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安靜了片刻,忽然傳來蘇鳶的歡呼聲,因爲她看到司暻容點了頭。
不一會兩人現身寧華玉的畫展上。
俊男靚女向來是人羣的焦點,況且不少人認識這兩個人,所到之處,盡是低語。
司暻容皺眉,他從來不喜歡這種場合,何況那些男人的目光不停的掃向蘇鳶。
他的目光在會場裡打量一圈,隨即視線落在一個向他走來的人身上。
女人一身麻布長裙,頭髮隨意束起,她的着裝風格倒是一點都沒變。
“暻容。”兩個人剛剛踏入展廳,寧華玉就注意到了,看着司暻容身邊的女人,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不過轉瞬皆逝。
“寧小姐好。”蘇鳶的腦海裡閃過無數稱呼,最終還是決定了這個。
畢竟現在的寧華玉已經和司家沒有關係了,說不定對外還是宣佈單身。
寧華玉頷首微笑,心中卻不快這樣的稱呼。
“我帶先你逛一圈。”
分明是無視蘇鳶的存在。
她走在司暻容的另一側,帶着他觀看每一幅畫,,每一張都細心的說明。
三人在一幅畫前停下來。
“你知不知道這幅的寓意是什麼?”
蘇鳶順着她的手指望過去,正是司暻容家中的那幅羣鹿。
眼神交換,司暻容也知道蘇鳶的意思,但是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說出來。
見兩人還沒反應,寧華玉繼續說,“你注意看,鹿羣中有一隻小鹿……”
“不用說了,下一副吧。”司暻容冷聲。
他對她的說明一點都不在意,看見她,他的腦子全是成精的一幕幕。
自從知道寧華玉就是Ashlley,他就研究過這幅畫了。
上面的一花一草,他都再清楚不過。
年幼時候,母親教他拿筆畫畫,教他識字,今天她的耐心程度和以往不相上下。
只是物是人非,他再也感受不到以往的快樂。
他覺得喘不過氣來。
寧華玉愣了片刻,臉上的笑容不一會就回來了,她原本就膚色白皙,加上身體長期身體虛弱,就顯得的更白了。
蘇鳶深怕她一時受不了司暻容的冷漠,只好圓場,“這畫我上次好像在哪裡看到過,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幅。”
寧華玉笑笑,卻不接她的話,帶着他們走向下一副。
感覺自己的多餘,蘇鳶有點後悔跟着一起來了,她尷尬,藉口去補妝,溜到衛生間喘了口氣。
寧華玉不喜歡她,她看的明白,只是他們根本互不相識,蘇鳶不懂她這種莫名其妙的排斥是從何而來。
可這畢竟是自己未來的婆婆,蘇鳶不敢馬虎。
縱然是現在司暻容對寧華玉一副若即若離的樣子,可是血濃於水,總有一天他們會和好。
畫展會場中,司暻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暻容,這個蘇小姐不是很適合你。”
原本聽多了蘇鳶的流言,她本能的排斥她,何況今天,不過短短几分鐘,蘇鳶就自作聰明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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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現在她已經不在司家了,可是就憑司暻容母親的身份,蘇鳶都該恭敬的稱她一聲司太太。
“合不合適,我心裡有數。”
司暻容已經走到下一副畫邊上,這是他家裡的那幅草原。
已經出售了的話,竟然還會出現在畫展上,那自己家裡的那幅到底是臨摹還是其他?
“我見過這幅畫,你畫了兩張?”
見司暻容對自己的作品感興趣,寧華玉提起來精神來。
不過對於兩幅畫,她的臉上溼微微透着紅。
“其實這個是臨摹,早先那幅被賣掉了,現在也不知道在誰手裡,你幫我留意一下,我要把它收回來。”
羣鹿和草原這兩幅畫是她最滿意的作品。
只是自己當年孤身一人飄零在外,有過一段窮困的日子,只能割愛把它賣了。
“我會留心的。”司暻容應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