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能夠有和喬茗單獨相處的機會這件事情,霍擎琛可是很樂見其成的。
不知道原因,似乎從這一刻琪琪,霍擎琛和喬茗之間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喬茗對待要和霍擎琛單獨相處的事情不再敏感,看起來一點兒都不緊張,反到像是理所當然一樣。
既然喬茗能夠這麼輕鬆的面對霍擎琛,那霍擎琛也寬慰許多。他看着喬茗白皙的臉龐在白熾燈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白嫩,一雙眼睛似乎也在說話。
喬茗轉過身子,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而霍擎琛就呆呆的站在走廊裡,他看着喬茗的背影,覺得心臟似乎被什麼擊中了。
直到喬茗在一間房間前停下,她推門走了進去,霍擎琛才慢悠悠走向自己的房間。
他的心情好極了,就好像是遇見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傻笑。
“咚咚。”
坐下沒多久,門就被敲響了。猜才知道是喬茗,霍擎琛站起身來親自去給喬茗開門。而門一打開展現在霍擎琛面前的卻是一張驚訝的臉。
嗯?喬茗敲了門,卻沒聽到霍擎琛讓自己進去的聲音,她還以爲霍擎琛是沒聽見,正準備再敲的時候,霍擎琛居然開了門。
一般來說,只要霍擎琛說一聲,喬茗就可以推門進來了,沒必要這麼麻煩。
不過喬茗也沒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她走進霍擎琛的房間,手裡還拿着一個不透明小袋子和一支藥膏。
“進來吧。”
看了一眼喬茗,霍擎琛也不清楚自己是哪裡做得不太對,他只想着讓喬茗進來,完全沒注意自己的行爲有些多此一舉。
“好。”
走進霍擎琛的房間,喬茗覺得房間裡有一股專屬於霍擎琛的味道,聞起來清清爽爽的,又讓人覺得踏實。
走到沙發旁,沒等霍擎琛發話,喬茗自顧自坐下來。她看了眼霍擎琛,發現他還在站着。
“站着做什麼?來坐下。”
彷彿喬茗纔是這個房間的主人,一點兒都不客氣。
“脫衣服。”
這三個字喬茗不知道對着霍擎琛說了多少遍,每一次喬茗都覺得自己有耍流氓的嫌疑。這一次,喬茗依舊覺得不好意思。房間裡只有自己和霍擎琛兩個人,氣氛一時間有些曖昧。
當然這不過是喬茗自己的臆想罷了。對於喬茗讓自己脫衣服這件事情,霍擎琛再習慣不過。他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就乖乖的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看着霍擎琛腰上纏得整整齊齊的繃帶,喬茗一時間想要誇一誇冷川。上一次見到霍擎琛腰間的繃帶時,喬茗還覺得太隨意了,沒想到這一次倒是進步很多。
可喬茗又像是被什麼東西點了一下腦袋,她愣了一下,回憶起這明明是今早自己給霍擎琛換的藥。
她太迷糊了,居然連這件事情都差點忘記。抿了一下嘴脣,喬茗決定把這件事情吞進肚子裡,不能讓除自己以外的第二個人知道。
把藥放在面前的軟包茶几上,喬茗動手去拆霍擎琛腰上的繃帶。不像前幾次,霍擎琛這兩天都有乖乖上藥換繃帶,所以傷處應該都是完好的,沒有血漬,喬茗也不用害怕繃帶粘在傷口上而用剪刀剪開了。
一隻手扶着霍擎琛的小腹,另一隻手從霍擎琛的背後穿過去,就好像是把霍擎琛圍在懷中。
這樣的動作這兩天喬茗幾乎每天都在對霍擎琛做,她一心都在換藥上,根本不會往其它方面想。
然而霍擎琛卻不一樣了,在喬茗折騰繃帶的時候,他每一次都試圖往前一點錢,假裝自己被喬茗擁抱。喬茗的髮絲偶爾飄到霍擎琛的臉上,洗髮水的清香傳到霍擎琛的鼻孔裡,又讓他覺得癢癢的。
由於拆繃帶不太方便,喬茗又把身子向前探了探,整個人幾乎都要撲在霍擎琛身上。
而對於這樣的親密近距離接觸,霍擎琛不知道有多麼開心。他的眼神柔和起來,就好像是細雨中努力汲取養分的綠草,又像是春天撲面而來的微風。
把繃帶全部拆掉,扭過頭來,喬茗這才發現並沒有把霍擎琛要換的藥提前找出來。她輕車熟路的去不遠處的一個小櫃子裡把醫療用品拿過來,似乎對這個房間熟悉極了。
之前沒想到要把霍擎琛晾在一邊,喬茗有些不好意思,主動沒話找話,以防止霍擎琛覺得無聊。
“你真的相信塔羅嗎?”
