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哪裡想過,自己不要臉面地跪在地上,得到的是這樣一個迴應?
她擡頭時完全沒有隱藏自己眼裡的恨意,就這樣直勾勾地看着月晨曦。
那模樣,好像要把月晨曦置之死地。
陸夜白清楚地看到了,他當即伸手把月晨曦往後拉了一些,再看着林一凡時,眼裡有着濃濃的警告。
“林一凡,你自己做的事情,孰是孰非,你自己很清楚。”
“這一次的事情,就是對你的一個警告而已。”
“要是再有下次,我想別說國內容不下你,就是地球都容不下你!”
林一凡身子一僵。
她非常清楚,陸夜白說的是關於她的那些個黑料,雖然不知道他說的真假,只是,像陸夜白這種能力的人,就算現在沒有手握那種資料,稍微深查一下,都能夠查出來。
她不敢賭。
陸夜白已經不想再和林一凡多說,該說的該警告的,都已經說了出來。
至於其它,就看林一凡自己了。
要是林一凡自己執意作死,他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回去吧,我還熬着藥膳呢。”
“回去可以,可是能不能不喝藥膳啊?”
被陸夜白攬着肩膀的月晨曦,嘟着嘴有些不樂意地問道。
事實上,她非常清楚,陸夜白是不會答應的,但還是不死心地問上一遍。
“乖。”
陸夜白只是簡潔地說了一個字。
接下來,月晨曦也沒有再商量了,哼哼兩聲,“討厭死了。”
她這段時間真的是吃藥膳都吃得膩膩的。
但每次下定決心不吃的時候吧,對上陸夜白的目光時,到底是沒能忍住。
好歹是陸夜白親自熬的呢。
她要是不吃,好像真的很對不起陸夜白啊。
“你沒發現最近身體都好了不少嗎?”
“沒有啦!”
“真的?”
陸夜白和月晨曦閒話家常地往回走,而大門則是在他們兩個離開時,就已經被徹底地關上。
林一凡看着他們兩個離開的背影,再聽着他們那好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的語氣,她那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地攥了起來。
陸夜白!
月晨曦!
咱們勢不兩立!
丟盡臉面的林一凡,最終還是回到自己租住的別墅。
然而,當她拿出鑰匙試圖打開門時,卻發現根本開不了。
剛開始林一凡還以爲出錯了,可是很快,她聽到自己的手機有短訊的聲音響起。
當她看到署名爲‘朱立’的短訊內容時,雙眸幾乎都要充血。
短信內容其實很簡單:【一凡,你現在已經被封殺了,也真的沒什麼前途了。出國這種事情你就別想了,因爲這一次因爲你的原因,各方面被迫解約,咱們賠違約金都已經賠夠了。別墅那邊我已經和物業方面商量,退了。看在咱倆以前的情分上,工作上的事情,我也已經給你處理好了。但是我不可能再帶着你了。你走吧。好聚好散。】
該死!
林一凡怎麼也沒有想到,朱立會在這個時候棄她而去!
當林一凡以爲這是絕境時,卻依舊不是。
等她到銀行,卻是發現自己能夠取出來的現金,真的是少之又少。
“啊!朱立!我會殺了你的!會殺了你的!”
因爲最近出門,被認出來總是會被各種奇怪不屑的目光看着,林一凡直接到了海邊,衝着海邊大叫出聲。
站在海邊的林一凡,想到朱立的背叛,想到陸夜白的無情,再想到月晨曦的戲耍,她整個人都被濃濃的恨意罵籠罩。
直到,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海邊呆了多久,一隻手出現在她的背後。
……
關於林一凡的事情,陸夜白和月晨曦都沒有注意。
回到別墅後,正如陸夜白說的,藥膳已經熬好了。
月晨曦實在不想喝,在陸夜白把藥膳端到桌面上,甚至攪得溫溫時,月晨曦直接把自己的頭埋進沙發抱枕上。
“不要,不要喝啦!”
爲什麼埋頭在抱枕上呢?
因爲這樣就不用看到陸夜白那一副心血被糟蹋的可憐模樣!
月晨曦是真吃得挺膩的。
她實在不明白啊,她都休養一個月了,這藥膳也沒有停過,據陸夜白說了,還要繼續吃下去,反正就是不能停,至少每天一次。
她表示——真的吃膩了啊!不想吃!
再說陸夜白,看着耍賴得把頭埋進沙發枕上的月晨曦,有些無奈地開口道。
“曦曦,聽話。”
“不聽,我又不是孩子!”
總是用這種哄孩子的語氣哄她吃藥膳,她纔不要。
兩人是完全不受剛纔林一凡的影響,但陸夜白着急啊。
這藥膳對她的身體確實是好的,至少她這段時間那臉色看起來都是紅撲撲的。
她這會卻是不吃,那怎麼能行?
“我知道你不是孩子。”
陸夜白着實有些無奈,“可是,你不是說過會好好地保護你自己嗎?你瞧瞧你的身體那麼差,不喝藥膳怎麼行?”
她哪裡身體差了!
身體差這句話,一下子觸碰到月晨曦的火點了。
她當即擡頭,衝着陸夜白說道,“我身體哪裡差了?要不是你每天不要命地折騰我,我能差嗎!”
