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儘量拖住幾個人。
“說,是不是蘇鳶派你來的?”錢爲陰沉着臉。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安夏嗤笑一聲,露出兩顆小虎牙,“拜託,是你們先找上我的。”
“那你說當面交易是什麼意思?”錢爲依舊警惕。
“你們這些人做事是出了名的不靠譜,萬一我把東西給你了,你跑路了怎麼辦,還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來的實在。”安夏說的頭頭是道,讓人無法反駁。
“錢總,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年輕男人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哪料遭到錢爲的白眼。
他冷哼到,“你知道什麼,去外面看着,我怕這個丫頭不安好心。”
“既然覺得我不安好心,怎麼又同意面談?”安夏改坐爲躺,肆無忌憚,讓在場的人臉上一黑。
她纔不想猜這羣人心裡的彎彎繞繞,只想好好睡上一覺,等着蘇鳶踹門進來。
“這丫頭是個麻煩。”一個男人說道。
錢爲自然知道,在安夏說出見面交易的時候,他就更加肯定,現在蘇鳶恐怕已經知道了。
現在的鋌而走險,就看蘇鳶在不在乎這個朋友了。
想着,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擺在安夏的臉邊,“要不要和你的好朋友說說話?”
“什麼好朋友?”安夏繼續裝瘋賣傻,“我倒是有個朋友現在就在對面坐着,半個小時看不到我出去,就會把蘇氏的數據轉手交到慕先生手裡。”
不管是哪個結果,都讓錢爲爲難。
“嚇唬我?”他的眼神陰狠,水果刀更是往前了些,“說,蘇鳶還知道什麼?”
安夏嘖嘖兩聲,伸出食指抵開刀鋒,“我年輕沒見過世面,您別嚇唬我。”
“錢總,不要和她東拉西扯,這丫頭嘴裡沒一句老實話。”聽了半天,許尚敏總算是發現安夏從來不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一個勁的打趣。
錢爲應聲,皺眉看着安夏,“老實說,要不我讓你的臉花了。”
“劃吧,劃重點。”安夏揚起小臉,絲毫不懼。
她一邊胡攪蠻纏一邊計算着上來的時間,已經十多分鐘了,也不知道蘇鳶感受到不對勁了沒有。
正想着,剛剛被派遣出去望風的男人又折了回來,一臉的慘白,“下面,有人上來,司......司......”
因爲緊張,他說的含糊不清。
錢爲一把拎起安夏,擋在自己面前,“好好說,誰上來了?”
“蘇鳶,司暻容。”許尚敏心急緊忙打開了房門,就看到兩人衝着他們這裡來,只一眼,他便重重的關上房門,臉上的汗滑落下來。
“司暻容也來了?”這會兒錢爲有些緊張了,屋內其他沒有講話的人都面面相覷。
安夏輕笑一聲,彷彿別挾持的人還不知她一般,“各位,一會可要好好護着我,我活着才能保住你們的小命。”
她有些可惜的瞥了一眼桌上紅燦燦的錢,隨即莞爾一笑。
眼看着被挾持的人不安分,錢爲的刀子又往前進了些,愣是在安夏的脖子上劃出血痕。
“你信不信,就算你死了,只要在我手裡,蘇鳶照樣要顧及?”
現在他劍走偏鋒,誰知道蘇鳶還會帶人來。
脖子上的一陣刺痛,安夏抿脣,不再說話,生死攸關,她的腦子裡閃過的是江寧在手術室搶救病人的模樣。
如果病房中的人換成是她,那江寧......
想着,她忽然輕笑一聲。
衆人和警惕的看着她,她聳肩,收起笑意。
房間內一陣沉默,衆人呼吸沉重,都在等着外面人的到來。
沒一會,便響起一聲門鈴聲。
另一個男人透過貓眼看着外面,這纔信了許尚敏的話,“真是司暻容,要不我們把人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