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巴頌笑的一臉淡然。
“你以爲我不敢動你?”沈珉桓手中的槍口指着他的太陽穴一字一句的問。
巴頌挑眉笑了起來:“你敢嗎?”
雖然沈珉桓跟他相處那麼多年都不瞭解他的真實性格,可他了解沈珉桓,這是一個有原則並且遵循原則的人,跟他可不一樣。
“我是不敢。”沈珉桓笑了一下,把手裡的槍收起來臉色登時一沉,跟身後揮手示意:“給我把他綁起來!”
“是,先生!”保鏢二話不說衝上前就要綁巴頌,結果巴頌身邊一直防備的紋身男迅速衝上來跟保鏢打成一團。
沈珉桓抱着女兒向後退了兩步,眼睜睜的看着兩方人打的不可開交。
他們都有槍,可這種東西就是國家之間的核武器一樣,只能用於制衡而不能真做出什麼,因爲沈珉桓壓抑的暴戾情緒只要用槍打開,就會忍不住把面前的一切都解決。
而他不能這麼做,因爲他的女兒在陌生的國度,他要找回她的媽媽,帶他們回家。
“爸爸……”項子恬小心抓着他的衣袖,閉上眼睛不敢看互毆的場景。
“沒事,爸爸在這裡。”沈珉桓揉了揉女兒的頭髮,聲音輕柔。
項子恬用力的點頭,抓着父親的衣角一言不發。
巴頌的下屬大多屬於工作範疇,即便練過身手也跟專業的退役特種兵沒法比,等最後齊齊被繩子綁成一排,而巴頌這個尊貴的皇室則被綁在了最前面。
“放開!”巴頌用中文看着沈珉桓冷冷道:“你這是綁架皇室!!”
沈珉桓聞言笑了一下,從保鏢手裡把綁着巴頌的繩子接了過來:“別跟我他媽扯什麼皇室,只要項櫟櫟出事,我也饒不了你,就讓你們皇室來找我,我跟他們談!給我走!”
沈珉桓狠狠一拽繩子,巴頌差點直接撲倒,他扭頭看着沈珉桓,眼神十分兇狠。
此時巴頌雙手被綁在身後,身上結結實實綁着一圈繩子,最後從脖子上伸出繩結握在沈珉桓手中,只覺得從他出生到現在都沒有被這樣侮辱過。
“如果你願意告訴我她在哪裡,我就放了你,並且以往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我不想爲難你,我只想找回她。”沈珉桓用顫抖的手握住他胸口的衣服,望着巴頌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巴頌看着他眼裡的紅血絲笑的冷漠:“我不會說,有本事你就自己把人找到。”
“行!”沈珉桓冷笑一聲,扯着他上了車。
都走到今天這一步,怎麼可能找不到!
泰國警方從凌晨正式派出來,對外宣稱有人綁架了王室成員,一直到早上十點,聚集在離城堡建築不遠地方,跟沈珉桓針鋒相對。
領頭的人穿着全副武裝持着槍站在距離沈珉桓二十米遠的地方跟他談判,然而沈珉桓根本聽不懂他說的話,於是拿着手裡的槍抵着巴頌的太陽穴冷着臉問:“翻譯吧!”
巴頌臉色一陣扭曲,但是想到派出去的人,心情又淡定下來。
就像沈珉桓綁架了他一樣,只要他的人事先找到項櫟櫟,那他們同樣可以以項櫟櫟爲交換人質作爲威脅,不過人他是不會交出去的,只要把沈珉桓遣送回國就行,從今以後,他再也別想踏入這片土地。
“他說,如果你傷害我,會被交到國際法庭以國家層面來審判處理,聰明的話你就放了我,這樣只會被遣送回國。”巴頌低着頭道。
沈珉桓聽到這句話差點被氣笑:“你覺得我會乖乖放了你被遣送回國嗎?我只想一槍崩了你!”
他說完握着槍的指尖動了動,惹得對面警察一片慌張,又匆忙說了什麼,這次不用沈珉桓示意,巴頌自動給他翻譯:“他說,如果你繼續傷害我,按照法律會把你跟隨行人員擊斃。”
沈珉桓冷笑:“你知道應該怎麼回覆吧?”
巴頌頓了頓,主動跟對面的警察交流,於是最後就是沈珉桓帶着巴頌走在前面,泰國警方小心翼翼跟在他們身後,隨時防止沈珉桓突然發難。
一開始警方跟着他們走的時候,只要沈珉桓拽着他們王子力氣大一點就一陣緊張,恨不得直接把沈珉桓槍斃,但是隨着時間過去,他們已經習慣巴頌被扯來扯去,雖然看着沈珉桓的目光依舊像是要殺人,可是已經不會握着槍一手汗了。
“你這樣有意思嗎?”巴頌被保鏢一路拎上山頭,側臉問他。
“沒意思。”沈珉桓站在山頂向四周望了一圈,然後找到較爲平坦的一條路拽着巴頌繼續走:“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做這種事,可是沒辦法。”
巴頌冷笑一聲,正要說什麼,就被沈珉桓甩手扯的差點摔倒,頓時怒目而視。
“你最好忍一下。”沈珉桓滿身戾氣的低頭看他說道:“在她沒有找到之前,我並沒有什麼耐心,還有,如果她出事我就讓你陪葬。”
巴頌迎着他的目光有些心驚,因爲對沈珉桓的瞭解,讓他知道這不是危言聳聽,沈珉桓是真的這麼想,也是真的準備這麼做。
他低頭陷入沉思。
——
“幸虧我們搶了一輛車。”阿麗莎一邊從裡面往出拿帳篷,水等一些必要的東西,一邊把後備箱的重型槍械支了起來。
項櫟櫟因爲身體原因只能坐在一旁休息,看到阿麗莎的動作,還是忍不住湊上前伸手擺弄了一下衝鋒槍:“你會用這個嗎?”她緊張的問。
即便沈珉桓有類似的資源,她也沒有親手摸過這種明顯與她身份有隔閡的高殺傷性武器,此時看到阿麗莎嫺熟的動作,只覺得真是無法小瞧任何一個人。因爲單是秘書小姐表現出的不平凡就讓她震驚。
“會啊,這個很簡單的。我以前經常玩。”阿麗莎跟她笑了一下。
項櫟櫟又拖着沉重疲憊的身體把帳篷展開撲到地上坐了下來。先是想到巴頌的人有這樣的槍,大概也不是什麼低調的人,阿麗莎會用就更不簡單,可她是普通人啊,爲什麼要把正常的生活過的跟戰爭片似的?
“如果人真過來,你要跟對面對射嗎?”項櫟櫟問。
阿麗莎點頭,只是此時揹着光,表情讓項櫟櫟很難看清:“我們老闆是真想殺了我,如果不反抗,我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