陸夜白:“……”
他說的身體差不是這個意思啊。
陸夜白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她,那目光裡很是有含義。
月晨曦被看得有些發毛,默默地再次把頭埋回抱枕裡。
見到這幅情景,陸夜白很是清楚,這小女人今天是真的打算跟他抗議了,不過這藥膳已經由一天兩次減爲一天一次,自然不能再繼續減下去了。
要是這一次讓她得逞,之後她肯定不會再喝的。
想到這裡,陸夜白是打定主意,不會再退步。
他直接起身,把藥膳端到沙發旁邊的桌面上。
“曦曦。”
“不吃。”
“曦曦,不讓你吃了。”
“真的?”
月晨曦被說服,一下子從抱枕裡擡起頭來,說時遲那時快,陸夜白直接捧着她的臉,把她按在沙發上,一頓親吻。
月晨曦怎麼也沒有想到,陸夜白居然一言不合就開吻。
直到她被吻得暈乎乎的,沒有一點反抗的力氣,嘟着紅脣躺在沙發上時,陸夜白很是平心靜氣地端着藥膳,開始喂她。
“禽獸!”
“流氓!”
“混蛋!”
月晨曦不停地罵着,只是不管她說什麼,陸夜白都很是不在意。
到最後,她罵得累了,陸夜白一邊喂着她吃藥膳,一邊說道。
“以後你要是再不吃藥膳,就得懲罰你。”
“不要!”
“不能拒絕。”
“你!專制!”
呵——
對她這個耍賴的小女人,他不專制還不能解決問題呢。
陸夜白很是坦誠地點了點頭,“恩,我專制。”
不管月晨曦說什麼,陸夜白都很是直接地應下來。
淡定得不得了。
這讓月晨曦感覺自己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
到最後,藥膳吃完了,她嘟了嘟自己的嘴巴,“我真的不想天天吃藥膳嘛,減一下嘛。”
“我覺得咱們晚上事情的次數,還可以增加。”
月晨曦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停地搖頭。
臥槽。
一個月三十天,除了大姨媽來的那幾天,他會各種剋制外,其它時間他就跟餓狼一樣,居然還想着晚上增加次數?
她現在哪一天晚上不是被他折騰得睡着的?
簡直可惡!
“要不,咱們也商量商量?”
陸夜白好像沒看出她的抗拒,也是一副商量商量的語氣。
月晨曦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搖頭,“算了,我會吃藥膳的。”
“乖。”
即使知道自己落進了他的圈套,月晨曦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暗搓搓地想着,在晚上時一定得讓他吃點苦頭!
……
月晨曦真正回到雜誌社時,已經是離慈善晚會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當某天早上,雜誌社的一干人等,來到雜誌社,打水,準備着上班前需要的事情。
可是,當月晨曦出現在公共辦公室時,還是有幾十秒的沉寂。
看着在場人呆愣的模樣,月晨曦哭笑不得。
“怎麼都愣住了。”
“一會上班時間到時,記得到會議室,需要開一個會議。”
雖然平日裡有處理着雜誌社裡的事情,但真正到雜誌社時,還是非常忙的。
一個會議開下來,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月晨曦剛出會議室,就被李芸給拉住。
“月小曦你上班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
“幹嘛?心虛啊。”
她來上班的事情,確實沒有通知任何人。簡單點說,其實是她昨天晚上,和陸夜白商量後的後果。當然,前提是每天乖乖吃藥膳咯。
這會和李芸呆在一起,月晨曦調侃着說道,“該不會是你準備篡位呢吧?”
李芸直接翻了個白眼,“你休養的這一個月來,除了臉色紅潤了,居然還懂得冷幽默了。”
還篡位。
又不是古代的帝皇之爭。
“哈哈。”
月晨曦笑着說道,“其實是臨時決定的,沒來得及告訴你啦。今天到公司後,又整理一下東西什麼的,再到通知會議,開會議到現在。”
李芸也知道確實是沒有時間。
她本來就是關心一下,本來就沒有質問的意思,這會聽到月晨曦那認真的解釋,也沒有再計較了,“行了。你回來了也好,省得我AB版的事情都要處理,累死啦!”
雖然說月晨曦平日裡也有處理。
可是因爲關心着月晨曦的身體,她也沒敢真把一堆事情推給月晨曦。
現在月晨曦回辦公室了,相信身體也是真好了,她這會倒是真的可以輕鬆不少。
“辛苦了。”
月晨曦何嘗不知道李芸辛苦。
她拍了拍李芸的肩膀,然後直接說道,“唔,今天晚上請你上【夜色】輕鬆一下,怎樣?”
“真的?”
李芸一臉不敢置信。
“騙你幹嘛。”
月晨曦真的是哭笑不得了,看來李芸這段時間真的忙到一定地步啊,不然也不至於連她請去【夜色】都不相信。
李芸摸了摸鼻子,“其實也不是不敢去,可是,你的身體剛剛好,去【夜色】確定你家陸總大大會同意嗎?”
要是陸總大大不同意,到時候直接把她們這些小菜雞給秒殺了,腫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