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個地方。”項千秋忽然說道,隨後上了自己的車。
沈雪茹疑惑不解的上了自己的車,好奇的打趣道:“項先生莫不是想把我賣掉吧?”
項千秋皺了皺眉頭,他長得這麼像壞人嗎?
“當然不會。”項千秋眉頭輕挑笑了笑,拴好安全帶,好心提醒道,“沈小姐可要跟好了。”說完車子如脫弓之弦開了出去。
就這樣,紅色的法拉利跟隨着藍色的卡宴,一前一後穿過大半個城市,最後停在項氏集團的實驗室外。
沈雪茹跟着項千秋下了車,走到項千秋的身邊,不解的問道:“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項千秋並沒有回答沈雪茹,而是走到保安室門口敲了敲門,熟睡的保安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吵醒,很不滿,打開門一看竟然是項千秋,於是連忙揚起一個笑容:“項總,是您啊。”
“嗯。”項千秋冷淡的回覆了一聲,“把門打開,我要進去。”
保安不敢怠慢的點了點頭,忙進保安室拿出一大串鑰匙去開門。
“你要帶我進去?”沈雪茹十分驚訝,低聲問道。
“嗯哼。”項千秋的回答證實了沈雪茹的疑惑。
“你帶我這個外人進入,就不怕我盜取商業機密?”沈雪茹玩笑道。
“項總,打開了。”保安小跑過來,笑嘻嘻的回答道。
項千秋點了點頭,對着沈雪茹示意着:“走吧。”
研究所的圍牆安裝了電網,這扇門也只是項氏集團研究所的第一重防守,研究所大門是人臉識別系統,就連上個電梯也必須刷卡和解鎖指紋。
沈雪茹感受到研究所裡面充滿了黑科技,到了頂層,想必這就是專屬項千秋的研究室,出了電梯,項千秋不慌不忙的進行人臉識別,指紋解鎖和密碼輸入,最後門打開了。
“項先生,同時要輸入三重密碼,你不覺得很麻煩嗎?”沈雪茹跟着項千秋進了研究室。
她看着這間研究室,外面一間屋子只有沙發桌子還有書櫃,靠近大櫥窗,便可以欣賞到城市的夜景,與站在橋上欣賞夜景的感受完全不一樣,站在這裡,更有一種居高臨下感覺。
“沈小姐,進來吧。”項千秋將裡面一間屋子的燈打開,對沈雪茹示意道。
沈雪茹走到門口,愣住了,裡面有一張桌子擺滿了瓶瓶罐罐,裡面裝滿了不同顏色的液體,還有個手術檯,上面躺着一個假人,但是沈雪茹依舊有種陰森的害怕感。
項千秋看着沈雪茹臉色有些不好,試探問道:“沈小姐,你還好吧?”
沈雪茹連忙收回內心的恐懼,心中默唸沒什麼好怕的,點點頭:“沒事兒,沒想到沈先生在醫療方面如此卓越。”
“過獎了,畢竟項家是做醫藥生意的,這些技能我當然必備。”項千秋說道,語氣裡面不知覺的變得沉重,他走到手術檯面前,看着假人沉默了起來。
沈雪茹驚訝他到底在想什麼?走過去順着他的目光看向假人,假人的各個穴位都扎着銀針。
“想不到項家對中醫也有研究啊!”沈雪茹知道項家的領域知識在西藥,她還是頭一次聽聞項家還研究中醫。
項千秋雙手插在褲子兜裡面,解釋着:“我們家是醫藥世家,我外公是研究西醫方面的,而我爺爺對中醫擅長,我從小耳濡目染,所以懂得,只是沒有西醫方面懂得多。”
沈雪茹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所以項家要進攻中醫領域了?”沈雪茹詢問道,心裡面有些不滿,難道項千秋將她帶來,只是爲了說這個嗎?
項千秋搖了搖頭:“當然不是。”然後伸出右手指着假人,“在中醫裡面,穴位與穴位都是想通的,比如這個穴位跟心臟有關,這個穴位跟大腦有關。”
項千秋不緊不慢的對着沈雪茹一一解釋道。
“你難道是想通過中醫來喚醒項櫟櫟?”沈雪茹驚訝問道,對於他的這個想法很詫異。
項千秋眉頭緊鎖,表情格外嚴肅,只見他點了點頭:“沒錯!”
“這兩年我一直在研究,如何通過刺激神經來喚醒櫟櫟。”項千秋又繼續說道,“櫟櫟的神經現在處於休眠狀態,只要想辦法喚醒大腦的神經,就有可能甦醒。”
沈雪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中醫與西醫不一樣,我不敢拿我妹妹的性命冒險。”項千秋緊接着長嘆一聲,很是無奈,更顯得無助起來,他怕稍有差錯,讓妹妹徹底離開。
“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嗎?”沈雪茹問道。
項千秋搖了搖頭:“只有百分之五十,我不敢賭,我必須要把這個把握提升到百分之九十。”
沈雪茹心疼的拍了拍項千秋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你會喚醒項櫟櫟的。”
“當初櫟櫟的腦袋遭受到了重創,所以她的大腦神經很脆弱。”項千秋長嘆一聲,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你告訴我哥哥了嗎?”沈雪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問題,轉移着話題。
“沒有。”項千秋說道,“我不想讓你哥空歡喜一場。”
“你什麼時候可以增大把握?”沈雪茹追問着。
項千秋看着沈雪茹的反應,比他自己還要急切,不免打趣道:“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櫟櫟。”
“那是當然,只要項櫟櫟醒了,我媽或許會打消給我哥找女朋友的念頭。”沈雪茹想到沈夫人,又是一陣頭疼,又是一聲長嘆,“現在沈玉露留下來陪我媽,又要不安生了。”
“其實我挺不贊同櫟櫟和你哥的婚姻。”項千秋說道,雖然充滿了不厚道,不過的確如此。
“爲什麼?”沈雪茹有些驚訝的問道。
“櫟櫟跟你哥在一起後,沒過上一天的好日子,最後還把自己的性命搭了進去。”項千秋很無奈的聳了聳肩,說着,“我作爲櫟櫟的親哥哥,你覺得呢?”
“對不起。”沈雪茹抱歉道。
“沒事,這是櫟櫟自己的選擇,我尊重她。”項千秋說着,儘管以前對妹妹說了很多狠話,但終究是狠不下心來,現在唯一想得就是讓妹妹儘快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