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所謂一物降一物
“那算懲罰麼？”石天有些無奈，他不過是讓她體驗了那份極致的快樂，什麼時候又變成懲罰了？
蔚依卻羞憤了，用手指破了她的身，也不算懲罰？
好吧，雖然沒碰到那層膜，她自己當時也覺得很刺激，可……可她到底是個女孩子，又不是他隨便可以玩弄的！
蔚依很矛盾地低着頭，又聽他淡淡道，“是自己主動過來，還是要我逼你？”
想了一下後果，蔚依果斷撲了過去，看到他眼底的得逞，她的小臉皺得更厲害，“你就只會欺負我！”
“你不也長能耐了麼？明知本座不會用筷子，還故意不理不會，莫蔚依，是不是平日裡把你慣壞了，嗯？”
莫蔚依昂起頭，同樣理直氣壯的，“你不也有薔薇給你夾菜嗎？吃得那麼開心，還難爲你了不成？”
驀然，房間陷入一片安靜，蔚依見他擰着眉，有些彆扭地垂下腦袋。
耳邊，他卻湊了過來，聞着她的髮香，他低低道，“蔚依，是不是吃味了？”
她睜大眼睛，然後開始語無倫次地反駁，“我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是……”
石天好整以暇地等她解釋，可他越是這樣淡定，她便越是緊張，咬着脣瓣，她索性不說話了，盤腿坐在牀上生悶氣。
他淡笑，總覺得很多時候他是故意欺負她，只爲了看她生氣時的可愛模樣，雖然這種想法有些變態，狐仙大人卻樂此不疲。
手臂將她抱起，在她疑惑地擡起頭時，他低頭，吻着她的前額，低聲道，“蔚依，她夾的飯菜不好吃。”
好吧，她心裡頭的確緩和了些，嘴上卻還在咕噥，“你明明吃了那麼多……”
“還是很餓。”他低喃，脣不經意刷過她的耳蝸，他又說，“蔚依，本座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很香？”
煞有介事地吻着她的氣味，他還探出舌尖，舔舐她裸露在外的肌膚，蔚依縮了縮脖子，在某人繼續發*-*情之前，她立刻捂住了他的脣，“我，我陪你一起下去吃就是了。”
在他面前，她永遠像只小綿羊，氣不起來，也發不了飈。
所謂一物降一物，大抵就是這個意思了。
之後幾天，倒是風平浪靜的，蔚依天天陪着老爺子身邊，不，更準確地說，是跟狐仙大人一起陪老爺子下下棋、打打球。
別墅的後院裡，是一座寬敞的高爾夫球場，石天的球技還是蔚依前一晚現教的，關鍵不是進洞與否，姿勢最重要。
好在，石天生性聰明，纔給他看了一些圖片，他就模仿得惟妙惟肖，就連一向自詡球技不錯的莫老也十分慷慨地讚賞了石天。
蔚依在一旁，忍住了笑，她家狐仙大人是神仙，只要姿勢沒問題，那進洞的準確率必定是百分之百。
“你這丫頭傻笑什麼？”莫老不巧正看過來，見蔚依滿臉笑意，不禁皺了皺眉，復而看向石天，問道，“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蔚依眨眨眼，“什麼？”
莫老鼻子一哼，做了最狗血的猜想，“你是嫉妒老頭子我球技不錯，才故意找了這麼個會打球的男朋友讓我吃癟？”
蔚依滿臉黑線，見老爺子還深信不疑了，她忙抱住他的手臂，細聲細語，“我哪敢啊？再說了，即使我有這個心，也不可能天天守在高爾夫球場裡尋覓對象吧？”
那種麻煩的事，她才做不來。
莫老無奈笑了笑，捏捏她的鼻子，兩父女外搭一個準女婿和和睦睦地進屋，正巧看到薔薇坐在沙發上，雙眼紅腫一片……
哪怕平日裡不喜歡薔薇，但見她這幅模樣，蔚依還是忍不住問了聲，“怎麼了？”
薔薇擡頭，見到蔚依時，慌亂擡手擦拭紅腫的眸，這才起身說，“沒事，我先上樓了。”
這個樣子，沒事就怪了，蔚依復而看向四周，莊靜嫺不在，而沙發上還扔着薔薇半開的手機，蔚依本是無心看人隱私，可手機的頻幕分明是亮的，顯示着兩行對話的短信。
上面一條是薔薇發的。
【阿烈，我看中了一套婚紗，這週末你陪我去試試看合不合適，好不好？】
末尾，還附上了一張可愛的笑臉。
偏偏，那頭，秦子烈的回覆剪短，絕情。
【沒時間，你自己決定。】
那個人的性格，她是清楚的，若是喜歡必然寵到心頭上，當初同他交往，她一直覺得自己是特殊的，平日裡下班晚一點他都會親自接送，他對她，算得上是無微不至。
可也是這樣的他，對她提出了分手，毫無預兆，明明那個午後，她還在房間裡準備了一下午，打算送他一份特別的生日禮物，他卻毫不留情地告訴她，他喜歡上了別人。
而那個所謂的別人，就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明知道她自尊心極強，也特別不喜歡那對母女，他卻用這樣的方式，狠狠戲弄了她。
恨嗎？
不，更多的是不甘心，這段戀情她用了心，也戀上了他的溫柔，他又怎麼可以移情別戀呢？
所以，纔會有後來去落晴山尋愛情草的幼稚舉動，明知改變不了什麼，她依然努力着。
而現在，她早已認定他愛的人是她妹妹，也試着去祝福，卻從未想過私底下，他們竟會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蔚依擰緊眉，忍不住將信息往上拉，本就爲數不多的信息，輕易讓她抓住了關鍵的那一條。
是他發的，字句冷硬。
【她不需要知道那件事，總之，我會娶你，等到孩子成年我們再協議離婚。】
就好像一場婚姻，只是因爲守護一個孩子，誰的，薔薇嗎？
蔚依擰緊眉，隨即捏着手機上樓，可當走到薔薇的房門前時，她忽而開始忐忑，要問什麼？又能問出什麼？如果事情真的是她想象的那樣，那她又該怎麼辦？
門，卻應聲而開，蔚依驚得後退了一步，裡面的人同樣一愣，“姐，你怎麼……”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拉回理智，蔚依將手機扔進薔薇的懷裡，便進了屋。
薔薇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錯愕，呆呆盯着手機上的信息，她難以置信地看向蔚依，“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蔚依眯起眼，隨即一哂，“是知道你有個孩子了，還是知道你揹着我做了虧心事？”
“我沒有！”薔薇有些激動，眸底噙着淚水，不停地搖頭，“不是我的錯，我沒有對不起你們！”
“那到底是怎樣，你和他怎麼會有孩子，那時候我們根本沒分手！”信息的日期是七月初，那時候薔薇和他分明還不熟悉，又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蔚依心底有些亂，按着發疼的眉心，她努力平復心情，可一想到那時候的情形，她就莫名開始不安起來。
對面，薔薇忽而跪在地上，眼底淌着淚痕，她無助地哭泣，“姐，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蔚依斂去那層煩躁，看向薔薇，“我只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薔薇苦笑，終是說了實話，“正如你所看到的，阿烈跟我結婚是因爲我肚子裡的孩子，而早在你們分手的兩個月前，我就和他發生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