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大人,我錯了……
也許,這就是女人,哪怕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卻依舊偏執地想要聽他說出口。
蔚依期待着,也害怕着,怕一切不是她所期望的,那她,必定輸不起。
垂下眸,蔚依發現手心裡竟出現了細細密密的汗,緊緊拽着身下的被單,她屏息着,恍惚之間,他低頭攫住了她的脣,雙手私下探索之際,他不但反問,“依依,你覺得呢?”
她覺得,她怎麼覺得!
蔚依有些火大,不都說狐狸最會騙人麼,他怎麼連一句謊話都不屑於對她說?
鼻頭髮酸,眼睛也是紅紅的,她也不懂情緒怎會來得如此突然,只是覺得自己像個孩子,彆扭地不肯再讓他親下去。
“依依?”狐仙大人終於有了反應,拿開脣邊的手,復而又親了幾下,他的藍眸裡盛着神情,凝着她,“還不明白嗎?”
“明白什麼?明白你狐仙大人只是跟我玩玩而已,等你找到你要找的那個人,就立刻會甩了我對嗎!呵,我真傻,還在期待什麼?你是神仙,我只是個凡人,連三歲小孩都知道神仙不能和凡人在一起的,我怎麼還會期待自己是個特例!”一口氣宣泄心頭的不滿,她似乎打算魚死網破了,眼底亦是染了淚痕,蔚依討厭這樣脆弱的自己,擡起手用力地揉眼睛,紅了一片。
石天哪裡捨得,立即出手制止,心疼地吻了吻她紅腫的眸,他聲音嘶啞,“一定要這麼折磨我嗎?依依,我若是不喜歡你,怎會無緣無故地留在這裡?我若只是一心想尋那個人,爲何又時時刻刻呆在你身邊?有些事你可以不明白,但你卻不能質疑我的心,懂嗎?”
他是認真的,眸底那一簇似愛似恨的光隱隱閃爍,像是某種情愫緊緊裹着她,蔚依眼底溫熱,不似方纔的委屈,而是選擇相信,她總歸是相信他的。
頭輕輕靠在他胸前,她壓低聲音,“狐仙大人……”
他不答話,感覺胸前溫溫的,想要看清她的模樣,卻感覺她緊緊埋在他胸口處,放肆地哭着,“狐仙大人,我喜歡你,一直都很喜歡,只是我怕,我怕自己會成爲你的麻煩……”
所以,纔會一直壓抑着心間的情感,裝作不在意,可在心愛的人面前,又能僞裝什麼呢?有你在的地方,我的目光會一直追着你,會因爲你一記淡淡的眼神欣喜,更會因爲你的冷漠而難受不堪,哪怕是當初跟秦子烈在一起那麼久,我都未曾如此患得患失過……
石天啞然,心口彷彿蓄積了無數的暖流,一波一波襲上腦袋,他有些愣然地看着她淚流滿臉,竟忘了爲她拭淚,“依依……”
她仰着頭,淚水未停,卻努力扯出一抹淺淺的笑容,“我不要你承諾什麼,狐仙大人,如果有一天你要走,可不可以……別讓我忘了你……”
這些話,她近乎用盡了力氣,心中有股酸澀的味道蔓延,她竟發現好像揚起嘴角都變得那麼難……
本來,不想再哭的,她莫蔚依一直都是瀟瀟灑灑的,怎麼會在他面前哭得顏面盡失呢?垂下眸,蔚依有些慌亂地揉眼睛,手背擦得眼皮有些疼,火辣辣的,還有淚水更是肆無忌憚地掉……
她怎能再次用眼淚博取他的同情,不是想好了,打算瀟灑地面對彼此的關係麼?
蔚依想着,仰着頭,很努力揚起了嘴角,下一刻,整個人就被他鎖進懷裡,她依稀聽到他的嘆息聲,還有……那近乎無奈的語氣,“依依,我不會離開你,更不會讓你忘了我。”
那麼多的回憶,她不捨得,他又怎捨得抹去呢?
“可是狐仙大人,我是凡人……”沒有哪一刻她會這樣恨自己的身份,恨自己竟連他身邊的侍女都比不上,沒資格呆在他身邊……
她眼底的惆悵,他看得清晰,低頭吻着她的眉眼,他靜靜地回,“你是莫蔚依,我只知道你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莫蔚依。”
如此,足矣。
蔚依臉上帶着滿足的笑容,擡頭迎上他的脣,她模樣幸福,“狐仙大人,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
像是要證明她對他的愛,她一遍一遍親着他,初時的委屈演變成幸福,她宛如熱戀中的小女人,模樣憨厚、嬌美。
這纔是他的蔚依,他的唯一,石天甚至在想,若是傾他所有,換她一生相伴也未曾不可,只是後來,有很多事都脫了軌……
正如她握着匕首刺進胸膛時的絕望,正如他在無數個夜裡撕心裂肺地喚着她的名……
當然,這都是後話,此時沉浸在幸福中的蔚依也從未想過以後,在她看來,珍惜此刻的幸福,好好慣着他,寵着他,就是一種幸福。
隔日,蔚依早早地醒來,看着潔白的牀上,他宛如天使一般熟睡着,晨曦的光落了幾分進來,金燦燦的,照在他線條分明的側臉上,俊逸又不失慵懶。
果然,她莫蔚依的眼光不錯,愛上了這麼個極品。
心裡忍不住偷笑,蔚依眨眨眼,某個想法慢慢形成,她隨即像是做壞事一般慢慢低下頭……
他的脣,有些冰冰的,就像夏日裡最甜的冰激凌,讓貪戀甜品的她一嘗再嘗,終於,某雙藍色的眸慢慢掀開,蔚依卻毫無察覺,還在做賊一般侵佔着某人的脣,渾然不覺從某一刻開始,角色已經對調……
蔚依回神時,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剝得所剩無幾,她冷得縮了縮身子,還來不及表示自己的驚訝,胸前的小寶石就被他含進嘴裡,反覆用舌尖掃過……
脊背微麻,蔚依整個人都軟了,目光迷離地落在他臉上,她細細嚶嚀,“你……什麼時候……醒的……”
“在你非禮我開始……”他咬着她的果粒,含糊不清地答,蔚依頓時羞憤了,雙手撐着他的胸膛,紅着臉搖頭,“我纔沒……嗯……”
他放肆地一咬,不算疼,卻宛如一記電流滑過她的全身,蔚依慢慢栽進他懷裡,身體都因爲羞澀而泛起紅潮,“狐仙大人,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