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珉桓和項櫟櫟一行五人回到項家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兩個小傢伙已經睡着,巴頌一隻手抱着沈伊澤,一隻手抱着項子恬,快步且有平緩的進了屋,沈珉桓且揹着項櫟櫟,坐在沙發上的項千秋見着情景,不免皺起眉頭。
“冰心這是怎麼了?”項千秋上前幫忙,將她放在沙發上問道。
“在遊樂園裡不小心摔了一跤,崴了腳。”沈珉桓說道,微微喘息着粗氣。
項千秋一聽,非常緊張的看向沈珉桓,冷哼一聲,不滿道:“出去的時候還好好,回來就受傷了,你是怎麼照顧的?”
對於項千秋的責怪,項櫟櫟卻十分欣慰,趕緊解釋道:“哥哥,不能怪沈珉桓,是我不小心摔的。”
沈珉桓低聲說道:“對不起。”
“只要有你出現,項家就沒有好事。”項千秋淡淡的說了一句。
“哥哥。”項櫟櫟帶着幾分呵責喚道,“我跟沈珉桓又不是男女朋友,對我的照顧又不是理所當然”
當然,她的語氣裡面多少帶着不滿。
項千秋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命傭人將她扶回房間,然後吩咐人用冰塊給她消腫。
“我送你出去?”項千秋說道,剛纔對他的不滿,也不過是演戲罷了。
沈珉桓點點頭,兩人往外面走去。
“大哥,我們第一步計劃成功了。”沈珉桓壓低了聲音,說道,就好像生怕被第三個人聽見了去。
項千秋點頭:“好,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次日,項千秋上班去了,項櫟櫟因爲腳崴的緣故只能在家好好休息,偌大的別墅裡面,除了她和沈伊澤,便是一羣傭人。
項櫟櫟扶着扶手小心翼翼下了樓,只見在客廳玩耍的沈伊澤,見項櫟櫟下來,連忙上前扶着她到沙發前坐下。
“媽媽,你的腳好些了嗎?”沈伊澤眨了眨眼睛,擔憂的問道。
項櫟櫟摸了摸他的頭,笑說道:“好多了。”
傭人端來早飯給項櫟櫟吃完,項櫟櫟和沈伊澤在客廳裡面玩到了十點鐘,這個時候,傭人走了過來,對着項櫟櫟微微點頭,說道:“小姐,一位叫李秉熙的先生找您。”
項櫟櫟停下和沈伊澤打鬧,對於李秉熙的突然到來,她有些驚訝,擡起頭問道:“他來做什麼?”
“說是來複查您的病情。”傭人恭敬的說着。
不知道爲什麼,項冰心這個人格不喜歡李秉熙,可是奈何他與項千秋的關係,不敢翻臉,不滿的皺起眉頭,自言自語的嘀咕道:“我能有什麼病。”
“小姐?”傭人沒聽見,試探着詢問道,畢竟她們知道,項櫟櫟陰晴難定。
項櫟櫟回過神:“讓她進來吧。”
不一會兒,傭人領着李秉熙進來了。
“冰心。”李秉熙很不客氣的坐在了沙發上,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柔聲說道。
項櫟櫟示意傭人上咖啡,然後打趣道:“李醫生怎麼突然來了?”
李秉熙臉上一直保持着微笑,然後說道:“知道你腳崴了,所以來看看。”
“哦?”項櫟櫟半信半疑,眉頭輕挑,反問道,“只是這麼簡單嗎?”
李秉熙點點頭,然後看向沈伊澤,說着:“小安長高了不少。”
“李叔叔。”沈伊澤很有禮貌的喚道。
“小安快回屋子裡面玩兒吧,叔叔有事要跟你媽媽說。”李秉熙說道。
拿不定主意的沈伊澤看向項櫟櫟,項櫟櫟點頭,他這才歡歡喜喜的跑上了樓。
這個時候傭人雙手小心翼翼端來了咖啡,李秉熙站起來上前接過,紳士一笑,說道:“我跟櫟櫟有事要談,如無重要的事情,就不要來打擾了。”
傭人點點頭。
李秉熙將咖啡放在茶几上,然後重新坐回在沙發上。
“李醫生把人都遣走了,是有什麼事情嗎?”懶洋洋靠在沙發上的項櫟櫟,用着打趣的目光看着李秉熙,似笑非笑,輕聲問道。
李秉熙臉上依舊保持着紳士的笑容:“冰心,似乎你對我有成見?”
項櫟櫟眉頭輕挑,故作不懂:“怎麼說?”
只見他端起咖啡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後輕放回原處,杯子與茶几碰撞,發出聲音,李秉熙輕笑:“我能感覺出來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李醫生是項櫟櫟的主治醫生吧?”坐在對面那個女人,霸氣的笑了笑,直勾勾的看着李秉熙,隨後又補充道,“多重人格的。”
李秉熙並沒有隱瞞,點點頭:“沒錯。”只見李秉熙又端起咖啡杯,勺子在其中攪拌着,碰撞出清脆的聲音。
項櫟櫟眉頭輕挑,也懶得與他多繞圈子,說着:“你想把我消滅掉,難道我應該對你友好嗎?”
李秉熙聽到這個回答,忍不住低聲笑了笑,慢悠悠的說着:“可是冰心,你本就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項櫟櫟的臉色陰沉下來,她可不認同這個說法,質問道:“那請你告訴我,什麼叫做應該?我是她的另一面,我的出現最該怪的就是她自己。”
李秉熙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眉頭微微輕蹙:“可並不代表你能夠取代。”
“我爲什麼不能取代?”項櫟櫟瞪大眼睛,不滿的看着他,“自古以來都是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她不過是個廢物,只有我才能保護好兒女,保護好家人!”
李秉熙攪拌咖啡的速度越來越快,勺子與杯子碰撞的聲音也越來越清脆,他正在強行催眠項櫟櫟。
“可是項千秋和沈珉桓都希望真正的項櫟櫟能夠回來。”李秉熙故意刺激着她,低沉說道。
項櫟櫟呵呵一笑:“那又如何,我會讓她徹底的消失,還要讓項小櫟這個膽小鬼徹底消失!”
李秉熙聽到“項小櫟”這個名字,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喜歡項小櫟吧?”項櫟櫟嘲諷輕笑,問道。
李秉熙並沒有回答她,而是繼續攪拌咖啡。
只見項櫟櫟狠狠的拍了拍桌子,雙眼憤怒的看着李秉熙,低聲警告着:“李秉熙,你是在強行催眠我吧?”
李秉熙微楞,她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