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都不問我,整個想着寶貝。”楚雅清剛想開口,歐陽明軒就開口了。
楚雅清和楚浩君相視一眼,他們怎麼覺得這語氣,酸酸的?
楚浩君選擇閉嘴,因爲他不想讓歐陽明軒知道他在這裡,歐陽明軒也沒有懷疑他在這裡。
“歐陽明軒,你這口氣好酸,這麼大的人還跟兒子搶醋吃。”
“誰跟他搶醋吃,我是想揍那個小子!”歐陽明軒怒罵,讓他受傷不說,搞得連煮熟的鴨子都飛了,如果這個小子在,他肯定要揪起他的耳朵,狠狠往他小屁屁上打。
語氣好冷,好憤怒。
楚浩君撇了撇嘴,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小小的心臟,有些不爽快。
這好像不完全是他的錯吧?
他只是給媽咪送杯牛奶上來,怎麼就成了他們的罪人了?
楚雅清給他投來一個同情的目光,有這種精蟲充腦的爹地,真是可憐啊。
兒子,媽咪在心裡默默地同情你。
“你自己不注意就往牀上倒,這能怪兒子嗎?”楚雅清起身,向衣櫃走去,從裡面抽屜格子拿出一包歐陽明軒白天爲她買的衛生金。
“我讓他收拾玻璃碎片,他只收拾地上的,也不看看牀上有沒有,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歐陽明軒罵道,那模樣可愛得像個小孩子,像一個吃了虧在鬧脾氣的小孩。
爹地,我不是故意的!
楚浩君在心裡反駁,他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時,往牀上看了眼,沒發現有,就走了。
再說了,牀上那麼多女人穿的內|衣,他哪好意思去翻?
其實,這真的不能怪楚浩君,他看不到牀上的玻璃碎片,罪魁禍首都是歐陽明軒。
爲什麼呢?事情是這樣的,楚雅清敲下去後,手上抓的瓶口就這樣扔在牀上,當時她也是懵了。而歐陽明軒手裡拿着內|衣,在他起身時,把內|衣一扔,就扔在那碎片的旁邊。
楚浩君跪下來打掃衛生,剛好遮住他的視線,看不到也很正常。
這不是他的錯,真的不是他的錯,是歐陽明軒和楚雅清的錯。
“如果兒子看到牀上有玻璃碎片他會不拿開嗎?兒子對我們有多孝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現在愛你比愛我多,你這樣說他,小心被他聽到,以後都不理你。”
楚雅清抓了一包衛生金回到位置坐下,邊拆開邊悠悠地說道。
她的話,總算讓楚浩君的小心臟沒那麼受傷了。
楚浩君楚楚可憐地看着楚雅清,嗚嗚嗚……還是媽咪疼愛他。
歐陽明軒蹙眉,臉色陰鷙:“丫的,我當然知道他愛我,只是每次煮熟的鴨子都被他放飛,我就惱火!”
楚浩君抿嘴,每次煮熟的鴨子都被他放飛?腦裡突然閃過上次那一幕,楚浩君嘴巴微張,一抹驚愕從眼裡閃過,爹地想起以前的事了?
難道媽咪用酒瓶打他,真的有效?
“你拆開那包東西做什麼?”歐陽明軒歪過腦,蹙眉看着楚雅清。
“你的血有點多,棉花團不夠用,用這個代替棉花團。”楚雅清拉開一條衛生條,不管歐陽明軒同意不同意,就往他屁|股蓋下去。
現在的歐陽明軒也反抗不了,反正現在只有她和他,再損形象,再尷尬,再丟臉的事,只能在她面前表現。
這就是娶老婆的好處,脫|光|光衣服站在她面前,她也不會取笑你。
歐陽明軒翻了一個白眼,“真稿不懂,你們女人用這樣也要那麼長。”
楚雅清手一顫,眼角狠狠一抽,好不容易纔冷靜下來,“呃,那是夜用的。”
楚浩君已經是憋着笑,憋紅小臉了,爹地的屁|股流血了,還用上衛生金了,真他|媽|的太惡搞了吧?
他拿着相機狂拍,那大西瓜貼着一條長長的衛生棉,這相片拍出來,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有多詭異有就多詭異,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這麼經典、千年見不到一次的相片,他一定要好好珍藏。
拍得差不多的時候,楚浩君向楚雅清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悄悄地走出去。
突然……
“楚浩君!”
彷彿整幢別墅都在動搖,他們母子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糟糕,被發現了。
楚浩君背脊一涼,這人呀,倒黴時真的是喝水都能被嗆死。
看看吧,只有三步之差,他就可以走出這間臥室,爲毛在這個時候,被發現?
他現在能拔腿就跑嗎?
楚浩君眨了眨眼,反正爹地現在這樣,等他起來提起褲子追他,他都已經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可是今晚跑了,明天呢?
他可不想這輩子都被他追打。
他抱緊相機,緩緩地轉過身,朝着歐陽明軒露出比往常都天真純潔又可愛的笑容。
粉雕玉琢的臉,帥氣無比,身上又透着一股尊貴的優雅,這樣子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語去形容他。
反正,任何人見到這麼可愛的小男孩,都會發自內心的喜歡他,擁抱他,親他。
可惜……
“臭小子,你抱着相機做什麼?!”歐陽明軒見他懷裡抱着相機,頓時就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臉色無比陰鷙,赤目欲裂,那模樣就像要把楚浩君活活吞掉。
連楚雅清都覺察到他的怒火正在快速蔓延而升。
“爹地,你現在有傷,別動怒,小心傷肝又傷心。”楚浩君走過來,笑嘻嘻地看着歐陽明軒說道。
“把裡面的都刪掉!”歐陽明軒怒吼。
“那麼經典,刪掉多可惜,留着以後我們一家幾口慢慢欣賞多好?”楚浩君走過來,小手在歐陽明軒那一邊沒受傷的屁|股輕輕地拍,“那麼精彩的戲,我這個哥哥都看了,我的妹妹弟弟當然也要看的嘛。媽咪,你說是不是?”
小子,話題扯遠了吧?
“寶貝說什麼就是什麼,留着媽咪以後悶了也可以看看。”
“你們母子合夥來捉弄我?楚雅清,你要看我直接脫給你看,用得着看相片那麼無聊嗎?”
歐陽明軒眼前飛過一羣烏鴉,他懷疑牀上的玻璃碎片就是楚浩君放在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