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放手了嗎?”
安沐微冷着臉,語氣也是冰冷的,帶着怒火和咬牙切齒的味道。
摟着她的腰在江景琛面前耀武揚威了一通,又讓她狠心傷害了自己的兒子。這樣還不夠嗎?還想要讓她做什麼?
“真是捨不得。”
江鉞一臉可惜的表情,收回手。又隨手從侍應生的盤子裡拿過兩杯香檳。
一杯遞給她,一杯自己拿在手裡。
“香檳不錯,嚐嚐。”
安沐微陰沉着臉,盯着面前的酒杯,最終還是接過來。
她現在沒有立場反抗江鉞,所以只能讓自己氣急的時候想一想安寶貝。
他才四歲,應該擁有美好的童年,而不是被冥那種骯髒的組織帶走。他應該活在陽光下,並非黑暗的地獄裡。
“我想,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跟江先生說清楚比較好。”
“你指什麼?”
安沐微厭惡的皺眉,她對江鉞的做法不恥,對他厭惡。
“我說過了,做我的女人。你現在跟江景琛是法律承認的夫妻,這讓我很不舒服呢。”
江鉞看着安沐微,笑了,溫和中的扭曲和陰森讓人心底發憷。
安沐微知道,這個變態又開始想辦法娛樂比人了。
他就是喜歡看着別人痛苦的模樣,喜歡看着所有人掙扎在泥地裡,用盡全力卻只是一場笑話。
“所以呢?江先生是打算讓我說服江景琛,跟我離婚?”
“當然啊,我那麼欣賞安小姐,並且是作爲人生伴侶來欣賞的。我江鉞的女人,又怎麼可以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江鉞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就好像安沐微必須是他的所有物。
而江景琛……呵,還是早些丟棄的好。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主動去找江景琛?”
“那倒不用,詳細江先生會非常想跟你見一面的。走吧,陪我去見下一個合作對象。”
安沐微帶着狐疑被江鉞拉走,帶着她去跟別的公司的總裁應酬。
之後的一個多小時裡她都扮演着一朵稱職的壁花,在江鉞需要的時候保持微笑站在他旁邊。跟一波又一波的人應酬,那些人明知道她跟江景琛之間的糾葛,還會說她跟江月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真是天生的演員。
安沐微對這種狀況厭惡到骨子裡,卻只能忍着。
她能夠感受到江景琛在看自己,那種灼熱的,幾乎要把她給融化的視線似乎也只有那個男人才有了。
好幾次她都差點渾身僵硬,手腳不知道往哪兒擺。
“你瞧,江先生可是隨時隨地都在主意着你的動靜呢。真是沒看出來,原來江先生也是個多情種。從某種意義來說,我跟江先生的喜好非常相近呢。”
江鉞總是故意在安沐微要放下的時候提醒,提醒她再江景琛面前卻要扮演着江鉞的女伴陪着他周旋應酬。
對於江鉞心中所想,安沐微自然是清楚的。
這種變態……這種變態真是該死的扭曲。
“所以現在江總您應該很得意吧?你痛恨的對象這會兒正在痛恨你,恨不得殺了你呢。”
安沐微笑容問完地說着,眼底卻一片肅殺的冷銳。
“對啊,我很得意。”
江鉞承認的乾脆,在安沐微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摟着她的腰把她正面拉到他的懷裡。
安沐微下意識的推拒,江鉞鉗制着她的動作:“別動,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溫和的笑溫和的語調,卻是赤果果的威脅。
“你到底要做什麼?”
“當然是要讓你變成我的女人,要狠狠地刺激江景琛,打了他的臉。讓他嚐嚐被所愛的女人背叛的滋味,嚐嚐失去愛人的感受。是個不錯的體驗,不是嗎?”
“變態。”
“對啊,我是變態。你也很生氣吧?很想殺了我,對嗎?呵呵,真可惜。就算你再想殺了我,也只能乖乖地窩在我的懷裡,予取予求。”
江鉞貼近,再貼近。
他的鼻尖幾乎要貼上她的,嘴脣不過是兩公分的距離。
說話的時候,噴灑的熱氣全都落在安沐微的臉上。她恨得咬牙切齒,恨得渾身顫抖,緊緊地握着拳頭,眼裡一片赤紅。
別人都以爲他們之間濃情蜜意,可只有當事人才知道氣氛是多麼的劍拔弩張。
“呵,還真是個有手段的女人呢。欺騙了你,被騙了你,轉眼就成了別人的座上賓掌中寶。我說哥們兒,這次你可是栽的不輕。不過沒關係,哥們兒還是站在你這邊的。”
傅瑾鬱冷嗤一聲,看着安沐微的眼神中滿是鄙夷,語氣更是難掩對她的厭惡。
“傅瑾鬱你閉嘴。”
江景琛還沒有開口,呵斥他的人是邵娃娃。
傅瑾鬱的臉色陰沉,冷冷的看着邵娃娃:“與你有關嗎?”
