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冥夜似笑非笑的睨向天空,一時間,風止雪未息,鵝毛大雪飄落,雪絨溫涼,順着北唐冥夜漆黑如墨的髮絲散落在地。
空氣中彌散着淡淡的梨花香,納蘭星海屏息不語,而後嘆息。
呔!普天之下還有比北唐冥夜更不要臉的男人麼!樑以歡怒視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早就將他千刀萬剮剁成碎泥了!
嗨寶無比崇拜的望着北唐冥夜,讚歎道:“果然那句俗語說得好哇,不背叛是因爲誘人旳程度不夠,不背叛是因爲背叛旳籌碼太低,爹的這個反將一軍,實在是太精彩了!”
樑以歡微不可察的翻了個白眼,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原話該是男人不出軌是因爲誘人的程度不夠,女人不出軌是因爲背叛的籌碼太低吧,怎麼到了嗨寶的嘴裡就變成另外一回事了?
瞭解到自己孃親的心聲,嗨寶煞有其事的迴應道:“娘,出軌也是背叛的一種嘛!”
“沙沙沙”鞋底與地面積雪碰觸發出輕微的聲響,納蘭星海自茅草屋內緩步而行,走至北唐冥夜與樑以歡的身前。
北唐冥夜輕笑,“納蘭先生這是同意了本王的提議?”
“我還是要堅持自己的原則,不過我願意將救治國主的法子教給這位姑娘,”納蘭星海清冷的眸透過面具看向北唐冥夜,“只要姑娘願意幫你,國主自然會相安無事。”
北唐冥夜眉心緊鎖,沒有反對也沒有答應。
困着樑以歡身子的紫氣驀地散去,突然沒了束縛的她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撞上身後北唐冥夜的結實的胸膛。
納蘭星海見狀,連忙出手想要扶住樑以歡的胳膊。
北唐冥夜驀地甩袖,白袂輕卷,將她捲入了懷,讓納蘭星海扶了個空。只見他擡起鷹一般銳利的黑眸睨着納蘭星海,冷聲道:“本王說過,本王的女人,只有本王能動。”
樑以歡一把推開北唐冥夜,惱怒的瞪着他,方纔還想用她的性命來要挾納蘭,現在還來裝什麼好相公,真是幼稚可笑!
似乎是看出樑以歡心中所想,北唐冥夜星眸微眯,璀璨一笑,“王妃,方纔只是苦肉計,難道你還怪本王在你跟父皇之間選擇了父皇,吃醋了?”
“滾。”她冷睨了他一眼,從齒間迸出這個滾字來。
突然之間她有點辨不清這個男人究竟是恨她還是在作弄她!一定是作弄她!
嗨寶無奈的嘆氣,“娘,難道你就不能認爲爹的心裡有你嗎?”
“絕無可能!”樑以歡斬釘截鐵的否定。
嗨寶啞然失笑,納蘭星海則忍俊不禁的輕咳出聲。
“咳,姑娘,請。”納蘭星海輕輕擡手,作了一個請樑以歡進草屋的手勢。
這一對一她還勉強可以賭一賭,可是一對二就罷了,她只是不服輸,又不是傻子,讓她一個纔剛得到靈根的人打贏一個紫階高手跟一個神族後裔,那豈不是天方夜譚?
冷靜下來思考,這神族後裔要收她爲徒,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如果能夠讓她的勢力再提升一些,拜師倒是一個捷徑,尤其是能煉製那麼多修煉丹的納蘭神醫。
思慮及此,她毫不做作的進了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