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安依舊是如常起牀,吃完了早餐後,就帶着兒子去特別小組了。
她昨晚就收到了左連晴的地址,還有他預付的定金。他給的是店面地址,她知道在哪裡,說好晚上等到他的店打烊了再去。
來到特別小組就看到了寧禹城,昨天沒有看到他,估計是上學去了。
“今天又沒有課?”林錦安盯着他出聲問道。
他還只是個大一的學生,當初不理解蘇羿恆怎麼會讓他加入,可以說是阻礙了別人的學業,不過在她後來知道了一件事情後,也就坦然接受了。
寧禹城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學霸,而且是那種讓學渣覺得沒有天理的學霸,他即使是不去上課,也不會掛科,而且絕對沒有作弊。
在知道了這個後,林錦安也是覺得挺沒有天理的。她雖然學捉鬼有天分,可對於學習,那隻能是學渣的級別。
“有課,在下午。”寧禹城出聲說道。
林錦安來到了自己座位上,剛開始還能夠跟他們聊天,談着一些事情,可到了最後,無聊得要打瞌睡。
“禹城,你不是研究靈異的嗎?”林錦安突然問道。
“對啊。我在學校還偷偷辦了一個靈異社。”寧禹城神秘兮兮地說道。
“那你遇到過沒有?”林錦安看着他時運挺正常的,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倒黴的事情。
“除了拍攝到無頭腐屍外,我好像都沒有看到過超自然的東西,最多也就是遇到些奇怪的事情。”寧禹城出聲說道。
“說來聽聽。”林錦安迫切的需要一些故事來打發時間,等到下午的時候,去大廈看一下。
“就拿我們幾個靈異社的幾個,去廢棄的小洋房,也就是有着鬧鬼傳聞的凶宅。”
“你們應該知道在時尚街一直走到尾部的地方,轉左前進幾百米的時候,不是有座小別墅嗎?那就是傳說中的凶宅。”寧禹城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看着他們的反應。
當時那件命案鬧得沸沸揚揚的,他們應該是知道的,從此那裡就變成了凶宅,據說有人在半夜從那裡經過的時候,會聽到從裡面傳來低低的哭泣聲。
“哦。這個我知道。當時上了各大頭條,那會我還在讀書呢。”林錦安開口說道,那麼大的事情,只要關注過新聞的都知道,再不濟也能夠從別人的嘴裡聽到一些。
“這案子到現在還沒有偵破,一家三口就那樣被殘忍殺死在別墅裡,在現場也找不到任何的證據。”蘇羿恆也跟着附和着。
他曾經翻過一些檔案,無意中就看到了這個案子。因爲長時間都沒有被偵破,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這個案子中,要說到最可憐的,無疑是最小的死者,也就是死者的孩子,死的時候只有十五歲。
“找不到任何的證據?是兇手太狡猾了,還是說並非是人爲?”林錦安微皺着眉頭,眼睛並沒有看向他,而是直視前方,看樣子像在喃喃自語,可是語氣卻像是在問他。
“這個不太清楚。我也是翻閱檔案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當時要不是兩名死者的爸媽,帶着他們另外個孩子去外地玩幾天,可能死的就不止三個了。”蘇羿恆出聲說道。
很多的檔案都不能隨便拿出來討論,不過他們都是特別小組的成員,而這件案子也是很久之前的了。
今天大家都說到了這件事情上來,他也就順便說出來,或許還能夠查個水落石出也說不定。
“禹城,繼續說你遇到的奇怪事情。”林錦安淡淡地說道。
當初那麼完整的現場都找不到一點線索,現在要找線索,也簡直比登天還難,除非不是人爲的,而她得去現場看下,最主要的還是得死者的鬼魂還在,否則她也無能爲力。
林錦安在當年看到新聞的時候,也只當是出了個高手段的謀殺犯,並沒有聯想到非人爲的關係上,所以就不會想到去現場查看,就等着警方能夠破案,捉到那個喪心病狂的兇手。
“在我們幾個人來到別墅門口的時候,茂密的樹枝晃動,感覺詭異極了。”寧禹城爲了增強氣氛,還說到最後還刻意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
“說重點。”林錦安可沒有興趣聽他說大段的廢話。
她是個驅魔師,什麼樣的鬼沒有見過,哪種詭異的氣氛沒有經歷過。
跟她說這些,就如同是法醫解剖屍體般的麻木,根本就刺|激不了她,所以經歷了真實場景的她,再來看恐怖電影,她都是麻木的。
“哦。”寧禹城很配合地‘哦’了聲,臉上有些尷尬,頓時有種在大師面前班門弄斧的感覺,“就我們進了別墅後,原本打開的大門,在我們身後砰的一聲關上了。”
“之後我們用盡了辦法都打不開,那裡面還真的有低低的哭泣聲,嚇得我當時汗毛都豎起來了,對了,還有小孩子玩耍的那種嬉笑聲。”寧禹城說到這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比當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爲他現在是知道了真的有鬼,而當時還只是處於探索中,並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存在。
“有沒有覺得別墅裡的溫度,比外面的低?”林錦安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有,而且似乎在持續下降。”寧禹城回想着說道。
“你們幾個都活着出來了?”林錦安問道,擡起頭來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注意着他的舉動。
“對啊。我們只是遇到奇怪的事情,之後發現門可以打開了,我們就衝出了別墅,逃似的離開了。”寧禹城詫異地回望她,疑惑她怎麼會這樣說。
蘇羿恆此時也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爲何會問出這句話。
難道說那棟凶宅裡的鬼很兇,人在進去後,想要活着出來很難?
“你們幾個的命真大。”萌寶說着就擡頭瞥了他一眼。
要是命不大的話,死在裡面的機率就挺大的。從他們的談話中就知道,三個皆是被殘忍殺死的,並且其中還有個孩子。
叔叔說兩個死者的爸媽,帶着死者的另外個孩子去外地玩了幾天,所以他猜測三名死者中,有一個是兩個死者的孩子。
無論那個孩子有沒有成年,死的時候定是很不甘心的。尤其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被殺死的同時,不甘心和怨念比成年人要強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