“我不准你說沐微姐的壞話,你這個混蛋。”
邵娃娃咬牙啓齒的瞪着他,像一隻被激怒的小獸。
彷彿再遭受一丁點的刺激,她就會跳起來狠狠地張開嘴咬下你身上的一塊肉來。
“我說的是事實,親眼所見。你瞧,她跟那個江鉞多親密啊。大庭廣衆這下,身體都快要貼到一起去了,生怕沒人知道他們之間的姦情。”
傅瑾鬱冷哼一聲,他是認定了安沐微背叛了好友,踐踏了好友的感情。
他那麼護短,對安沐微當然不可能有什麼好評價。
“你閉嘴!”
邵娃娃狠狠地瞪着傅瑾鬱,他這叫唯恐天下不亂。
趙曼的事情還沒找他算賬呢,這會兒就又要再來一次嗎?
“呵,水性楊花的女人。敢做還不敢讓人說麼?我說娃娃,你還是太嫩了。竟然被安沐微給騙的團團轉,真是可憐。”
“你……”
邵娃娃瞪大眼,瞳孔裡差點沒噴出火來。
江景琛沒有去管好友跟邵娃娃的爭論,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安沐微的身上。
一雙眼根本沒有從她的身影上移開過,所以在看到安沐微離開江鉞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時,毫不猶豫的也擡腳跟了上去。
無論如何,安沐微都欠他一個解釋。
“看,你的心上人又去會姦夫了。啊不對,人家是合法夫妻。”
炎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江鉞身邊,見到一前一後離開的兩人,毫不客氣的挖苦着自己的老闆。
在他面前,江鉞似乎
總是脾氣很好的樣子。竟然也不在意他這些不中聽的話,脣角依舊噙着笑。
“不見面又怎麼能說清楚呢。”
江鉞聳聳肩,好像對安沐微跟江景琛完全都不擔心。轉身,帶着炎陽跟別人寒暄去了。
身後的腳步聲讓安沐微的心跳加速,即使不用回頭她也知道跟上來的是誰。
竟然莫名其妙的感覺到緊張,安沐微想,她肯定是瘋了吧。
她沒有去洗手間,而是拐到了一旁的休息室。
前腳進門,後腳門就被關上,她也被拉進一個灼熱的懷抱裡。
腰被緊緊地箍着,身後的人不允許她回頭,反而是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用扭曲的姿態扭過上半身,迎接她的是粗暴又蠻橫的吻。
用力的廝磨,像是要把她的脣給弄破。
很疼。
安沐微睜開眼想要看,江景琛卻鬆手突然捂住她的眼睛。
粗暴的吻又帶着野獸的撕咬,口腔裡漸漸開始充斥着血腥味兒。
因爲看不到,所以感官和聽覺就變得格外敏感。
她能夠感覺到江景琛身上散發出的滔天怒火,感受到他的憤怒恨意和殺戮。
心臟忍不住顫抖着,就連睫毛也微微顫抖。
江景琛睜開眼,看着懷裡人破裂的脣以及上面沾染着的絲絲血色。
眸色不斷加深,像是看不到底的深海。
帶着壓抑窒息的氣息。
“安沐微,難道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解釋什麼?江先生又需要什麼解釋呢?”
安沐微毫不在意的笑着,彷彿沒心沒肺。
“該死!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回答我!”
不要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更不要如此漫不經心。
我明明想要相信你,明明想要跟你一起面對。所以不要不在乎,不要讓我看到你的毫不在意!
江景琛在心底咆哮着,臉上卻只有一片陰沉,沒有更多的情緒。
他死死的盯着安沐微,彷彿要把她的模樣給鐫刻在骨子裡。
“好吧,如果江先生是想要我解釋爲什麼婚禮當天不出現的話,我想那根本沒必要。”
安沐微聳聳肩,彷彿在說‘天氣真晴朗’這樣無關緊要的小事。
“沒必要?呵,好一個沒必要。婚禮之前那些天你又在煩惱什麼?爲什麼不肯告訴我?爲什麼要跟江鉞在一起?爲什麼對他言聽計從?安沐微,你欠我的解釋可不止這一個。不是嗎?”
江景琛怒極反笑,伸出手捏着安沐微的下巴,用力到讓她感覺到疼痛。
“回答我!”
憤怒的低吼陰冷又狠厲,彷彿下一刻就會變成利刃切割着她的皮膚。
可更多的卻是痛苦,是讓人心疼的痛苦。
安沐微心如刀割,臉上卻愈發不在意,甚至是不耐煩。
“江先生剛剛已經說過了,我要去給他幫忙,所以就連夜離開了。沒趕上婚禮真是抱歉,江先生那麼愛我,肯定不會計較吧?”
安沐微笑着擺出一副無賴的姿勢,在江景琛被怒火佔據燃燒的視線中,不怕死的擡手環住他的脖子。
故意把自己的身體貼近,做出一副誘惑的姿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