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騷你大爺的……哪個龜孫子想的這麼損的遊戲!”隨後,倒在地上的獵鷹也“詐屍”了,從地上慢慢地爬了起來,扭動着麻痹的四肢跟脖子,回頭正好看見螃蟹君一副鬼哭狼嚎狂奔向安理的情形……
“安理……跑……”口齒不清讓他快急出一頭汗了。
“不……君君,不用跑了。”安理看着他那一副着急的模樣,突然想笑,又想哭。
纔剛認識了沒多久的同伴,居然願意冒着生命危險讓自己走,這份情誼,記下了~
“不用跑……不用跑……”螃蟹君怔怔地重複着他的話,口水一直往外冒着也沒自覺~
“臥槽!”安理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你豬啊,小爺又沒死,你哭個屁啊!”哪能沒猜到他的想法:“你看看,看清楚周圍…”抓住他的腦袋左右轉動了一番:“都TM不是真的!”然後又往螃蟹君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記:“痛不?”
“痛!”非常痛。
也是這狠辣的痛感才讓螃蟹君意識到,自己還活着……
他一屁股坐到地板上,望着周圍的人。
那藍方隊員都靠了過來,臉上帶着幾分揶揄,幾分欽佩,對着他們豎起了國際通用的讚美手語——大拇指。
被螃蟹君撞掉了門牙的領頭臭着一張臉,對着螃蟹君豎起了中指:“老子的整容費要找你拿了!”
那個滿嘴黃牙的男人,正抓起一條毛巾,擦掉自己臉上厚重的妝容,露出他本來的容貌——刀疤。
還有正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的獵鷹,那樣子像只老狗一樣,狼狽極了……
還有傻傻站在那堆武器後的狙擊手……
“還活着……還活着……”螃蟹君說着,突然伸手,緊緊攬住了安理的小脖子嚎哭了出來,一個大老爺們,自從懂事之後就自詡男子漢不流淚的傢伙,在衆目睽睽之下又哭又笑地抱着一小孩,吼着一大串模糊的話,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都活下來了。
“我~我~!”螃蟹君算是回過神來:“都他媽是假的啊,那這個也是假的咯。”他看了下手裡的,拉開保險,隨意地扔向了刀疤。
“操——那是真的!”刀疤臉色一變,接住已經開了保險的手雷,使勁全力扔出了窗外,所有人就地趴下,抱住頭。
“轟——”
手雷在半空中,映着未明的天空,當空綻放。
“螃蟹,回頭給我寫份檢討上來!”冷冷的音調。
螃蟹君哭了,他怎麼知道那是真的啊。怎麼倒黴的都是自己啊?
這次的訓練,其實是基地這邊讓基地人員配合着青幫挑出來的人員演的一部大戲,在考察着訓練營裡的所有參訓人員的野外執行任務的能力以及衆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在面對死亡威脅或者是其他誘惑的時候,是否能堅持住自己最初的選擇來說十分的重要,沒有一個人會把自己的性命託付給一個立場不堅定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