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言說的曖昧氣息縈繞在兩人之間,空氣逐漸升溫。
男人眼底身體裡的火被點燃,眼底透出熊熊火光。喉結滾動,身體下沉與她幾乎沒有間隙,再進一步就能發生故事:“你的意思是小點聲可以?”
“不,不是……”黎雪菲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女生,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嚇得杏眸瞪圓,臉蛋爆紅,羞恥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剛纔那話不是在變相邀請嗎?天吶,黎雪菲,你的理智呢?
男人呼吸間噴薄而出的熱氣,身體散發出的雄性氣息都將她包裹,猶如躺在羽毛裡輕飄飄的。
靳冷睿單手解開襯衫的扣子,專注而帶有“感情”的凝視着她。黎雪菲被他炙熱的目光燙的縮了一下,見他還在解衣裳,慌忙伸手按住他的手,儘量保持理智:“靳總,靳冷睿,你應該知道我們的身份和處境,你該不會對我動真格的,我也不想耗在玩樂上。”
“你怎麼肯定我不是真心的?”靳冷睿抓住她柔弱無骨的手,放在脣邊輕吻,“如果我說我對你動了真心呢?”
男人的動作停下來,目光炙熱,隱忍和欲.望交織成複雜的神色,耐着性子等她迴應。
他低沉如大提琴的聲音一遍遍在她耳邊迴應,如果他動了真心呢?
“我有兩個孩子。”短暫的沉默後,黎雪菲拿出萬年不變的理由。她目光落在他肩膀上,理智逐漸回籠。
“行。”靳冷睿也不惱火,附身往她耳邊輕呵口氣,動作熟練的輕易點燃她身體裡的火,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下,“不說實話就繼續吧。”
“靳冷睿!”她拼盡全力要把人推開,但身體發軟使不上力。黎雪菲無力的垂下雙臂,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已經有兩個孩子,靳總還沒訂婚吧?這怎麼說都是我比較划算,如果靳總不介意,那我也沒什麼可顧慮的。”
“我不介意,繼續吧。”靳冷睿不假思索的迴應,手下動作不打算停。
“等等……靳冷睿,是你要和我在一起,我理解的對嗎?”黎雪菲不想不明不白的和他發生關係,既然要發生什麼,那總要有個正常流程。
靳冷睿動作一頓:“嗯?”
“如果要和我在一起,那我還不能同意,我們得有個正式的流程,我不想稀裡糊塗的和你發生什麼。”她一鼓作氣說完這些話,閉上眼睛等他的雷霆之怒和冷嘲熱諷。
倏然,脣上傳來微熱的觸感,蜻蜓點水似得一觸即分。
“好,就聽你一次。”靳冷睿聲音裡摻了溫柔,小心的仿若面對他的掌上明珠,把她臉頰上凌亂的頭髮別到耳後,“你想讓我追你多久?”
黎雪菲睜開眼不可置信的盯着他,懷疑自己聽錯話:“你、你再說一遍?”他竟然答應了?
“這有什麼不能答應的,小女人的小心思。但總該有個期限,你不能一直吊着我。”他眼神認真,語氣也不隨意。
看樣子是真的。黎雪菲特想把他這模樣拍下來發到網上去,讓世人驚歎驚歎,堂堂靳總竟然有這麼深情款款的模樣?
她成就感爆棚,故意拿喬,眼睛微轉,顧盼生輝:“看你表現。”
靳冷睿快速的笑了一下,低頭吻上她的脣:“明天開始,今晚繼續。”頃刻間恢復霸道總裁該有的強硬。
“靳總,別……你的傷還沒好,我、我還沒做好準備。”黎雪菲絞盡腦汁的想理由,手掌抵着他胸膛一直不肯退讓。
“你不用準備,你躺着就行。”靳冷睿三下兩下解開她的衣裳,動作迅速的展開下一步動作。
黎雪菲臉紅的能煮蝦子,清晰的看見他眼裡那團火和隱忍到泛起青筋的額頭,心跳如雷,心亂如麻。就這樣她不甘心。
“媽咪,媽咪!”
小小明如同天神宣判的聲音響起,黎雪菲猛地鬆了口氣:“靳冷睿,你讓開,我兒子叫我呢。”
靳冷睿倒是沒猶豫,翻身單手撐着牀,眼裡濃濃的戲謔,好聽的聲音極盡溫柔與笑意:“瞧你那小膽子。”
黎雪菲目瞪口呆,心裡揮舞拳頭,感情他是戲弄自己的?來不及多想就去小小明房間,孩子做噩夢醒來就找媽咪,好一陣安慰才哄着睡着。
再回到房間人已經走了,半個鐘頭後發來短信表示已經到家。
她關上房門躺在牀上,閉上眼都是剛纔的畫面,臉蛋越來越熱,心裡半死的小鹿又活蹦亂跳。
這段時間密切的往來,她心裡的圍牆早已崩塌,也不想再假裝,再自欺欺人,她鼓起勇氣想嘗試,也算給自己一次機會。只是孩子那邊她還沒想好怎麼說。
凌晨入睡,第二天撐着睡意起身洗漱,走出房間發現兩個孩子在看電視才知道今天週末,她也可以不去拍攝。
想起昨晚的事她臉蛋還不由發燙,坐在沙發上面對大小寶也不知怎麼開口,醞釀半天還是決定先隱瞞,等她和靳冷睿真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再說。
剛打定主意,有人來敲門。
“你好,黎小姐,宅急送。”
黎雪菲拿回外賣有點意外:“你們訂早餐啦?”外賣分量不小,裡面中式西式的早餐都有。
小小明很無辜但很高興,蹦蹦跳跳過來:“沒有訂,想等媽咪起牀再做早餐,不過現在不用做啦。好豐盛啊。”
“是不是靳叔叔訂的?”大寶走到桌邊,對早餐吃什麼沒太大想法。
黎雪菲正納悶呢,手機收到一條訊息——早餐記得吃,喜歡吃哪種和我說。
讓她大跌眼鏡的不是內容,而是發件人竟然是靳冷睿!!
天吶,天要下紅雨了嗎,靳總什麼時候走溫柔暖男路線了?這不大對勁啊。
吃過早飯,黎雪菲才從震驚中回過神,收拾好廚房跟倆孩子說:“媽咪今天去醫院接你們外公出院,你們在家裡等我回來還是想和我一起去?”
小小明和大寶對視一眼,決定等媽咪回來。
黎雪菲叮囑他們不要用煤,就帶着東西出門。
九月末,進了早秋陽光不那麼毒辣,微風輕輕吹動白色的窗簾,消毒水的味道似乎也比平時淡了許多。
黎安國看着給自己收拾東西的女兒,神色複雜,半響才猶豫的開口:“雪菲,雖然爸不該管你的事情,但還是想問問你,你和那靳總當真沒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