
安妮驚訝地張大嘴巴,放下筷子就給異國的父親助理打電話問這件事,一問才知道父親竟然派人跟蹤自己。
那晚自己被靳冷睿的人綁架警告,父親知道後大怒,一氣之下下要給靳冷睿個教訓,這才動了靳氏。
“OMG,我來到這裡就是不想讓我爹地再管我了,他竟然跟蹤我。”
“靳哥哥綁架了你?安妮,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沒跟我說過,我去找靳哥哥讓他給你道歉。”範安然話剛出口,纔想到安妮父親對靳氏做的事,爲難地咬着下脣。
兔子似得眼裡泛起水光,“都是因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