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到那件事,想到那個畫面,他就覺得體內的血液全部都沸騰了,躁動就如同洪水一樣朝着他涌來,急需要找一個突破口來發泄,但是他沒有地方可以發泄,只能將這些狂躁都強壓住,越是強壓,下一次這些狂躁就來得更加猛烈,他覺得自己很快就要爆炸了,因爲身體的承受力已經快達到飽和,再也承受不住了。
就是不知道等到爆炸的那一刻會是什麼樣子,一定會變得非常恐怖吧,那個樣子的他絕對不能被熟悉的人看到,否則他們會失望,會被嚇到,這不是他想到看到的。
他看了一眼時間,原來已經五點了,他是絕對不可能繼續睡了,根本沒有辦法睡得着,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他就很難入眠,所以每一次睡着的時間都很珍惜,曾經連續的失眠,到後面身體支撐不住才睡着一次,所以他現在都需要累到極致才能睡着,或者依靠藥物。
從牀上下去,站在窗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雙腿感覺到刺痛他才活動一下身體,走出臥室,客廳內還是一片昏暗,他想起夏暖心還睡在沙發上,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前進,走到冰箱拿出冷藏着的白蘭地重新進臥室。
開起電視,他坐在地上,後背靠在牀墊上,一口一杯,白蘭地入口極爲的衝,口感很烈,以前的蘇瀾意絕對不會喜歡這樣的味道,但是現在的他卻是很喜歡這樣的灼燒感,好像可以將體內的狂躁壓下去,不過只是暫時的,但暫時就夠了,能堅持多久就堅持多久。
夏暖心睜開眼睛看到周圍的環境時直接傻眼了,這是在哪裡?爲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她完全懵了,頭好疼,昨晚好像是聚會,然後喝了很多酒,之後的事情她壓根兒不記得了,立即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沒有問題。
就算有問題也不該是在沙發上啊,怎麼的也得是在牀上是不是,哪個男人這麼沒品,竟然在沙發上睡了。
掀開被子起來,覺得這裡的裝潢好像有點眼熟,在哪裡見到過呢?
突然腦海中閃過一道光,這不是蘇瀾意的家嗎?她爲什麼會來蘇瀾意的家裡?天哪,難道是自己偷偷過來的?喝醉了的她是這麼恐怖的嗎?連撬門的技能都get了嗎?
蘇瀾意在家嗎?在嗎?
應該不在吧,在家的話早就把她趕出去纔是,她試着叫了兩聲,“蘇瀾意,蘇瀾意!”
在裡面的蘇瀾意聽到外面的動靜開門走了出來,“你醒了啊,醒了就走吧。”
乍然看到蘇瀾意出現將夏暖心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傻了,“你你怎怎麼在在家?我,我怎麼會會在在這裡?”被嚇得完全結巴了,一句簡單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昨晚喝多了,抱着我不放手,我只能帶你回來了,我沒對你做什麼,你睡臥室,你睡沙發,就這樣。”蘇瀾意快速地解釋清楚。
夏暖心完全沒有記憶,只能聽着蘇瀾意的話來回憶。
好像有一些片段閃過去,但很凌亂,並沒有完整的記憶。
“我沒有對你做什麼嗎?”
“你抱着我不撒手。”
“你沒有把我推開?”不科學啊,不是應該一下子就甩開嗎?
“喝醉的人力氣很大,我掰不開你,掰開了你又抱上來。”蘇瀾意靠在門口解釋,他手中還拿着杯子,杯子裡是一大塊冰塊,晃動手腕的時候,冰塊撞擊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音。
夏暖心咬着嘴脣,窘迫到不行,爲什麼喝醉了的她這麼禽獸呢?居然做了平時不敢做的事情,那畫面太美,她不敢想。
“除了抱,還有嗎?”還有嗎?這會不會還不是最惡劣的?
“沒有了。”蘇瀾意搖頭。
“啊?就這樣了?我竟然沒有趁着喝醉將你壓倒?”既然都禽獸了,爲什麼不禽獸得更徹底一點呢?
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就應該趁着喝醉的時候將蘇瀾意推倒壓上啊!
聽到她的話,蘇瀾意汗顏,還能有點節操嗎?喝醉了力氣再怎麼大也不可能將一個男人睡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他還真怪不了別人,連一個女人都可以將他睡了,他還活着幹什麼!
夏暖心嘆了一口氣,顯得心累。
“我知道你肯定是不喜歡我了,對我還一點性趣都沒有,否則怎麼會錯過昨晚那麼好的機會,好打擊人。”夏暖心簡直是要哭了,一個喝醉的女人第二天早上醒來完好無損,這說明什麼?說明一點誘惑力都沒有。
沒什麼比這個更打擊人了。
她倒是希望蘇瀾意可以禽獸一點直接將她睡了啊,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我本來就不喜歡你。”蘇瀾意還接了這麼一句,簡直就是神補刀。
夏暖心臥倒在沙發上,捂着心口一臉的痛苦,不帶這麼打擊人的,能不能關愛一下一個宿醉的女人?
她突然坐起來盯着蘇瀾意手中的杯子,“你在喝什麼?”
“白蘭地。”蘇瀾意將杯子裡的白蘭地一口喝掉。
“怎麼一大早就喝酒,這樣很傷胃的?你是不是還沒吃早飯?家裡有什麼食材,我來做早飯。”夏暖心已經從剛纔的悲痛當中走了出來,開始給蘇瀾意準備早飯。
打開冰箱,走去廚房,顯得很熟絡。
“不用麻煩了,你可以走了。”蘇瀾意下逐客令。
但是夏暖心不聽,“我既然來了就沒那麼容易走,先吃早飯,吃完早飯我肯定會走的,不用你趕。”她頭也不回地對蘇瀾意說,蘇瀾意很無奈,怎麼可以這麼喜歡他呢?
他到底哪裡值得喜歡了?他改可以嗎?
夏暖心做了早飯逼着蘇瀾意和她一起吃。
蘇瀾意沒有辦法只能坐下來和她一起吃,怎麼看怎麼不甘願,夏暖心在心裡偷笑,突然發現這麼強勢的舉動好像對蘇瀾意比較有效果,明明不想她留下來,可是她說了那些話之後就默許了。
以後就這麼幹吧,說不定慢慢就俘虜了。