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項千秋和沈雪茹一起坐上去往L市的飛機,出了機場,上了出租車。
“你們祖籍竟在L市。”沈雪茹聽完項家歷史,不免驚歎道。
“我也只是小時候與父親來過。”神千秋說道。
項家老宅其實是從民國留下來的項公館,一共三層樓,只不過幾十年未住人,儘管項千秋昨日已命人來打掃,但難免還有陳舊的氣息。
“沒想到項家勢力這麼大。”沈雪茹不免驚歎。
“項家本是名門望族,爺爺的五個兄妹都留在此地,唯獨他去了A城闖蕩。”項千秋慢悠悠的說着。
L市是古城,哪怕是現在,建築風格仍是仿古,樓層也不會高於一十。
車子停在了沈家老宅前,與四周的舊房子顯得格格不入。
“你回來不跟在L市的親戚聯繫嗎?”沈雪茹好奇的問道。
項千秋提着兩個行李箱走到門口,有些生疏的開了門,說道:“我在這裡只待幾天,沒必要興師動衆。”
項千秋開了水電,然後帶領沈雪茹去了房間:“這幾天你就睡在這裡吧?”
房間也充滿民國味道,按佈置來看,是女生的房間,這種復古讓沈雪茹十分滿意:“多謝沈先生了。”
項千秋將沈雪茹安頓好後,見時間尚早,便去書房尋找東西。
“你回來想找什麼?”沈雪茹給沈珉桓報了平安後,因沒事做,來到書房門口,好奇的問道。
認真的項千秋被突如其來的詢問聲嚇住了,轉身看向沈雪茹,今日沈雪茹一身長毛衣,頭髮半扎,雙手背於身後,滿滿少女感,特別是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讓項千秋有些看愣了。
“沈先生,我可以進來嗎?”沈雪茹見他遲遲不答,低聲詢問道。
項千秋回過神,心臟莫名跳得厲害,點頭回答:“當然可以了。”
沈雪茹走進書房,沒得到主人的同意,自然不敢亂動,故意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項千秋,項千秋今日並未像往常穿着西裝,而是少有的毛衣配外套,他雖然三十多歲,可看上去像是俊朗少年。
“沈小姐?”項千秋感受到一股炙熱的目光,見沈雪茹望着自己出了神,不免輕聲喚道。
沈雪茹緩過神,因爲剛纔的胡思亂想讓她心跳加速,微微低下頭,回答道:“怎麼了?”
“發什麼楞呢?幫我一起找東西吧!”項千秋柔聲說道。
沈雪茹慢半拍回答道:“好。”然後走到項千秋身邊,漫無目的的找起東西。
從所未有的尷尬,讓她真想給自己耳光,怎麼每次都在項千秋面前出洋相。
“沈先生,你要找什麼東西?”沈雪茹遲鈍問道。
“一張藥方。”項千秋回答道,“裝在一個信封裡面。”
“信封上寫字沒有?”沈雪茹又緊接着問道。
“項家禁藥。”項千秋猶豫幾秒,小聲的說了出來。
他還是沒有打算向她隱瞞。
“你說什麼?”沈雪茹愣住,不可思議的看向項千秋,驚訝道,“你要用此方法救醒嫂子?”
心情沉重的項千秋點了點頭。
沈雪茹倒是沉不住氣,氣笑問道:“你可知如何是爲禁藥?”
“我當然知道。”項千秋低沉回答。
“既然你知道,你還要找藥方嗎?”沈雪茹問道。
項千秋點頭,堅持着:“我必須找,我不能錯過任何一個救醒櫟櫟的機會。”
“可是這種辦法實在是太冒險了。”沈雪茹自然擔心,提醒道,“稍有不慎,項櫟櫟就真的會醒不過來了。”
“我怎會不知道?”項千秋情緒頗爲激動,“與其看着不知何時醒來的櫟櫟,還不如放手一搏。”
“你不是在研究鍼灸之法嗎?”沈雪茹連忙平撫着項千秋的情緒,低聲問道,“現在進展怎麼樣了?”
項千秋呵呵一笑:“依舊沒有把握,我必須尋找更多的辦法。”
“哥哥要是知道,肯定會不同意。”沈雪茹低聲說着,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如果不是沈珉桓,櫟櫟怎會長睡不起?我只想讓我妹妹快點醒來!”項千秋聽到‘沈珉桓’這三個字,就好像觸碰到了雷區,情緒忽然激動起來,聲音也大了許多。
沈雪茹也是第一次見他發火,與溫柔的他,判若兩人,顯然被嚇得身子輕顫一下,情不自禁後退一步。
項千秋讓自己冷靜下來,意識到剛纔的無禮,看着被嚇得不輕的沈雪茹,心懷歉意,低聲道:“對不起,剛纔是我太激動了,對不起......”
若是以往的沈雪茹定會大怒,可不知道爲什麼在項千秋面前,卻可以容忍他所有的脾氣,沈雪茹微微搖了搖頭,揚起一個心酸的笑容:“你只是愛妹心切,我理解。”
“對不起。”項千秋心頭依舊過意不起,又說了一聲。
沈雪茹向前走了步,擡起頭看着他,搖了搖頭:“我並不怪你,我既然跟你來,就是幫你。”
“沈小姐,謝謝你。”項千秋不知爲何,見沈雪茹這般說,心頭暖了許多。
沈雪茹搖了搖頭:“就當是我在爲哥哥贖罪,就當我希望你早點救項櫟櫟醒來。”
項千秋心頭情緒莫名,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項先生,請答應我一件事,好嗎?”沈雪茹緊接着,乞求道。
項千秋蹙了蹙沒頭:“什麼事?”
“等找到藥方後,跟你的鍼灸之法對比後,再做決定?”沈雪茹說道。
項千秋思考了一番,最後點頭:“好,我答應你。”
沈雪茹見項千秋答應後,放心一笑,走到書櫃面前,將每本書都翻出來尋找,生怕放過任何一處,就連沈雪茹自己也說不清楚,爲什麼會幫項千秋,難道真的是爲了沈珉桓?可是爲什麼看到項千秋難過,她也跟着不開心呢?
項千秋看着沈雪茹認真找書的模樣,心跳不免加速,每次面對眼前這個女人,都有一種莫名悸動,到底是因爲什麼?就連幾乎不近女色的項千秋也想不通,僅僅是因爲接受沈家的賠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