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擰眉將照片扯下來,照片背面寫着,“我祝你這個孩子和上一個同樣的遭遇。”
什麼遭遇?
司暻容的心提了起來。
“四爺!”樓上忽然響起一聲驚叫。
司暻容顧不得多想,長腿一邁那邊上樓去。
看到司暻容過來,蘇鳶光着腳便跑到門口撞進他的懷抱。
“做噩夢了?”男人將她橫抱起,但是沒捨得放在牀上,而知抱在自己懷裡,自己坐在牀邊。
“嗯。”蘇鳶點頭,渙散的目光才清明起來,只是聲音和一股難受的氣壓在嗓子裡。
已經很久沒有做那個夢了,是現在又重新做了起來。
夢見自己躺在病牀上,一把手術刀送到自己的小腹處,四周盡是林月和蘇冉的笑聲。
她看不到司暻容,也找不到兩個孩子。
“生小睿的時候,你是……破宮產?”司暻容猶豫半晌,還是問了出來。
沒想到他忽然問這個,蘇鳶楞了一下,隨即點頭,“算是吧。”
“算是?”看蘇鳶的眼神躲閃,司暻容的心顫了一下。
蘇鳶扯扯嘴角,露出比哭還難看的表情,“懷孕六個月,剖腹取子。”
應該算是破宮產了吧。
聞言,司暻容倒吸了一口冷氣,抱着蘇鳶一聲不吭。
“蘇鳶。”他緩緩她的名字,心裡五味陳雜,“是林月?”
懷裡的小女人微點了一下頭。
所以她的以林月的恨是雙倍的。
“我怎麼沒有早點遇見你?”司暻容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
蘇鳶不想用這種事情博取司暻容的關心,她輕笑了一聲,裝作雲淡風輕。
“要是早點遇見我,說不定四爺不會喜歡上我呢。”
“你就這麼肯定?”司暻容眉眼柔和,眼裡心裡盡是蘇鳶一個人。
他們都篤定那些東西是蘇冉送來的。
只是現在還沒有時間處置的她。
接下來幾天,司暻容去哪都帶着蘇鳶。
果然,姜敏在欣榮找到了叛徒,可是讓她想不通的是竟然是公司的一個前臺。
平時笑起來像是一朵花,沒想到會做這種事情,姜敏有些寒心。
“說吧,你到底是是爲誰做事的?”她把玩着手上的筆,一臉的冷笑。
接頭的照片,偷文檔的監控,每一樣都讓這個人百口莫辯。
前臺咬脣,“是……是慕南城?”
沒想到這件事會牽扯到慕家,姜敏有些意外。
“你不要胡亂推卸責任。”婕斯也不信,要是說是易氏,或者是竊取的公司她更相信一些。
“我說的是實話,他說只要我做成了,就給我二十萬。”
“二十萬你就把我們出賣了。”婕斯把文件砰的摔在桌上,“你是屬白眼狼的吧!”
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什麼名媛風範了。
……
沒多久,慕氏副總裁的辦公室內出現一張法院傳單。
慕南城的眸子裡盡是晦暗,“一羣廢物。”
“您不要生氣,這件事我們要妥善處理,否則……”助理提醒道,畢竟這件事雖然是以慕南城的個人名義做的,可是一旦宣揚出去,會對公司造成不小影響。
“我還需要你說?”慕南城氣不打一處來。
本想接着這個機會整一下欣榮和昊天,沒想到竟然被司暻容翻過來整了一會。
他咽不下這口氣。
再次開庭,司暻容帶着蘇鳶一起到場。
果然這次,易樹森還是出席了。
兩方分開坐席,隔着一羣人,易樹森微微點頭致意,司暻容也勾勾脣角。
蘇鳶被他們的禮尚往來弄得一聲身雞皮疙瘩。
整個帝都也就只有這兩個人,明明暗地裡掐的你死我活,可是在臺面上卻是客套。
慕南城這次也到了,不過是坐在旁聽席上。
他的視線在整個廳內晃了一圈,最後落在蘇鳶的身上。
果然無論隔了多久,蘇鳶的一娉一笑還是會牽扯他的心。
蘇鳶沒有注意到他,她覆在司暻容耳邊,微微一笑,“四爺,你們商業大佬真是假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