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說完,安夏看了一眼時間,想着蘇鳶那邊應該結束了,纔打電話。
此時,法官剛剛宣讀完判決書。
蘇鳶瞥了一眼震動的電話,並沒有接通。
她的視線落在林月身上,林月一時雙眸通紅的看着她,隔着人羣,蘇鳶緩緩張嘴。
“我們還沒完。”說完,她陰冷的勾起脣角。
僅僅判刑三年,還遠遠不夠。
司暻容坐在一旁緊握住她冰冷的手。
“沒事了。”他安慰道。
陳啓龍雖然出來了,但是在保釋階段,不少人的心思都在他身上,恐怕他最近做不了什麼小動作。
“嗯。”蘇鳶點頭。
出了法庭,她纔給安夏回電話。
安夏的聲音充滿着激動,“結束了?怎麼樣?”
“有期,三年。”蘇鳶嘆了一口氣。
聞言,倒是安夏先不滿意了,“才三年,萬一她在裡面表現好點,一年多就能出來了,你在想什麼?”
“我也不想。”
就連現在這個結果,還是司暻容在上面施壓,纔得到的。
父親的死因到現在還不能確定,沒有辦法給林月致命一擊。
良久的沉默,安夏才說,“沒事,陳啓龍那邊我幫你盯着,你該忙什麼忙什麼。”
接下來,從安夏惡狠狠的語氣中,蘇鳶才知道蘇冉和孩子的情況。
心也稍微放下了些,但是沒想到的是慕南城竟然真的這麼狠心。
不過她沒有時間操心這個,公司裡不少林月遺留的問題需要解決。
她擡眸看着外面的天空,剛剛法官錘下法槌的時候,她的心裡真的格外寧靜。
司暻容後一步出來,正遇見蘇鳶擡頭看天。
“蘇鳶,你放心,我會幫你找到殺害你爸爸的兇手的。”他垂眸,看着矮自己一頭的小女人。
蘇鳶擰着眉看他,語氣嬌嗔,“只是我爸爸?”
她可是都把寧華玉叫媽了。
“咱們。”男人猶豫了一會,才輕啓薄脣。
聽到模棱兩可的答案,蘇鳶也不惱,她知道父親一次在司暻容心中的分量。
“我要回公司了,晚上見。”她在男人的臉頰上留下一個脣印,才鑽進自己的車裡。
見蘇鳶走了,林楠才趕上來,“司總,視頻會議就要開始了。”
“現在回去。”司暻容看了一眼腕間。
男人臉上鮮紅的顏色落在林楠眼裡,他張了張嘴,“司總,臉上……”
“什麼?”
見他不明白,林楠指指自己的臉上,又指指他。
司暻容這才反應過來,拇指在臉上抹了一把,果然,一抹紅色便印在手指上。
他抿着脣輕笑一聲,“這個女人。”
蘇鳶坐在車裡正一臉得意,不知道司暻容現在有沒有發現她留在臉上的痕跡。
這可是專門爲了感謝他才準備的。
正愣神,車前忽然竄出一個身影,蘇鳶急忙踩住剎車。
可是前面的人已經倒下。
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好一會纔打開車門。
沒等她說話,躺在地上的男人先開口了,“你怎麼樣?”
本該是她說的話,此時被男人搶先,蘇鳶尷尬的一笑。
男人立體的五官散發着精緻,曜黑的眸子閃動,這樣的樣貌是在讓人難以忘記。
蘇鳶一眼辨認出他的身份。
“我沒事。”她連忙擺手,“有沒有撞到你?”
“沒有,幸好它也沒事。”說着男人敞開外套,懷裡的小狗崽才跳出來。
它在男人身邊轉了一圈,才搖搖晃晃的離開。
原來是爲了救一隻奶狗,纔在車流裡橫衝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