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很失望!你爲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你知不知道這兩個星期,我過的多艱難?我……”
冷澈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而司徒宸饒有興趣的望着她。他的臉突然向她逼近,嘴裡的氣息也讓她面紅耳赤:“你擔心我,是嗎?”
“沒有。”
“沒有的話,你爲什麼會來這找我?”
“我只是來參觀旅遊。”冷澈說完,也意識到自己這個藉口實在太爛,卻也擡起頭望着他:“你又爲什麼來找我?難道你真的關心我的死活?”
“當然不是。”司徒宸恢復了以往的冰冷:“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你有事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知道了。”冷澈不耐煩的靠着椅背:“我要睡覺了。”
冷澈說着,就閉上了眼睛,卻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那麼快入睡。而司徒宸望着窗外的景色,突然問道:“我看你的手上沒有石膏了,你的手都好了嗎?”
他等了很久都沒有得到答案,卻突然覺得肩膀一沉,回頭望去,發現冷澈已經睡的昏沉。
車子安靜的行駛,冷澈的頭就那樣枕在司徒宸的肩膀上,看起來就像小貓一樣柔弱。司徒宸伸出手,想把她摟入懷中,但他的手還是在半空中僵硬住了。他深深的望着冷澈,臉上卻滿是悲涼。
當車子終於駛到司徒宸的別墅時,玉嫂已經擔憂的站了很久了。她見先生把夫人從車中抱出,不由得大喜,剛要說什麼,而司徒宸卻拿食指放在脣邊,輕輕“噓”了一聲,阻止她把冷澈吵醒。他大步的走上樓梯,輕輕把冷澈放在牀上,爲她蓋好了被子。他深深的望着冷澈熟睡的容顏,輕輕一嘆。
冷澈,澈兒……你總是這樣乖巧聽話有多好?我多麼希望你崇敬我、依賴我,但你爲什麼總是這樣驕傲,總是不把我放在眼裡?而爲什麼我聽說你有事的時候,會那樣的擔心?那麼久以來,我都習慣了保護你,可你從來不會對我說聲“謝謝”。
你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也是因爲擔心我,對嗎?你這個小傻瓜,到底要讓我怎麼辦?
司徒宸呆呆的想着,而冷澈突然一個翻身,把被子也踢到了地上。司徒宸一怔,下意識的幫她把被子蓋好,然後愕然的望着自己的手。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竟會對她這樣的溫柔。
我這是怎麼了?不是打定主意要在她身上報復嗎?可爲什麼我會爲她心動?媽……我不會忘記了仇恨的!這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我不會忘記仇恨的!
司徒宸深深的望着冷澈,臉上卻滿是痛苦與迷茫。終於,他起身離開,而他的手已經被他握的生疼了。
早上七點。
冷澈還在睡夢之中,但耳邊卻傳來輕聲的呼喊:“夫人,請醒醒。”
是誰在吵我睡覺?真是討厭!對,一定是在做夢!
冷澈不耐煩的翻個身,想繼續入睡,而那個聲音還是在耳邊迴響:“夫人,請醒醒!先生找您過去呢!”
真是煩死了!冷澈又不耐煩的翻了個身,而她只覺得身上
一涼,驚慌的睜開眼睛,卻見司徒宸已經把被子掀到了地上。司徒宸一臉怒氣的望着她,咆哮着說:“冷澈,你睡的可真是香啊!我娶你就是爲了享福嗎?快起來,給我燒早飯!”
“知道了!”
冷澈蓬頭垢面的坐起了身,怒氣衝衝的看了司徒宸一眼,然後就要往樓下走去。而司徒宸突然說:“玉嫂,你先下去。”
“是。”
玉嫂擔憂的看了冷澈一眼,然後走下樓去。冷澈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你要做什麼?”
“冷澈,昨天的你就像個老虎一樣兇猛,怎麼現在倒像只小貓了?”
“昨天?啊,我昨天喝醉了……我沒做什麼吧!”
冷澈想起自己昨天向司徒宸大呼小叫的事情來,心中一驚,只能暗暗祈禱自己沒有做什麼惹怒他的事情。而司徒宸微微一笑:“你說呢?”
“我……我真的不記得了!你也知道,我一喝醉就不受控制了,我也沒辦法啊!”
“算了,看在你喝醉、對我也算關心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來,幫我穿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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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冷澈驚愕的望着司徒宸,可司徒宸的臉上還是令人厭惡的平靜。他把衣櫃打開,然後說:“給我穿衣服,不要讓我說第二遍。你別忘了,你本來就是我###的奴,做這些工作也是你的分內之事。或者,你希望我去探望下伯母?”
混蛋!又拿我媽來威脅我!
