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眼淚,從眼角流出。
“什麼時候的事?”帥南語氣沉重。
“三年前……他是爲了救我,才……才……”聲音哽咽得厲害,都無法說出話來了。
即使是閉上眼睛,眼淚也像斷了線的珍珠,流啊流。
看她眼淚洶涌而出,悲痛不已,帥南很是心疼。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勃然大怒,目光如炬地瞪着司徒嫣兒,“司徒嫣兒,三年前你從客輪跳下大海,就因爲向玉磊死了,你也要跟着他一起!”
帥南怒不可遏:“該死的,你竟然爲了向玉磊自殺?”
他在苦苦找她,她卻跟向玉磊在一起,他苦苦想她,她居然爲了別的男人,了結自己的生命?
這個愚蠢的女人!
帥南突然被自己的一個念頭嚇了一跳,難道她深深地看着向玉磊了?
所以,他死了,她自殺。
她被人救起,也不會再回到他身邊?
想到她因爲向玉磊而輕生,帥南好想掐死她。
“不!”司徒嫣兒突然睜開眼睛,眼睛翻滾着晶瑩剔透的淚水,憤然地瞪着帥南:“我是爲了你自殺!”
帥南一愣,“你說什麼?”
“向玉磊臨走前讓我回來找你,我鼓起很大的勇氣,蹬上了開往中國的客輪,在客輪看到你已經跟別的女人同|居的新聞,聽到她們在議論你……我當時非常難過,非常絕望,我的勇氣,全都被你磨滅了,你都有別的女人了,我還回來做什麼?我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都認爲我死了,我突然出現,只會給你帶來煩惱,只會打擾你們平靜的生活。只有向玉磊,對我全心全意,就算我變老變醜,他也不會嫌棄我,就算我生病需要他照顧,他也不會覺得我煩,更不會覺得我是他的負擔……”
“夠了!”帥南再也聽不下去了,他的心又痛又急,“你在哪裡聽到那些八卦的?我跟哪個女人同|居了?你這個愚蠢的女人,我真的好想掐死你來發泄我的憤怒。”
可是他又捨不得掐死她,捨不得讓她受到一絲疼痛。
“該死的,聽你這麼說,難道我嫌棄你?覺得你煩,認爲你是我的負擔?司徒嫣兒,你說的白家千金,人家遠嫁德國去了!是她喜歡我,我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在這個世上,沒有一個女人能跟你比!”
帥南情緒激動,暴跳如雷,“同|居?我跟誰同|居?這樣的緋聞,你也相信?”
“……”司徒嫣兒淚眼汪汪的看着帥南,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憤怒成這樣子的,額前的青筋都暴跳出來了,看樣子,是被她的話氣得不輕。
那張妖孽的俊臉,陰沉沉的,黑黑的,都黑得可以滴出水來了。
他說什麼?
他說在這個世上,沒有一個女人能跟她比?
在他心中,她就那麼完美嗎?
還是她剛纔聽錯了?這些話,他根本就沒有說過?
帥南的雙眸,瞪得圓圓的,怒不可遏地瞪着司徒嫣兒,那樣子,似要把她吃掉。
“司徒嫣兒,你是我見過最愚蠢的女人!”
“這麼愚蠢,你又愛?”司徒嫣兒不恥下問。
“***的,老子是這個世上最愚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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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司徒嫣兒破涕爲笑。
她笑,他怒了。
“百年歸老,我一定去找向玉磊算賬,這個卑鄙的男人!”帥南氣咻咻的,瞪着司徒嫣兒:“你這個愚蠢的女人,因爲人家一句話,跟我分開五年久!”
“……”
帥南跟她鬧脾氣,坐在那裡好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他不開口,司徒嫣兒也不開口,氣氛就這樣僵持着。
直到楚浩君打來電話,纔打破這片沉默。
“有事?”帥南接了電話,語氣像吃了炸藥似的。
“呃……不好意思,打錯了。”
“……”帥南蹙眉,俊臉又陰了陰,楚浩君會打錯電話?
做了全面檢查,確實司徒嫣兒眼睛痛是因爲腦裡面有淤血沒有別的原因後,帥南就給她辦了出院手續,直接帶她回秀水山莊。
“把身上的睡衣換了清洗。”因爲昨晚急於把她送去醫院,司徒嫣兒現在還是穿着昨晚那套睡衣。
帥南從衣櫃裡隨便拿出一條裙子遞給她。
“我這樣穿她的衣服,她知道不會不高興吧?”司徒嫣兒拿着裙子,疑惑地看着帥南。
帥南挑眉,臉色難看,“她,哪個她?”
“這些衣服的主人啊。”
“司徒嫣兒,你不覺得這些款式都是你喜歡的嗎?還有這些顏色,都是你喜歡的!”
司徒嫣兒一聽,震驚不已,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是說,這些衣服,全是我的?”
“不然呢?”司徒嫣兒又一次把我們的男神給激怒了。
“爲什麼?”司徒嫣兒像被腦充血一樣,渾渾噩噩的,有點不真實。
“給你穿!”
“如果我不回來,會給誰穿?”
“我的女兒!”
“帥南……”司徒嫣兒一陣感動,“我不是做夢吧?”
“你掐我。”帥南把手臂舉過來,“不然咬我也行。”
“掐你咬你是你痛,又不是我痛。”司徒嫣兒眼眶發紅。
“傻丫頭,你沒有做夢,我們真的在一起了。”帥南把她摟進懷裡,深情地說道:“嫣兒,你所聽到的看到的都是負面新聞,我到底有沒有做過那種事情,你可以回去問女王,問老大。這些年,我沒有放棄過找你,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就在M市。”
他都是到很遠很遠的地方找她,卻忽略了M市。
誰都沒想到,她在M市,卻不回家。
帥南不想她再有心理負擔,不希望她不相信他,深吸了一口氣,墨瞳幽深,“白素雲喜歡我,她對媒體公開說要追求我的,我連飯都沒跟她吃過一頓,還有什麼同|居的女人,都是造謠,這些年,我一直一個人住。以後不要再這樣懷疑我對你的真心好嗎?不管外面的人說什麼,你首先要回來問我。如果當年你回來問我爲什麼要把你扔下海,我們就不會各自隨受思念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