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一行人悻悻然回到警局,幾人一字排開,槍被命令交在桌上。
“說說,誰的主意?”
周重山的視線冷冷掃過幾人,眸子陰狠。
“我。”周柏不顧幾人的拉扯,徑直站出來,本就是他的錯,他不會連累被人。
看他仰着頭,周重山冷哼一聲,“知錯沒?”
這模樣,活像是在教訓兒子。
可是在警局,兩人早就約定好了,不提這回事。
周柏的餘光看了下週圍的幾個同事,才正色道,“錯在私自行動。”
“還有呢?”
“報告,沒了。”
年輕後生依舊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周重山刷的站起身來,“你再說一遍?”
拿着自己和幾個警的命去一意孤行,光是想想讓就讓人心生怒火,現在這人卻不知錯,他更是氣的嘴脣發抖。
見局長氣的不輕,幾人都紛紛拉住周柏,輕聲說,“忍一時風平浪靜。”
這件事大家都是自願的,到底是幫着周柏,但是面對局長的火氣,衆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細小的聲音還是落在周重山的耳朵裡,他瞪着說話的警,“都給我脫了警服回家反思。”
“憑什麼?”
周柏掙開同事的禁錮,臉上漲的通紅。
“藐視上司,目無尊長,不遵警規,私自行動,哪一樣不夠你脫警服?”
衆人面面相覷,最後都低下頭看着地板。
周重山白了一眼衆人,才坐會到局長之位上,”算了,到後勤組做一個月雜活,這事就當過了。”
若是讓這幾個擅自做主的小子回家,誰知道會不會再暗自行動?
還不如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隨時看着。
想着他看了一眼自家兒子。
周柏本想着趁着反思的空檔可以光明正大的調查陳啓龍的事情,可忽然聽到自家老爹改口,他的臉色都垮了下來。
“你......”他張張嘴,再對方的冷眼下把話吞了下去,”知道了。”
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陳啓龍的事情,若是過了一個月,還真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出去吧,陳啓龍的案子我會全權代理。”
周重山捏捏眉心,這件事也是他心裡的結。
出了辦公室,幾人都拍拍周柏的肩,巧笑道,“下次有這事記得通知我。”
“我也要去。”
雖說違背了局長的話,但是畢竟是個棘手的案子,幾個年輕的警都躍躍欲試。
周柏扯扯脣角,“讓裡面那老頭知道飛得讓你扒了這身衣服。”
“怕什麼,不穿這身,我照樣要爲人民服務。”
幾個警鬨笑着,好一會才散開。
周圍安靜下來,周柏坐在辦公桌前,眼神茫然的看着桌子,思緒已經飄遠。
早上審問了人之後,他就立即召集同事前往易水公寓,期間一點時間都沒有浪費,可是陳啓龍又是怎麼知道風聲,怎麼就留下來幾個人在那埋伏他們?
除了審訊室內的人,難道警局還有一個可以給他傳遞消息的人?
想着,他的視線落在剛剛散開的幾個警身上,反覆思索着這幾人的一舉一動。
如果真的還有眼線,那就一定在他們之中。
他拿出手機,思索一陣,纔打通安夏的電話。
宿醉剛醒,安夏的腦袋還疼着,她懶洋洋的靠在牀頭,嘴巴一張一合的吃着江寧送到嘴裡的粥。
“周大警官,有什麼事?”
她吧嗒着嘴巴,臉上帶笑的看着江寧。
相反,男人的臉色幽暗,即是皺眉心疼她不保護自己的胃,有事生氣她整天胡鬧。
“我這裡有幾個人,想找你幫我調查一下。”
“呵。”聞言,安夏輕笑,“還有你們警辦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