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雪菲,幫我把酒遞一下,謝謝。”
雲詩詩裝作不經意的叫出嚮導口中的名字,笑容嬌柔無害,任誰也聯想不到她有故意而爲的嫌疑。
唾棄的人就在現場,把嚮導推向了道德制高點,藉着酒氣轉身朝看去,用懲惡揚善的語氣職責:“國際知名大模特啊,不趁着晚上跪舔製作人大導演去,在我們這小聚會上幹嘛?看上哪個導演了?”
語氣輕浮的像面對個幾女,話裡滿是嘲諷和戲弄。好像在說大晚上的不去爬導演製片人的牀,還有閒工夫應酬。
這話說的太露骨,大多數人都變臉了。看熱鬧冷眼旁觀的大有人在,宮子怡兩人有心反駁維護又怕得罪了導演。
一直把自己當成局外人的黎雪菲忽然笑了出來,側身看向嚮導,偏頭一笑,清純的臉蛋笑容甜美:“那嚮導說說我都跪舔什麼人了,我也好去找那些人算算賬,該利用的利用。”
時代再前衛qian規則都是不光彩的事,哪個做過的女明星不是藏着掖着,還沒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把事情說出來呢。
黎雪菲來這麼一出,嚮導反倒接不上話,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這賤女人頂撞,嚮導氣的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震了三震:“下賤就是下賤,爬的牀多了自己也忘了都有什麼人了吧。好說啊,再爬一次拿個本記……啊!”
一根筷子插在嚮導臉上,從另一邊穿出去,嚮導雙臉一面一個血窟窿。他的酒勁立馬就被疼痛催醒了,痛苦的捂着臉站起來,當場掀翻凳子:“誰!TM的到底是誰幹的?”
“我做的,管好你的嘴巴,不是什麼人都是你能詆譭的。”靳冷睿獨有的低沉魅惑聲線響起,整個包房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看向靳冷睿和黎雪菲兩個,這兩人是什麼關係,怎麼黎雪菲還沒生氣,靳大少爺先坐不住了?
當然,這會兒沒人敢頂風上。
“我、我不過是實話實說,靳總也沒必要動這麼大的干戈吧,黎雪菲也不是說你什麼人……”嚮導當着這麼多人面掉面子,心裡憤憤不平又怒火焚心,可說話也沒底氣,要真得罪了娛樂圈跺腳都震三震的人物,他以後的路就不好走了。
自以爲是的嚮導顯然還沒覺悟。他的路已經不好走了。
“我單純看不慣你這種人,怎麼,你不滿意?”
黎雪菲扶額,仗勢欺人到這麼明顯這麼厚臉皮的,也只有他一個了吧?她正腹誹着,靳冷睿起身走到她身邊,把她拉起來:“分不清真相的就閉上嘴,別給自己惹麻煩。”
這話不知是對嚮導說的,還是警告旁人的。
雲詩詩看着靳冷睿帶着黎雪菲離開,握緊的手又攤開,手掌心全是指甲印。
被他強行帶上車,開車帶走的黎雪菲早回過神,偏頭盯着他,眼裡布着警惕:“你要帶我去哪?”
“我幫了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男人專注的目視前方開車,低聲的聲音裡沒什麼情緒,顯然心情不佳。
我又沒求你幫我。黎雪菲特想脫口而出頂他一句,可想到後果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隨即露出笑臉:“哪能呢,我的人還在飯店,我不放心他們。”
靳冷睿冷哼一聲沒再開口。
車子在一外灘處停下,靳冷睿沒急着下去,側過頭看着她:“剛纔不是很厲害嗎,要找哪個導演製片人算賬?”他黑色的瞳眸裡陰測測的,語氣又有點酸溜溜的。
黎雪菲剛纔豪情壯志的話迴響在耳邊,尷尬的笑了笑:“那都是爲了撐場面的話,哪有導演讓我找。”
“怎麼,有導演讓你找你就真找了嗎?”靳冷睿忽然傾身過來,墨色的眼裡映着她的臉,帶着酒氣的熱氣撲在她臉上,剎那間,她臉上的絨毛都立起來了。
黎雪菲心跳如擂鼓,往後靠了靠,刻意別開視線:“靳總,你別曲解我的意思。”
“既然沒那個意思,就別說讓人誤會的話。有我在場你逞強做什麼?”靳冷睿霸道的簡直不講理。
黎雪菲剛纔還對他心懷感謝,可現在一頭霧水,好看的眉微皺着:“你……唔。”靳冷睿你莫名其妙!剩下的話都被堵了回來,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他竟說親就親。
“閉眼。”他佔據主導地位發號施令,趁她愣神的功夫趁虛而入出。
晚上外灘人多,人來人往的能聽見他們說話談笑的聲音。車裡溫度越來越高,黎雪菲臉蛋紅的像煮熟的蝦子。
靳冷睿貪圖這件事不知貪圖多長時間了,沒有起身的意思,黎雪菲呼吸不順暢伸手去推他胸膛。但被親的迷迷糊糊的手也使不上力氣,反像是某種暗示。
靳冷睿抓着她的手,解開安全帶身體靠得更近些,伸手攬過她的腰身,總算放過她的脣了。
黎雪菲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櫻紅的小嘴抿着,上面微微水光很是誘人。靳冷睿眸子深了一度,修長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
“嗡嗡。”
黎雪菲口袋裡的手機發出震動,她像看到救命稻草了掏出手機,看見來電顯示後儘量讓聲音正常:“喂,小小明想媽咪啦?”
“媽咪今天還回來嘛?我和哥哥有點想媽咪了,想和媽咪一起睡。”小小明黏糊糊的聲音傳來,還伴着另一道聲音。
“我可沒想和媽咪一起睡。”
這兩兄弟逗的黎雪菲笑出了聲,看了眼時間有點緊迫,帶着歉意的回話:“對不起了我的小寶貝們,媽咪今天回不去了,明天一定早點回去接你們回家。今天在靳叔叔家有沒有乖乖的?”
靳冷睿眸光一寒,冷哼一聲坐回座位,開門出去。
黎雪菲和小小明聊會天就叮囑他們早點睡覺了,掛斷電話靳冷睿也回來了。他拎着個紙袋交給她。
“這是什麼?”
裡面一杯奶茶一杯咖啡,還有些蛋糕蛋撻等小點心。這人……黎雪菲肚子發出輕響,不客氣地拿東西開吃。
邊吃邊有些奇怪的時不時看他一眼,這人剛纔還那麼那個啥,現在怎麼這麼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