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沒想到三少會栽在女人的手裡。”司徒宸笑着說:“這樣的結局讓我非常愉快。”
“你也會栽在女人手裡的。”
“呵,你這麼認爲嗎?”司徒宸笑了:“女人對於我而言都是珍珠,皎潔美麗,但是讓我爲了珍珠送命是絕對不可能的。冷翼凡那樣的男人不輕易動情,纔會墜入情網,而我交往過的女人都是三位數,你覺得我會因爲誰而迷倒?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向晚。”
“朵朵的媽咪也包括其中?”
要不是喝酒,穆向晚絕對不會問出這樣的話;要不是一直緊緊盯着司徒宸看,不放過他的任何表情,她也不會看到司徒宸短短一瞬間的臉色變化。司徒宸誇張的笑着,眼睛卻是冷漠的:“當然。”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咯。”
穆向晚心中自然是不信的,但是司徒宸的私事她沒有說話的餘地,所以只有微笑。走出餐廳,寒風凍得她縮了一下脖子,司徒宸解下大衣披在她身上。穆向晚有些受寵若驚,笑着說:“我不是你的女伴,對我沒必要那麼有紳士風度吧。”
“我對每個女人都是一視同仁。”司徒宸笑着說。
披着司徒宸的大衣,坐在他的身邊,穆向晚的心情是那麼平靜。雖然她和司徒宸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她覺得司徒宸是她的朋友。他們之間彼此信任。
這樣的感覺真的不壞。
把穆向晚送回家,司徒宸笑着和穆向晚互道再見,而穆向晚把外套還給了他。屋外的空氣冷得她發顫。進了屋子,倒了一杯熱水,她捧着水杯坐在沙發上看着夜色。冷翼凡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拿了毯子披在她身上,看不出喜怒:“回來了?”
“嗯。”
“喝酒了?”他指着她的面頰。
“是啊。你怎麼知道?”
“一身酒氣。”
厭惡的,微微的皺眉,冷翼凡把穆向晚摟在懷裡。穆向晚依偎在冷翼凡懷裡,輕聲地笑着,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冷翼凡摸摸她的頭髮:“今天很高興?”
“嗯,很高興。覺得自己很有價值。”
“呵,真是個奇怪的女人。不過既然你喜歡做的話,就去做吧。我不會干涉你的自由。”
“謝謝你,冷翼凡。”
穆向晚發自內心說,親親吻了吻冷翼凡的面頰。冷翼凡看起來頗爲享受。他笑着說:“你現在倒是真不怕我……向晚,能不能提個小意見?”
“什麼?”
“不要這麼連名帶姓的叫我了,聽起來非常生硬。也許你能叫我翼凡?”
“翼凡。”
穆向晚輕輕喊着冷翼凡的暱稱,突然想哭,鼻子酸酸的。她輕輕抱住了冷翼凡,頭依偎在他的胸前。她聽着冷翼凡的心跳,調整呼吸,心跳就在同一頻率。她說:“翼凡,我覺得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我也是,向晚。感謝你到了我的身邊。”
他輕輕親吻着她的手背,親吻掉她眼角的淚水,兩個人相視而笑。屋
外颳着冷風,屋內卻是溫暖至極。他們親吻着,好像忘卻了時間。
我是多麼愛他。穆向晚默默想着。 Wωω ◆тт kán ◆¢Ο
感謝上天讓我們相遇。
“你的身上是什麼味道?”冷翼凡突然笑着問。
“什麼?”
穆向晚一向沒用擦香水的習慣,所以一時不知道冷翼凡在說什麼。她疑惑地聞聞自己的手臂,什麼味道都沒聞到,而冷翼凡皺着眉說:“一股不好聞的氣味。”
“你別胡說,我可是天天洗澡的。你聞到的是不是洗髮水的味道?”
“你需要洗個澡,向晚。”
冷翼凡在穆向晚的身上聞到了男士香水的味道,這樣的感覺讓他非常不爽——一定是那個混蛋假裝有風度,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了——又或者是抱了她一下。
他自然不屑吃醋,但是把這件事忍耐下去的話又會心情不好,所以他只能暗暗表達出自己的憤怒。穆向晚懵懂地繼續聞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可還是什麼都沒聞出來,而冷翼凡已經把她抱起。
“喂!”穆向晚輕聲叫道。
“一起洗澡?”
“好吧。”
輕輕勾住冷翼凡的脖子,穆向晚覺得自己好像在偷情——經過孩子們的房間的時候更有這樣的感覺。他們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在走廊裡走着,終於到了自己的房間。一進屋穆向晚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冷翼凡看着笑得滿臉通紅的她,無奈至極:“很有意思?”
“嗯,很有趣。感覺是在偷情。”
“兩個月後就不是了。”
“爲什麼?”
