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家主子!”擎清從腰間抽出佩劍,架在了蘇千的脖子上。
“放下你的劍。”這裡畢竟是蝴蝶谷,想撒野,也得看看地方。衆土匪拿出武器對準擎清,只要他敢妄動,就會被戳成了個刺蝟。
蘇千冷眸輕瞟,“我生平最恨別人拿劍對着我。”敢拿劍對她的人,從來就沒有活着離開的。
“擎清退下。”擎風輕喝,並不擔心眼前的女子會殺他。如果她想動手,他恐怕早就血濺當場了。她如此做,只是給他一個下馬威。
“姑娘,這是個誤會,我們不是有意冒犯,還請姑娘見諒。”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用蘇千的話來說,就一裝模作樣的紳士。
“先前,小屁孩,哦,不對,是小公子。”對上蘇千不友好的臉色,他及時改了口。
“小公子在路上打家劫舍,我將身上所有的銀票都給他了,身無分文的我們只好跟着小公子回來討口水喝。”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實際上,他只是想看看這小屁孩的爹孃到底是誰,竟然任由着他當小土匪。眼下他見着了他孃親,的確是個特別的人。只是他進谷後,遲遲不見小屁孩父親。
蘇千視線落到自己兒子身上,只見小天天點頭,這才收回了兵器。
回身,牽着兒子往谷內走去,邊走邊吩咐道,“阿大,給他們水和吃的,讓他們滾蛋。”
她纔不管他的話幾分真假,只要他們滾蛋就好。
擎風上前邁步,想追上去,被擎清給拉住了,“主子,這女子要是屬下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鬼醫千蘇。”
他也是在看到她一頭火一樣的短髮時想起來的。當今天下有一鬼醫,脾氣古怪,一年只出診七天,從五月初一開始。
“今天什麼日子?”鬼醫千蘇的名字他自然聽過。
“還有半個月就是五月初一,今年,鬼醫選在龍倉國出診。”
谷底深處的溫泉旁,蘇千將天天的面具取下。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蛋出現空氣中,濃眉大眼、殷桃小嘴,乍一看去,比女娃娃還要美上幾分。
蘇千仔細的審視着天天的這張完美的臉,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得好像最近在哪看過。看到最後,三下五除二的將他扒乾淨丟進了溫泉中。
“普通!”小天天一頭紮緊水中,喝了好大幾口水,滿口硫磺的味道讓他的小眉毛皺成了毛毛蟲。
“孃親,你這是要謀殺嗎?”天天不滿,他今天爲孃親賺了那麼多的銀子,她怎麼還不高興。
“謀殺?”蘇千挑眉,往溫泉中丟着藥草,“我這分明是明殺,你哪看出來這是謀殺的?”
天天無語,孃親這句說的太無恥的,明顯的在欺負小孩子嘛。
片刻後,小天天游到蘇千的腳邊,抱着大腿撒嬌道,“孃親,今天天天可是賺了好多銀子回來了。”
孃親喜歡銀子,他投其所好總沒問題吧。
蘇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也把垃圾帶回來了。”而且還是那樣一個看起來危險的男人。
“就一個騷包男而已,他是自己不要臉跟着來的。”千里之萬的馬車上,擎風狠狠的打了個噴嚏,話說,誰在說他壞話。
騷包男?蘇千想到了男人某樣,隨即點頭贊成,確實是個騷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