冷澈心中已經把司徒宸罵的狗血淋頭,但臉上還是帶着虛僞的微笑:“當然不要了。能伺候偉大的司徒老闆,是我的福氣。”
她替司徒宸把睡衣脫下,然後暗暗的吞了口口水。就算再討厭司徒宸,但她不得不承認司徒宸的身材真是一級棒。他的身體沒有絲毫贅肉,強壯而結實,可背上卻有着道道傷疤,與他光潔的肌膚極爲不符。冷澈輕輕撫摸着這些傷疤,心中莫名一疼,下意識的問道:“怎麼那麼多傷疤?”
“和別人打架、火拼的時候留下的。”司徒宸淡淡說道:“怎麼,可憐我嗎?你這樣的大小姐,怎麼能想象出我受了多少的苦,才坐上今天的位置?當我離開冷家後,我只能流浪街頭,與流浪狗搶東西吃。爲了生存,我什麼都做。”
“爲什麼會這樣?”冷澈只覺得鼻子一酸:“既然會吃苦,又爲什麼要離開冷家?你就是那麼討厭我嗎?爲了逃婚,不惜讓自己吃那麼多的苦?”
“逃婚?你太天真了。冷燿的罪行是你無法想象的!”
“司徒宸,你總是說冷家欠了你的,但我們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和我說啊!”
望着冷澈渴求的小臉,司徒宸真想把真相都告訴她,卻還是忍住了。他只是簡單的說:“到了該你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現在,給我穿衣服吧。”
司徒宸的話好像有着無窮的魔力,讓冷澈乖乖順從。她從衣櫃中取出一件白色的襯衫,爲他穿上,然後把他繫上了淡藍色的領帶。
她沒有替男人裝扮過,有些笨手笨腳的,而司徒宸望着自己昂貴的領帶被系成了紅領巾的樣子,強壓住怒氣拉着她的雙手:“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怎麼知道男人的領帶要怎麼打!”
司徒宸冷哼一聲,把領帶解開,自己打了一個漂亮的花式。冷澈看的目瞪口呆,嘴裡嘟囔着說:“自己會打爲什麼還要我伺候。”
“你說什麼?”
“沒什麼。”
“告訴我。”
“我說……我說我真喜歡伺候您!”
冷澈沒好氣的說着,撅起嘴巴爲司徒宸扣好襯衫上的扣子。她低垂的眼眸、發間的清香讓司徒宸有了種異樣的感覺,而他情不自禁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冷澈驚慌的望着他,而司徒宸一把把她摟在懷裡,用力的親吻她。他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冷澈知道司徒宸又有了反應,急忙紅着臉掙扎:“流氓!你又在瞎想什麼?”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奴,怎麼會是‘瞎想’?”司徒宸用手摸上她的渾圓,用力一捏,然後說:“你瘦了,胸部也小了。快多吃點東西補回來。”
“你……”
冷澈又羞又氣,而司徒宸看了一眼鐘錶,強壓住心中的慾望把她鬆開:“到了上班時間了。今天中午,我想吃鰻魚飯,你做了給我送來。以後每天你都要送飯給我吃。”
“可是,我不會做飯啊!”
“那就學咯。”司徒宸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別忘記你是我的女傭。”
混蛋司徒宸!大混蛋,臭流氓!
冷澈把案板上的鰻魚想象成司徒宸,然後怒氣衝衝的把它拍成了鰻魚餅,看的玉嫂目瞪口呆。而玉嫂見再拍下去,鰻魚餅就要變成鰻魚沫了,急忙不顧身份的阻止:“夫人,夠了!這樣子就夠了!”
“是嗎?”冷澈茫然的望着鰻魚:“接下來是要烘烤嗎?”
“是,請讓我爲夫人來做吧。”
“不用了。那傢伙知道是你做的話,我們都會倒黴。反正我也不會做飯,吃死他活該!”
冷澈說着,在鰻魚上撒了一大把鹽,然後陰險的笑了起來。司徒宸,你讓我做飯給你吃,但你沒有規定要把飯做的好吃啊!這次,看我不鹹死你!讓你總是欺負我!
玉嫂呆呆的望着冷澈,臉上的黑線已經數不清啊數不清……她終於知道,冰山一樣的司徒宸的剋星就是她眼前這個奸笑着、沒有任何形象的少女。
當鰻魚飯終於出爐的時候,其形態已經是慘不忍睹。玉嫂擔憂的望着面前的這堆黑色不明物,而冷澈卻笑嘻嘻的把它放進飯盒,在飯盒上重重一拍:“哈,大功告成!”
“夫人……您真的要把這個給先生吃嗎?”
“是啊。玉嫂你想吃的話,可以先嚐一口。”
“不要不要!”玉嫂慌忙拒絕:“這是夫人的愛心便當,給先生一個人吃就好。夫人,那我幫您叫司機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