“因爲我們那時候已經結婚了,向晚。有空的時候你關心一下婚禮的佈置和禮服問題吧。”
要不是冷翼凡的提醒,穆向晚倒是真沒想到婚前有那麼多需要準備的東西。酒意襲來,她輕輕撫摸着自己的額頭,頭痛地說:“你定就好了。”
“包括婚紗?”
“婚紗不就是那幾個式樣嗎,我相信你的眼光。”穆向晚說。
“向晚,你對婚禮似乎不太上心。”冷翼凡微微一嘆:“爲什麼會這樣?女人不都是很期盼婚禮的嗎?”
“我是很期盼。”
“好吧。”
不再與穆向晚談論這個問題,而浴室的水已經放好了。輕輕揭開穆向晚的衣服,抱着她一起進入浴缸,溫熱的水讓穆向晚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
冷翼凡坐在她的身後,輕輕揉着她的太陽穴,溫柔的勁道讓她舒服得真想就此睡過去。可是後來,他的手就不留在該停的位置,穆向晚滿面通紅地把他的手打了下去。
“冷翼凡。”她威脅他。
“我們是情侶,向晚。而且很快就要結婚了。”
“我今天很累。”
“一會兒你就不累了。”
沐浴液是桃子味道的,清淡好聞,泡沫豐富,也不知道冷翼凡是從哪裡買到的。他把沐浴液擠在沐浴球上,然後輕輕擦拭着穆向晚的背部,手臂,腿,胸口,穆向晚好像小貓一
樣輕輕哼着,舒服地都閉上了眼睛。
嘴角劃過不露聲色的微笑,他的手指開始代替浴球觸摸着她的身體,他親吻着她柔嫩的脣
“翼凡……”
嘴脣微動,輕輕喊着他的名字,也擊退了冷翼凡的最後一絲理智。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完全憑藉着身體的本能了。他們脣齒相交,他們肌膚相親。沐
“你真美。”
他的脣落在她的肩膀,輕輕咬了一口,穆向晚不滿地驚呼了一聲。她看着肩膀上淡淡的牙印,沒好氣地說:“冷翼凡,你屬狗的嗎?你怎麼有着這樣的嗜好?”
“我想在你身上留下印記,向晚。不如你也咬我一下?”
“好啊。”
穆向晚陰沉沉地笑着,毫不客氣地也咬在了冷翼凡的肩膀上。她非常用力,好像都聽見了皮開肉綻的聲音,嘴裡都感覺到了鹹味,而冷翼凡還是在笑着。
穆向晚見到鮮血,稍微清醒了點,也爲自己的冒失感到抱歉。她輕輕撫摸着冷翼凡的傷口,抱歉地說:“對不起,我沒想到自己沒輕重……今天酒有點喝多了。”
“不疼。”冷翼凡說。
“騙人。”穆向晚不信。
親親聞着穆向晚的手背,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冷翼凡在微笑。穆向晚看着冷翼凡因爲水汽而潮溼的頭髮,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摸着他的頭髮,然後兩個人像傻子一樣相對而笑。穆向晚輕聲說:“我是不是很任性。“
“一向非常任性。”
“可是你喜歡我。”
“是啊,你不過是仗着我喜歡你罷了。”冷翼凡微微一嘆。
穆向晚笑了。
強大,冷漠,絕情的冷翼凡,陷入情網的時候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而她更喜歡被拉下神壇的他。雖然只是淡淡的溫柔,但是這樣的溫柔足以讓她感覺到安全與溫暖。她是那麼信賴這個男人,又是那麼愛他。
“向晚……”
冷翼凡的手輕輕摩挲着穆向晚的手臂,手掌的粗糙讓穆向晚有點疼,但是她在忍耐着。那麼多天,在冷翼凡的強力進補下,她的身體終於恢復到了原來的水平,只是稍微有點瘦削罷了。
她的手臂是白色的,青色的血管在燈光下微微泛藍,曾經的針孔已經找不到了蹤影,而被毆打留下的傷疤還在。
冷翼凡輕輕親吻着她的傷疤,穆向晚突然覺得手臂上熱熱的。她看着冷翼凡,發現那是冷翼凡的眼淚。
“翼凡……你……”
穆向晚絕對沒有想到居然會見到冷翼凡的淚水,醉意在瞬間清醒。她甚至說不出一句話來。
剛纔的……是幻覺吧。
對,一定是因爲水汽而產生的幻覺罷了。
冷翼凡會哭……
倒不如相信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來得好。
閉上眼睛,穆向晚極力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但心還是因爲慌亂而跳個不停。手臂上還殘留着那股灼熱的感覺,但是心好像被極輕,極柔的羽毛滑過,柔軟到令人發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