眼神在桌上四處尋找了半天,喬茗暫時沒能找到其它更趁手的可以用來碾薄荷的工具,只好包在乾淨的紗布裡,再用藥瓶把薄荷葉碾碎。
“爲什麼不信呢?”
儘管霍擎琛不太明白喬茗爲什麼會突然提到這個,可他還是照實回答了。之前他的確是不瞭解塔羅,但既然喬茗對它那麼有研究,想來那應該也是一種值得人研究的東西吧?
“只是沒想到你真的會認真聽我解牌,看起來也不像是敷衍。我還以爲你只是想哄嘟嘟開心而已。”
嘴上說着話,喬茗手裡的動作也沒停下來。她不知道從哪兒找出一個小碟子,又把霍擎琛要換的藥粉倒出一定的量在裡面,緊接着把抱着繃帶上沾着的汁液滴入小碟子裡。最後,喬茗從皮白金軟膏裡擠出指甲蓋大小的量在碟子上,然後用棉籤仔仔細細攪在一起。
“你和嘟嘟都認真研究瞭解過的東西,都不會是什麼騙人的玩意兒,肯定有它的魅力所在。”
霍擎琛記得當時喬茗只是看了一眼塔羅,就能過把那麼多話娓娓道來,十分的胸有成竹。
除了治病救人,這是霍擎琛第一次見到喬茗對一樣東西信手拈來到模樣。不同於救治病人時的緊張,喬茗臉上盡是恬淡輕鬆,就像是在解決什麼小兒科一樣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喬茗自己親口給了霍擎琛答案,是她說霍擎琛不會失去喬茗,還會有個好的結果。
霍擎琛這話說得十分篤定,反而讓喬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聽起來,彷彿在霍擎琛心裡,自己和喬嘟嘟都佔有一定的地位。
她只好默默低頭攪拌,不再說話。沒過一會兒,碟子裡出現了一種黑綠色的膏體。
“好了,做好了。”
搗鼓這麼半天,喬茗只不過是想要在霍擎琛原有療傷的藥粉上改良一些,多了項止癢的功能。
看了碟子裡的藥膏一樣,賣相實在不怎麼好。可喬茗也沒辦法,這畢竟是藥,她總不可能搞得就像是蛋糕一樣花裡胡哨吧?
走到霍擎琛的身邊蹲下,喬茗用醫用棉籤蘸取藥膏往霍擎琛的傷處上抹,一邊上藥一邊輕輕的吹。
上完藥,喬茗又找來乾淨的脫脂紗布給霍擎琛包紮上,這比彈性繃帶要輕薄許多,在炎熱的夏天裡也能讓霍擎琛覺得沒有那麼悶熱。
“怎麼樣?是不是沒有那麼癢了?”
望着霍擎琛的傷口,喬茗甚至都沒有擡頭看霍擎琛一眼。直到喬茗確定換成紗布似乎沒有多大的問題之後,她才擡起頭來,看向那雙幽深的眸子。
“有點涼涼的,好像也不癢了。”
認真感受着自己的傷口,霍擎琛的確要比之前好受許多。他不再皺着眉頭,嘴角的弧度也柔和起來。
“謝謝你。”
知道這是喬茗一番努力後的結果,霍擎琛很是感動。其實喬茗也不用那麼費心思,他受過那麼多次傷,怎麼可能不知道長新肉會癢?
之所以在喬茗面前表現出不舒服,只是想要讓喬茗多關心自己而已。這樣看來,霍擎琛已經得償所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