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便走向樹下,鬍子花花的老翁正懶洋洋的看着手裡的小玩意,看到生意過來,便樂呵的擦了一把手,纔看向客人。
“番茄味的”紀威廉看了眼牌子,又猶豫了一下。
江寧見狀苦笑一聲,“她不喜歡那個味道的。”
味道本來就是紀威廉盲猜的,現在被人戳了短處,還是安夏的前男友,他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
“江醫生要是知道,那你買,買了送上去,你看夏夏是吃你的還是吃我的?”
紀威廉嘴角擒笑,半譏諷的說道。
聞言,江寧的臉色一白,嘴角的尬色還沒收斂起來,紀威廉又是冷哼一句。
見江寧離開,老翁才擡起頭看了紀威廉一眼。
“怎麼了?”對方疑惑。
老翁搖頭,只是之前的老熟客曉情侶忽然變人回來,他都點失落。
“還要不要其他口味的?”他看着金髮的男人,友善的問了一句,視線落在沙拉味上,期待着對方訥訥個明白他的心意。
紀威廉在牌子前晃悠了半天,最後直接要齊了各個口味,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樓上。
可是門被緊緊的關着。
他敲了兩下門,得到的是安夏的逐客令。
安夏不想見他,或者說是不想見江寧以外的任何人。
可是偏偏江寧,她想見卻不能見。
是夜,別墅的書房,司暻容翹腳坐在沙發上刷手機,蘇鳶一頭紮在合併公司的大小事務裡。
兩人各做其事,互不打擾,倒顯得時光靜好。
“江醫生喝醉了。”
一條短信到蘇鳶的手機上時,最先被司暻容看到,他擰着眉,眸子陰沉的像是藏了團霧氣。
再看發件人,顧醫生。
他回頭看了眼伏案的蘇鳶,指節都捏的咔咔直響。
這個女人……
“啪嗒”一聲,手機從面前砸落下來,蘇鳶才從一堆文件中探出頭。
沒等她反應,男人寬大的身子便壓向辦公桌,勢不可擋,她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視線偷偷的瞄了一眼手機上的內容。
“江醫生顧醫生,還有什麼醫生,你揹着我在做什麼?”司暻容直接開口,將她的話堵在嘴裡。
也是,大半夜的這種消息發到她手上,不瞭解內情的醋罈子自然是要惱火。
她眸中狡黠,手指悄悄的攀上司暻容的衣領,“要不,四爺陪我去看一場戲?”
“什麼戲?”男人的聲音依舊在暴怒的邊緣,不過極力忍着。
他在等蘇鳶解釋,這是這個女人,卻要帶他去看戲。
蘇鳶歪頭,“一場四爺沒見過的好戲,不過可能到時候你要幫點忙。”
司暻容皺眉,看着女人的小手討好的放在他的胸膛上,這才微微點頭。
還不忘囑咐道,“不許胡鬧。”
蘇鳶點頭,小手立馬抽離抓起手機回覆了起來。
司暻容看着她飛速運轉的指尖,眉頭不禁又擰了起來。
“乖,等一會。”蘇鳶回頭嬉笑一聲,便又打通安夏的電話。
十幾分鍾以後,安夏便出現在酒吧門口,外面的風吹得冷,她裹了裹外套還是站在門口,看着四下的人流。
“蘇鳶,這裡。”看到來人,她吸吸鼻子,伸出動的冰冷的手。
蘇鳶早就看到了她,愁眉苦臉的走到她身邊,右手隨意的擡到對方的肩上,“走,和我喝一杯。”
“難得啊,蘇大小姐還要借酒消愁?”安夏一便往裡面走,一邊輕笑。
在她的印象裡,蘇鳶很少喝酒,必究酒量擺在那裡。
她認識的人裡面,還有一個酒量不行的就是江寧……
安夏晃晃腦袋,想要把浮上腦海的人極力的從腦子裡擠出去,還是好一會才奏效,就連蘇鳶講了什麼理由,她都沒聽清楚。
不過大抵就是有關於公司,亦或是司暻容,她也懶得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