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血淵咬牙,牙縫中低低擠出這兩個字,腳下猛地一踩油門,超跑風馳電掣衝了出去。
幸好有安全帶減緩衝力,尤娜轉過頭狠狠盯着他揚聲道:“你瘋了?!”
“是,我瘋了!”血淵表情有些癲狂,“我從愛上你那一刻我就瘋了!尤娜,陪我下地獄吧!”
從我愛上你那一刻……
男人口中的愛意讓尤娜本能的感覺惡寒,她甚至縮回身子,儘量離血淵遠一點。
她眼中的戒備和惡意傷透血淵的心,男人額頭青筋直蹦,牙關緊咬,臉上露出瘋狂兇狠的笑意。
後悔了嗎?
來不及了,尤娜,陪我下地獄吧!
如果恨也能讓你記得我,那麼我甘之如飴!
看着血淵眼中熊熊燃燒的火焰,尤娜感覺頭皮發麻,剛纔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就精蟲上腦了?
超跑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他們住處。
血淵直接下車,深吸口氣忍住快要爆炸的欲 望,走到尤娜身側打開車門,“下車。”
話落,他根本不給尤娜反應的機會,直接解開安全帶一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肢體接觸的一瞬,尤娜瞬間感覺到血淵異常火熱的身軀,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放開我,我自己走。”
“別動。”血淵聲音很冷,表情更冷,“我說過,我不懂你,但前提是你聽話。”
察覺到他身體某處起的變化,尤娜瞳孔驟縮,猛地伸手朝血淵頸後劈過去。
不對勁,血淵的狀態不對勁。
現在進臥室會發生什麼後果可想而知,哪怕魚死網破她也不會讓血淵得逞!
孰料後者早就防備,微微閃身直接避開攻擊。
“Shit!”尤娜低咒一聲,解藥還沒將體內的毒素全部化解,她有點施展不開手腳,可既然動手了,那就做到底!
她受一晚上窩囊氣了!
尤娜也是殺手,拳腳功夫不比男人差,她出手如電兩指襲向血淵眼睛,後者揮手四兩撥千斤輕輕彈開。
她深知她身體全盛的情況下也不是血淵對手,更何況身體毒素還沒完全化解。但也無所謂,解氣就好!
尤娜出手招招攻擊血淵要害,後者只守不攻,靈活的左右騰挪,戲耍尤娜似的。
比起尤娜,血淵始終氣定神閒遊刃有餘,吊着對方逗 弄,等尤娜體力被消耗的差不多,他才亮出實力。
虯實有力的胳膊直接頂住尤娜脆弱的脖頸,宛如一條巨蟒般緊緊勒住後者脖子,迅疾帶力的一連串動作直接鎖死尤娜攻勢,血淵右手猛提對方右肩,使出一記相當漂亮的過肩摔。
——只是這過肩摔中途被截,血淵再次將尤娜穩穩抱進懷中。
“放開我!”尤娜咬牙切齒,雙目噴火的瞪着他。
“你想在這裡做麼?”血淵鐵了心要尤娜,嗤笑一聲直接往樓上走。
站在二樓的紀雍塵將門外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臉色冷若冰霜,撥通鳳初暖電話,“過來救你朋友。”
鳳初暖和諾克斯正在回程的車上,聽過紀雍塵的話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怎麼?”
“血淵要強。暴她。”
腦中的神經瞬間緊崩成一條直線,鳳初暖壓低聲音道:“幫我拖着,馬上過來。”
“好,我把定位給你。”
察覺到身旁女人剎那間爆發出的巨大殺氣,諾克斯擰眉道:“怎麼?”
“遇到點小事,你先回去。”說着,鳳初暖三兩下拽掉麻煩的裙襬,不等諾克斯回答打開車門直接跑下去。
尤娜這件事還得她自己解決,如果讓諾克斯知道,他恐怕要發瘋。
現在算是晚高 峰,路上堵得水泄不通,鳳初暖長裙被撕成短裙,手上拎着高跟鞋迅速穿梭在車輛縫隙間,引得不少人探出車窗觀望。
“找幾個人下去跟着。”諾克斯沉聲吩咐身旁的助理。
助理立刻安排好人下車,結果擡頭一看,瞬間咋舌。
車山車海中,哪兒還有鳳小姐的影子……
血淵抱着尤娜上樓,後者拼命掙扎道:“你今天敢碰我,我就先殺了你再自殺!”
她眼眶通紅,目眥欲裂,身體氣得都在顫抖。
聞言,血淵邪笑一聲,語氣猥瑣下流:“好啊,我今天就死在你身上。”
“你敢!”尤娜死死瞪着他,卻被血淵牢牢桎梏掙扎不得。
“你可以試試。”血淵低頭在她耳邊吹了口氣,yin笑道:“試試我和諾克斯哪個比較厲害。”
一種莫大的恥辱感包圍尤娜,她妖嬈嫵媚,是不少男人的心動對象,更是調 情老手,對男人下流的葷話不會感到不適。
但現在,血淵讓她前所未有的感到噁心,被他觸碰過的皮膚像被陰溝裡的老鼠蟑螂爬過一樣,分分鐘讓她想切下兩人皮膚觸碰的部分。
但眼下情急無用,尤娜憋着口氣,大腦飛速轉動,絞盡腦汁想辦法怎麼脫身。
諾克斯抱着她上了樓梯,樓梯盡頭,紀雍塵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們,彷彿周圍發生的一切和他毫不相干。
要求紀雍塵救她麼?
那紀雍塵的身份就會被發現!
尤娜下脣急的咬出血,一定不能讓血淵把她抱進臥室中,不能讓血淵得逞!
“血淵,”紀雍塵開口,音調沒什麼起伏,“關於合作計劃,我有事找你商量,去書房。”
“現在?”血淵咬牙,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他一萬個不想去,但他怕紀雍塵,一方面因爲後者是神秘強大的生化人,另一方面男人像個冰雕一樣不愛和他交流,和死人沒什麼兩樣。
紀雍塵只聽不答,轉身直接朝書房走去,答案不言而喻。
看着紀雍塵背影,血淵眼神變了變,先把尤娜送進臥室。
他不敢讓紀雍塵等太久,又擔心尤娜逃跑,直接給對方嘴裡塞了一片藥。
“滾!”尤娜聲音嘶啞,轉頭躲過血淵的觸碰。
血淵強硬的掰過她的頭,依依不捨的親了親,“等我,馬上回來。”
說完,他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看着臥室門在面前合上,尤娜喘了口氣,雖不知道血淵剛剛逼她吃了什麼,但她不能坐以待斃。
血淵臥室在四樓,借緩衝力跳下去逃跑應該不成問題。
兩手撐在陽臺上,尤娜正要縱身一躍,雙腿卻忽然發軟,她幾乎是不受控制的跪坐在地板上。
怎麼回事?剛剛那瞬間她彷彿渾身被抽乾力氣,絲毫動彈不得,甚至連雙臂支撐站起的力氣都沒有。
尤娜跪坐在牀邊,呼吸愈發粗重,右手顫抖地摸上心率愈來愈快的心臟,她猛地意識到,血淵剛剛到底給她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