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真是幽默。”管家笑道,“我今天特意帶了些東西來道歉。”
“你?”
安夏質疑了一聲,便不再看他,將視線落在自己的手機上。
江寧帶着幾名醫護人員走到病房門口,瞥了一眼不討喜的管家,冷着聲音,“現在要查房了,無關人員請離開。”
慕家管家的臉本來就垮了下來,現在更黑,但是無奈,只能甩手走人。
難得聽到江醫生低沉的聲音,幾個醫護人員不由得露出詫異的表情。
只有安夏,偷偷從被子下面露出大拇指。
“帥呆了。”趁着江寧聽心跳的時候,她偷偷的說了一句。
江寧勾脣,“以後他們再纏着你,你按鈴。”
“那我想你的時候,可不可以按鈴?”安夏拋了一個媚眼。
“不可以。”江寧回答的一本正經,原本來在安夏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淡。
她切了一聲,“不可以就算了,誰讓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住院,連個家屬都沒有,男朋友又是一個工作狂,看看對面的,一天有好幾十個人來看她。”
江寧還沒說話,後面的兩個小護士就笑了起來。
安夏第一次來住院的時候,她們就見過,但是安夏可是鬧得醫院雞飛狗跳,現在也沒安分多少。
“寫完了嗎?”江寧回頭,看着小護士手裡的本子一片空白,敢情自己在這裡測量了半天,這羣人都在看熱鬧。
小護士搖頭,憑着印象把上面的數據補齊了。
江寧瞥了一眼上面的數據,溫柔的臉難得擰了起來,“心跳175次每分鐘,怕是心臟病吧?”
“不是,是看到江醫生,我就特別亢奮。”安夏嗤笑一聲,兩個小護士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立馬改了上面的數據。
江寧寵溺的看了一眼安夏,才邁腳往門外走,早上的時間很緊,他只能趕緊忙完了才能來照顧這個不省心的女人。
可是安夏偏偏愛胡鬧。
病房內有便的空蕩蕩的,安夏無聊的躺回牀上,手機忽然叮咚了一聲。
她順手拿起來。
“想我的時候,打電話。”
發信人,江寧。
安夏的嘴角忍不住笑意,果然一本正經的江醫生還是被她帶壞了呀。
“笑什麼?”蘇鳶正好帶着東西來看安夏,就看到安夏一臉嗤笑的看着外面的天。
她伸頭出去看,空空如也。
“腦子撞壞了?”她把手放在安夏的額頭上,一起正常。
安夏轉頭看着蘇鳶,問了一句,“你說江醫生爲什麼還不娶我?”
明明祖傳戒指都給她了,怎麼就不肯給結婚戒指?
蘇鳶聳肩,順口說了一句,“因爲你還沒向他求婚。”
“你確定要我向他求?”安夏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瞪着眼睛看蘇鳶。
蘇鳶本想盛點粥給安夏,可是眼尖的看到了牀頭櫃上的空碗。
已經吃過了。
“那我改天幫你問問他。”
安夏立馬按住她,“別。這樣人家還以爲我多恨嫁一樣。”
平時鬧騰歸鬧騰,但是她怎麼也是一個女孩子。
現在江寧可是連情話都會說了,她還急什麼,想着又是勾脣一笑。
要不是昨天看過她的檢驗報告,蘇鳶還以爲她被打傻了呢。
昊天的對決並沒有因爲慕南城拘留而取消,反而愈演愈烈。
失去了慕南城這樣一個得力助手,陳啓龍一個人顯得有些力量單薄,尤其是同時對陣昊天和易氏。
“蠢貨!”
溫潤的表情變得陰翳,他手裡的飛鏢標準確無誤的釘在了靶心。
原本希望能借助慕南城達到打敗司暻容的目的,誰知道慕南城這樣的人太過優柔寡斷,現在更是把自己賠了進去。
周圍站着幾個黑衣男人,領頭的看着他生氣,不由的心裡一顫。
“陳先生,要我說想牽制司暻容,只有抓住蘇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